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思喔了一声出去啦。不一会儿,林郎中进去了。给寒东琅又做了一次全身体检,检查完毕,瞅着寒东琅浅浅一笑道:“大理司直没病装病,是不是想检验一下真假寒晨星啊?”
寒东琅犹豫了一忽儿问:“你怎么知道的,天机不可泄露哦,千万别多嘴多舌的,这关系到人命案。你一个郎中只管救死扶伤就是喽。”
林郎中战战兢兢地说:“小的有数哉,你放心好嘞,绝对不会说你装病的,就说你心瓣不好,影响了呼吸透气。需要静心休养一二天,不许有人打扰。”
冷月寒星在门外急忙拦住宇文思问:“东琅好些了吗?我今晚不回去了,就守在他身边。可以吗?”
宇文思反诘道:“我说不可以,你会随我回官署吗?实际上我也会守着你的,奉劝你睡在我的卧室里,可以吗?”
冷月寒星嘴巴鼓起来,气咻咻地说:“我也说不可以,你能拿我怎么着?不管你是否同意,我今晚就守着寒东琅,哪儿都不去啦。”
宇文思挥挥手道:“行行行,我管不了你们这对老情人,让你们在此翻云覆雨好嘞,只是别太放肆喔。千万别弄断林郎中这里的卧榻,有力气最好带回到我的卧室里去用,我那张卧榻板硬得很,可以让你俩尽情绽放,酣畅淋漓,共享鱼水之欢。”
冷月寒星怒瞪着他说:“狗嘴里总是吐不出象牙,懒得理你了。”随即转身离开,可是刚走两步便站住了,扭过头来说:“宇刺史,突然想起,告诉你心头的一个疑问,不知你是否有耐心听我说完?不管我说得对错,你都不要嫌我说晚了。因我当时受到惊吓,突然忘却了,现在心情平静下来后,猛然想到哩。”
宇文思紧张地问:“有关案子的事情你就说,只要尊重事实,不管怎么说都行,我不会嫌弃你说了什么。若是与案子无关,是你与寒东琅的卿卿我我之事,那就免谈,我没闲暇听你俩的闺房趣事。”
冷月寒星跺跺脚说:“瞧你想哪儿去了,当然有关案子的呀!非常时期,还会闲扯淡吗?”
宇文思爽快地说:“好,那就谈,我洗耳恭听喽。”
冷月寒星陷入了沉思,幽幽地说:“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在河边有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瞧他轻功的架势好像是阿菊的入门师傅,你不妨找阿菊好好聊聊,让她务必交代出真正的杀人凶手,若是隐瞒不报,官署就书面奏请皇上恩准处死阿菊,兴许她为了活命而供出幕后真凶。”
宇文思注视着她问:“你认为不是阿菊掐死何湘凌,何湘凌的死兴许跟她的师傅有关,你能提供证据吗?法律讲究的是证据,不要凭猜测说事,我走了,大理司直就交给你喽。”
“且慢,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要什么证据?”
“证明阿菊不是掐死何湘凌的证据,同时请你告诉我谁是她的师傅?”
冷月寒星不知如何回答了,房里的寒东琅喊道:“冷月寒星,你在跟谁说话呀?快进来吧!我口渴了,给我端杯茶来,外间有吗?”
宇文思大声说:“我们在交流案子,你着什么急呀?喝什么茶呀?甭打断我们的话题,兀自休息。”
冷月寒星沮丧地说:“因当时我看见阿菊掐住了何湘凌的脖子,吓得拔腿就跑,但忽见河面有一个轻功了得的人掠过,看模样套路仿佛是阿菊的师傅。我便怀疑她师傅掐死了何湘凌,真正的证据我还是拿不出来的,只是觉得阿菊本性善良,在聚龙斋干活,何湘凌与她有糕饼上的业务往来,待阿菊也不薄,第六感官告诉自己,不是阿菊掐死何湘凌,仅此而已,具体需要官署破案,才能真相大白于天下。”
宇文思严肃地问:“你还没回答我,她的师傅是谁?是否跟任幽兰同一个师傅的?听你的口气,你认识那个师傅,不但认识,且能从轻功上辨别出是谁,可见,你与这个师傅关系非同寻常,莫非是你的救命恩人老叟?请你坦诚相告,以利尽快破案。”
冷月寒星的身子战慄了一下,震惊道:“这我不清楚,你们去调查吧!查出来是谁,就是谁。不过,阿菊的师傅不是老叟,而任幽兰的师傅是老叟,阿菊师傅的外号叫云雾,武功招式跟我师傅老叟差不了多少,原先出于同一个师祖的。你们只要查到江湖上外号叫云雾的人是谁,便可找到真凶了。我再强调一次,阿菊绝对不会掐死何湘凌的。阿菊与人过不去,或者看不顺眼,喜欢伸手掐人家脖子的,这个习惯你问钱婉茹父女俩都清楚的。”
宇文思正想说什么,寒东琅出来了,瞪着宇文思问:“你跟我的寒晨星叽叽咕咕什么呀?”
