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随我来。”韩东君牵着汉钟藜的手去了菜园。
两个人找遍了院子里所有能找的地方,没有发现鸽子,急忙跑到院子外的大路上寻找,绕着围墙一圈,没有发现死鸽子,却在路边水沟里看见了一只鞋子,水很浅,鞋子被大石头卡住了,没有沾水。韩东君急忙弯腰捞起鞋子,吓得浑身发抖。
汉钟藜接过鞋子说:“鞋子上全是血迹,这是谁的鞋子啊?看样子是个大脚男人鞋,瞧你的模样儿,莫非是寒东琅的?”
“正是,寒东琅受伤了,与绑匪打架过,不是他的对手,结果被绑去了,咋办呀?死活都勿晓得哎。”
汉钟藜仰头看着围墙说:“蒙面布条就挂在上面的墙头,刚才被我拿下来的,绑匪是从这里逃走的,没有从大门进出,武功了得,你估算一下是不是另有其人?”
韩东君注视着鞋子说:“任幽兰武功超强,绑架一个寒东琅不在话下,别人谁也没这个胆量。寒东琅毕竟是位钦差大臣,且武功也不赖哎,唯有胆大包天,天不怕地不怕的任幽兰干得出来啊!”
“喔,暂且认为是任幽兰,真相要等到案情告破的那一天。这里附近都找遍了,没有发现死鸽子,我只好去皇宫一趟了,你在家等我好嘞。 ”
“喔,那你去吧,尽快回来,免得我翘首以待。”
汉钟藜点点头,回到院子里拉出马,飞奔而去了。
韩东君在家闷得慌,无奈在后院踱来踱去的,抬头瞅瞅柏树上的叶子,似乎有白色的毛挂在树叶上面,急忙跑过去,终身一跃跳到树顶,伸手扳开树叶,忽见一只鸽子嵌在树杈子上了,急忙拿下来,蹲在地上解下鸽子脚上的纸条,展开阅读,原来是汉钟藜写给钱轩炫的纸条,叫他来自己家一趟的。是谁射准了在飞的鸽子呢?看来自家周围被人盯梢了,不能住在家里啦。自己并非朝廷命官,何必担惊受怕的过日子呢?要么回到穹隆城里去告诉宇文思,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了,干脆退出来不干啦。
如何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啊?看来,自己要去查他们的案子,他们便要自己的命。还在苦思冥想的,忽然听见大门打开,有人在问:“房里有人吗?”
韩东君没有回话,急忙放下鸽子来到前院,抬头瞧见一个陌生人在喊人,急忙问:“你是谁?来找谁?”
“我是受人之托来找你的,有个叫寒东琅的人给我一封信,叫我送来给你,你看了信就知道什么事儿了。我不认得字,他身边没钱付路费,叮嘱我要是信送到一个叫韩东君的手上了,便叫我向韩东君要送信路费,给我十文银子,可以吗?”
韩东君盯着他问:“你是怎么拿到这封信的,待我看了再说,是不是寒东琅的亲笔信。”
“我去罩光山上拔草药,忽然听见有人喊救命,我顺着喊声走过去,看见一座小木屋,发现声音是从小木屋里传出来的,随即过去查看。小木屋有个洞,瞧见一个人头在洞口晃动,我便靠近洞口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自己叫寒东琅,昨晚在你家被人绑架到这座小屋里,关在那边后,绑架他的人不知去向了,他叫我拿纸笔给他写封信,托我带给你,我立即跑回家里找到纸笔随即回山上,他写好信后叫我送到这里给你,我不识字,但记忆力特别好,记住了你家的地址,随即将信送来给你了,你给我路费,我马上回去采药的。”
韩东君急忙说:“你带我去救他,然后给你一两银子,怎么样?”
“行,但要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是靠采草药谋生的,家里有个老母亲七十岁了,母子相依为命的,带你去救他,不知道绑架他的人是否回到了山上,我有点害怕哎。”
“没事,要是绑架他的人在那边,我们就在不远处盯着他们,别被他们发现,不去冒险救他,你想安全,我也想安全的,生命只有一次,谁想玩命啊?”
“那就好,罩光山就在慈恩寺的后面,山并不高,走路半个时辰够了。你要是有马那就更快更好喽。我的药箩筐放回家里去了,这就出发吗?”
