寒东琅松开冷月寒星,冷月寒星倏地站起来怒视着他,寒东琅瞪着她说:“寒晨星,你怀疑我污蔑她吗?任幽兰没必要自己动手干这些事儿的。我手下的三个人已经查得水落石出了,同时将你送给我的玉坠也追回来了,虽然不是在任幽兰身上搜出来的,但也从她手下人的身上找到的,那个人说是任幽兰让他拿的,别的任何东西都不要,只要这个玉坠。”
冷月寒星怒瞪着寒东琅,气鼓鼓地问:“是不是你也信不过我啊?”
寒东琅脸色一沉道:“你越说越离谱了。你和宇文思对我有成见,我只好保持沉默了。但是我送给你的发叉在哪里,还有金项链呢?请你将发叉还给我吧!那是定情之物。今天我要送给你一支崭新的,适合你现在身份戴的发叉,那是结婚之物。”
宇文思看着冷月寒星,心里琢磨着这些东西都在韩东君手上哩,不知冷月寒星会怎么应付东琅。
冷月寒星瞅着东琅,眼泪嘀嘀嗒嗒地掉了下来,东琅吓得一把将她抱紧怀里,拍着她的肩背安慰道:“怎么啦?寒晨星,有什么委屈你就大胆地说出来,别光顾着哭泣。”
谁知冷月寒星哭得更厉害了,浑身颤抖不已。
在旁的戴华佗紧张地问:“这里还有我的事儿吗?要是没有了,我和任荷兰去收拾打扫房间啦。”
寒东琅抱着冷月寒星问:“寒晨星,你是否还有话要问他呀?你刚才说的那个男人不是戴华佗本人,他说的那个弟弟已经死了的,也许世上有相貌声音雷同的人物吧!”
冷月寒星转过头盯着戴华佗看了好几眼,突然推开东琅的怀抱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问:“可否让我看看你的左耳朵根呀?”
戴华佗随口道:“可以呀!你看吧!”
冷月寒星急忙伸手将发髻拨开细看,耳朵根没有黑痣,另一只耳朵根也没有黑痣,紧张地问:“那个人不是你,但你是否记得你那个去世的弟弟耳朵根有无黑痣?”
戴华佗急忙说:“让我想想。”不一会儿,戴华佗惊慌失措道:“曾记得娘对我说过胎记的事儿,她说若是我俩以后走失了,我后脑根部有个黑痣,若是我弟弟走失了,说他左耳朵根部有个黑痣,叫我兄弟俩一定要记住这个记号。你见到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有这个特征呀?”
冷月寒星点点头说:“你的弟弟还活着,且作恶多端吧!他的左耳根有一个好大的黑痣。因我坐在他身后的马车上,刚上马车的时候,他的头发被风吹起,我正好看见他耳根有个好大的黑痣,黑痣上还长着三根黑色的长毛哩。”
戴华佗听得不寒而栗,惊讶地说:“我亲眼看见爹娘拿草席将弟弟包起来抬到山上去埋掉的,爹娘哭着抬他出去,又哭着回来的,怎么会死而复生哩。”
“死而复生当然会有呀?我家的韩建诚就是个死而复生的例子呀?你家是谁死而复生啦。”站在门口的韩东君微笑道。
宇文思慌忙上前拽紧他的手问:“你来得正好,正想找你哩,建诚一个人在家里吗?”
韩东君大声道:“还敢住在我家里吗?不怕任幽兰再次来刺杀他吗?我将他安顿在药铺店了,才赶到这里来的。幸好建诚还有点功夫,不然,早就在阎王殿里了。建诚与她第一次见面,咋会跑去杀他,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女子,我要杀了她。”
宇文思苦笑道:“都是男女关系惹的祸,甭去招惹任幽兰了,算韩建诚福大命大哎。你与她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不止一夜哩,饶了她吧!你也甭去穹隆城了。”
韩东君紧张地问:“你怎么话中有话似的,莫非韩建诚不知道任幽兰会武功,想去非礼任幽兰,却被任幽兰刺了一刀,是不是?”
寒东琅不耐烦地说:“甭是不是的啦?听说证据在你那里,快拿出来给寒晨星看看吧!”
韩东君这才低声问:“我只想给冷月寒星看的,可否给我俩安排一个单独说话的地方呀?”
冷月寒星瞅着东琅,冷漠地说:“我怕逃离虎口,又跳进了狼窝,不敢跟东琅之外的人走,就在这里说话。我能猜到你手里拿着的是金项链和发叉。发叉肯定是我的,但金项链却被调包了,你手里这一条金项链不是我的,我的也许还在那个女魔头手上。”
寒东琅听得浑身哆嗦,又将冷月寒星拥进怀里问:“寒晨星,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啊?谁是女魔头啊?”