宇文思嬉皮笑脸道:“谈情说爱呀!男女之间除了谈谈情,说说爱,还能有什么呢?你吃醋啦,躺不住了,装病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瞒得了冷月寒星,却瞒不过我,赶快回官署得啦。”520
冷月寒星瞪大眼睛怒视着寒东琅问:“真的装病吗?为何要捉弄我?欺侮我愚昧幼稚吗?懒得理你了。”随即跑走了。
寒东琅瞅着她的背影说:“脾气越来越大了,莫非又是个冒充者哎。宇刺史,你干吗当着她的面揭穿我呢?对你有啥好处呀?目的不也为了破案吗?不也为了试探她是真是假吗?犯得着让我难堪吗?真是好心没好报哎。”
宇文思厉声道:“你还不去追她回来,出事了哭都来不及哩,这位是真的寒晨星,半夜三更的遇上坏人就遭殃了。”
寒东琅这才醒悟过来,拔腿就跑。宇文思等人兀自回官署了。
寒东琅一口气跑到官署,没有发现冷月寒星,却撞见宇文思等人回来了,急忙扯住他的衣袖问:“宇刺史,看见寒晨星了吗?”
宇文思紧张地问:“我没看见,楼上卧室里瞧瞧吧!”
寒东琅失望地说:“没有啊,卧室和整座院子都看过了,没有寒晨星哎,咋办呀?月亮也已经下山了,漆黑一团,不知她去了哪里?”
宇文思唉声叹气道:“看来凶多吉少了,今夜又是个不眠之夜喽,我们几个人去幽兰书院看看吧!拿火把过去。”
寒东琅跑去喊醒高则诚,拿来一盏火把,五个人朝幽兰书院走去。
幽兰书院大门紧闭,宇文思大喊大叫道:“里面有人吗?赶快开门,我是宇刺史,有急事找任幽兰。”
每个人相继喊了好几声,才听见里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院门打开了,瞧见曹昀昕站在门口。
宇文思急忙问:“曹管家,任幽兰在家吗?我找她有急事商议。”
曹昀昕低沉地说:“昨天上午回家随即去了怡红楼,忙到晚饭回来,正在吃饭却突然有人给她送来了一张字条,放下饭碗立即出去了,不知昨晚是否回来了,我去看一下,你们在院子里稍等片刻。”
曹昀昕急急忙忙地走了,等了好长时间,不见曹昀昕回来,寒东琅忍不住拉着宇文思朝任幽兰的书院走去,刚到楼梯口,忽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紧接着楼梯下出来一个人,看不清是谁?
寒东琅大声问:“哪位?抬起头来。”
“是我,曹昀昕,你那么大声干吗呀?”
宇文思低声问:“你说来找任幽兰的,怎么钻到楼梯下去了,任幽兰在楼梯下面的隧道里吗?”
曹昀昕挺直腰杆说:“没有,我刚才去楼上找任幽兰,不见人,却听见楼梯下有声音,我便进去看看的,没有发现异常,但任幽兰却不知去向了。也许昨晚没回家,不知字条里写着什么,是谁写的字条,好像有十万火急之事召见任幽兰。我令你们失望了,你们去别处寻找吧!”
寒东琅不信他的话,急忙钻到楼梯下查看,发现一个壁柜,连忙伸手推开柜子,猛然发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赶忙大声喊道:“宇刺史,你们快过来,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想到楼梯下真的有隧道,叫曹管家拿一把火烛来,带我们进隧道看看。”
站在一侧的曹昀昕寻思着,本以为他知道这个隧道的,刚才没有反驳他,原来却是在试探自己的,被他算计了,难怪钻到楼梯下查看。这下完蛋喽,非得被任幽兰骂死不可。
旁边的华璟珺一直观察着曹昀昕的表情,感觉他眼神迷离,非同寻常,琢磨着隧道里肯定有文章,只是晚上不适合进隧道实地检查罢了。
这时,宇文思也上下打量着他,随后严肃地说:“曹管家,你在幽兰书院十几年了,对这里的布局设置应该非常清楚,了如指掌。若你对我们隐瞒了什么犯罪事实,推三阻四的制止我们进去检查,你也没有好果子吃的。你是听任幽兰的指使,还是听我们的劝导,你自己权衡利弊轻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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