“我将吃的东西带上就出发。”
“嗯,好的。”
韩东君拎着早上汉钟藜买来的糕饼馒头,急急忙忙地上路了,没想到给汉钟藜留张字条,走到半路了才想起来,可是不想折回了,无奈心事重重地跟着送信人继续赶路。
韩东君出去不久,汉钟藜领着钱轩炫过来了,见大门锁上了,气得大骂道:“这个混账王八蛋,明知我会马上回来的,居然关掉大门,目中无人的家伙,懒得帮他忙了,我们回去。”
钱轩炫诧异地问:“你没跟他说好何时能返回吗?我的时间很宝贵的,既然他不在,我先回去了,你是否回去由你自己决定。”
汉钟藜低声说:“也许他有急事要处理,没时间等待我们,既来之则安之吧!门锁打不开,凭我们的功夫完全可以翻墙进去的,中午的糕饼够我们吃饱了,从后院进去吧!”
“那也行,听你一次好嘞。”钱轩炫爽朗地说。
两个人来到后院越墙进去了,经过菜地,汉钟藜忽然瞅见地上躺着鸽子,急忙弯腰拎起鸽子说:“表哥,我的鸽子还没飞出院子就被人击毙了,绳子解开了,纸条也不见喽,进房去看看,是否被韩东君捡了去?”
汉钟藜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不见了字条,也不见了糕饼,大声说:“韩东君想必去远路了,我早上买了很多馒头糕饼,都被他带走啦,不知去执行什么任务,要不要在此等候哎?”
钱轩炫瞄一眼门外,低声说:“现在好像是巳时了,等到午时还不见他回来,那我们就回宫里吃饭好嘞。大约需要一个时辰左右。”
汉钟藜大声道:“也行,听表哥的。这个院子里的风景还不错,各种水果树木花草都有,空气也蛮新鲜的。独门独户别的都好,就是一样不好。”
钱轩炫诧异地问:“什么一样不好啊?我觉得这里蛮幽静雅致的,院子里像花园,还有小桥流水,三间一楼一底的树木房子,打扫得也很干净,休养生息的好地方哎。”
汉钟藜神秘兮兮地说:“你有所不知,寒东琅就在这里被人绑架的,独门独户喊人人不应,叫天天不灵,无人救援,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哎。他的父母和管家就是在此被人谋杀的呀!要是邻居很多,住在四合院一样的房子里,杀人凶手还会明目张胆地进来杀人绑架吗?”
钱轩炫点点头说:“那倒是,关键是不要参与官场中的是是非非,尤其是那些案件,安安生生地种地养家糊口,谁会来谋杀呢?”
汉钟藜摇摇头道:“可是韩东君是个闲不住的人,有一身好武功,喜欢打抱不平,劫富济贫,再加之是寒东琅的朋友,岂会袖手旁观呢?”
钱轩炫狐疑地问:“你不是说刚与他认识的,咋会晓得那么多哎?”
汉钟藜神秘一笑道:“向旁人打听的喽,好像有开门的声音了,怎么现在就回来了,快出去看看。”
钱轩炫来到前院,听见有人在撬门锁,急忙闪回房里,贴近汉钟藜耳际说:“有人来了是真的,但不是韩东君,我们别出声,去二楼窗前盯着他们。”
汉钟藜低声说:“嗯,快上楼。”
门锁终于被撬开了,汉钟藜看得心惊肉跳,盯着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彪形大汉,挨着钱轩炫问:“是不是来杀我们的呀?看样子来者不善哎。”
钱轩炫低声说:“别出声,看着他们就是了。”
忽然听见楼下人说:“韩东君不在家里,信息不对,干吗要雇我们来杀他呢?凭她自个儿的武功,完全可以宰了这个韩东君的,我们何必为了几个银子而落个杀人犯的罪名哎。要是被人发现报案,我们就要蹲大牢了,弄不好会杀头的,有银子没命花,有啥用啊?你干吗要接杀人的差使哎,我们与韩东君无冤无仇的,乡里乡亲几十年了,怎么好意思下手杀他啊?我不干了,回去。”
“老四,别的钱挣不了多少,种地太辛苦,且填不饱肚子,杀了韩东君,我们兄弟俩可以拿到一万两银子,各人五千两,够我们花一辈子的喽,为啥不干呢?只是他不知去向了,我们白跑一趟了,还是先回去,晚上回来守株待兔好嘞。晚上摸黑,他也看不清我们是谁,杀了他。拎着他的头颅,我们就可以去她家领一万两银子喽。”
“老三,别痴心妄想了,要是有人得知我们杀了韩东君,拿到了一万两银子,说不定下一个要死的人就是我们兄弟俩了,还是就此放手回家好嘞。”
“嗯,老四说得不无道理,只是我们回去后,雇主会不会杀我们灭口哎。我们自己的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障了呀,咋办哎?”
“什么咋办,我来帮你们办。”钱轩炫下楼说。
两个人吓得拔腿就跑,汉钟藜早已堵住了大门,厉声道:“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要想活命就跟我们站在一起,出去你们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个谜哎。”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