冷月寒星低声说:“知人知面难知心呐,如今想起来都浑身颤抖哩。韩东君赶快将东西拿出来吧!”
韩东君从衣袖里掏出发叉和金项链递给冷月寒星,还没等冷月寒星细看,东琅慌忙拿过去了,低声问:“这支发叉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之物,背面刻着冬冷两个字,怎么会在韩东君的手上?这条金项链跟我送给你的一模一样,但不是我的,是仿制品,坠子里的鸡心不是你的一个字-月,而是一个圆圆的月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道真相,谁要害死与世无争的寒晨星,谁敢伤害我深爱的女人,我看是活腻了吧!揪出凶手后,非将他碎死万段,扔进大运河喂鱼不可。韩东君,请给我详细解释一下,要是不说实话,查出真相对你也不留情面的。我是位爱情至上的男人,我愿意为寒晨星舍弃一切,乃至生命,别人休想得到我的爱情和赦免。什么亲情友情官职,都比不上我与寒晨星灵肉交融的爱情。你们听明白了吗?”
韩东君急忙说:“明白明白啦,发叉和金项链都是我从花艳萍的抽屉夹层里偷来的,因我看到冬冷两个字,怀疑是花艳萍偷了冷月寒星的东西,故跑到长安找冷月寒星核对的。至于那条金项链没有看到字眼,便不知道是谁的啦。具体情况也许当事人冷月寒星最清楚的。”
冷月寒星推开东琅的怀抱,坐到桌子旁边说:“当时宇刺史的内人怀疑我跟宇刺史有特殊关系,张泽兰和宇文雅一起闯入我的卧室,张泽兰对我拳打脚踢的,宇文雅抽了我两巴掌,因为楼下有人在喊她们,她们警告我几句话后,便恶狠狠地摔门而去了,我以为此事就过去了。正想站起来出门下楼的,忽然听见窗户乒乓一声,跳进来一个女蒙面人,随即扭住我恶狠狠地说,瞧你这张白里透红的迷人瓜子脸,不知迷倒了多少个男人,还抢了我深爱的男人,今天非将你的脸划破不可,看你拿什么去诱惑男人。随即伸手拿怀里的刀,可是没有找着,只听她自言自语道,也许飞上来的时候掉在地上了。立即拔下我头上的发叉对准我的胸脯猛刺,一边刺一边说什么天助我耶,发叉的尖头比刀子还尖呐,我不是她的对手,反抗也无济于事,不一会儿我痛晕过去了,感觉头颈上的项链被她摘下来了,紧接着她拿金项链捋我的脖子,也许命中注定不该死,外面突然有人跑来喊我,她便急急忙忙地跳窗逃走了。这个女人的身影似曾相识,说话的声音故意拿腔捏调的,鼻音很重,好像是苦练了几天装出来,我总觉得认识这个人,可我又不敢确定是谁?刚才听韩东君说发叉是从花艳萍的抽屉夹层里偷来的,我才回忆起这个人就是花艳萍,是花艳萍想杀死我。我为怡红楼辛辛苦苦地卖唱,赚了不少的铜钱银子金砖,没想到她无缘无故的要杀死我,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将她当恩人对待的。真是人心叵测啊!害得我如今除了东琅之外,谁也不敢相信了,我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哎。”
宇文思苦笑道:“你连我也信不过吗?我可是地方命官呀!穹隆城里接二连三的发生伤害案,盗窃案,人命案,我罪责难逃,还是引咎辞职为好,让寒东琅启奏皇上,趁早任命一位穹隆城刺史上任吧!”
寒东琅走近宇文思面前说:“你还够不上引咎辞职哎,静下心来调查案情吧!我眼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寒晨星,明天卓燕萍和我娘回家,若是她们愿意善待寒晨星,并说服妙灵香,让她在寒府安安生生地待产的,那我就随你们回穹隆城,一起共同努力破案,请宇刺史不要懈怠打退堂鼓。”
宇文思急忙问:“要是你娘和妻妾不同意收留寒晨星,三个女人联手非逼着她打胎出家不可的,你这个钦差大臣难道不回去履行职责吗?皇上不会责罚你吗?要是追不回刀剑,皇上说不定一怒之下撤掉你的大理司直职务哎,你可要三思而行啊!”
寒东琅坚毅沉着地说:“若是三个女人不听我的劝导,不体谅我的苦心,不懂我们艰难的爱情,非逼着寒晨星打胎,并费尽心机撵她离家出走的,那我干脆带着寒晨星去穹隆城定居算啦,长安也不回来了,奏请皇上批复做你的刺史助理,看她们奈我何。况且我外公家的老宅子不错,请人打扫收拾一下,不比这里差矣!到时你帮我给寒晨星请个会做家务的女仆就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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