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凌骁听大家都这么说,琢磨着自己还有事求表嫂帮忙的,便也转怒为喜道:“时间长了瞧我这记性,真是忘了,不好意思,请表嫂别往心里去喔。”
苏忆晴笑容可掬道:“是我家招待不周,请你别往心里去才是啊!请进!”
“好的,谢谢!”蔡凌骁跨进膳堂去了。
任川苏慌忙去给他端菜递饭,放到他面前说:“蔡表弟,实在抱歉,膳堂居然将你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给忘了,待会儿让忆晴去叮嘱教训他们,下不为例了,请你多吃点,吃好饭我们就商量寻找幽兰的方案。”
蔡凌骁微笑道:“我昨晚已经理出头绪来了,根据你昨天所述,以及结合幽兰平时的生活习惯,依我之见她十有**进山闭关了。至于那座山需要你们夫妻俩提供有关情况。譬如她平时喜欢去那座山旅游观光,跟谁一道去的?日常交往频繁的人都是干什么的?在外面有无相好,抑或是仇家等情况,都需要如实告诉我。”
苏忆晴接茬道:“我只知道她真心喜欢寒东琅,但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喜欢幽兰的男人倒是蛮多的,譬如包仲佲,韩东君等等,只可惜幽兰对他们不拒绝也不接纳,偶尔逢场作戏而已。仇人没听她说过,我也没听到外人说幽兰有什么仇人的。”
蔡凌骁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所有提问哎,为了尽快找到任幽兰,请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哎。”
苏忆晴犹豫了一忽儿,紧张地说:“好的,请你记住哦。一年四季,幽兰每个季节去一趟穹窿山登高望远,但没见过她约谁一同前往的,好像都是跟侍女小兰一道登山,具体到穹隆山哪个位置,去问任小兰即可。她日常交往最多的就是包仲佲和宇文思,偶尔还有韩东君,寒月静竹,别人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她的贴身丫鬟任小兰知道的比我多,我去膳堂将她叫来,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她好嘞。”
蔡凌骁点点头说:“行,你去请她过来,就在膳堂谈好嘞。”
苏忆晴急忙去膳堂找任小兰,刚跨进膳堂便闻到一股血腥味儿,猛然发现任小兰躺在血泊中了,惊得一声尖叫,随即便晕了过去。
膳堂里的任川苏和蔡凌骁听到异样的尖叫声,立刻赶到膳堂。瞥见一个倒在血泊中,一个晕倒在门槛旁,吓得大声诘问道:“表兄,你家是否有凶手潜伏在膳堂里啊?我们刚才的对话莫非被凶手听到,随即进了膳堂想杀人灭口呀!看来任幽兰凶多吉少了。你赶快去叫人将任小兰送到郎中哪里去治疗,将表嫂抱到楼上去休息。”
任川苏被眼前的场面吓得魂飞魄散了,听不到蔡凌骁在说什么,睁着一双大眼睛呆呆地望着任小兰,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过来赶快赶快将小兰抱到,抱到穹隆城大街三十八号,林,林,林郎中的药铺里去治疗,我背太太上楼歇歇。快,快啊!还站着干什么呀?”
蔡凌骁慌忙抱起任小兰冲出门去。任川苏急忙抱起忆晴,使劲嚎叫摇晃着她的身体。苏忆晴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慢慢地转动着眼珠。
任川苏急忙问:“你醒来了,刚才看到什么吓晕过去的?”
苏忆晴惊魂未定,吓得不敢言语,任川苏急忙安慰道:“内人,有我在,你别怕,刚才看见了什么跟我说,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苏忆晴缓缓地转过身来,靠在任川苏怀里,紧紧地注视着他说:“夫君,我们家来了个杀人凶手,任小兰刚才被人砍了一刀,那个人随即跃出窗外逃走了。全身都是黑色的衣裤,蒙着脸,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不知道是谁?任小兰没有仇人,人家干吗要杀她呢?小兰死了吗?她的尸体呢?”
任川苏附耳说:“小兰没有死,只是手臂上被人砍了一刀,蔡凌骁抱着她去林郎中那里医治了,你甭担心,我抱你去楼上休息一下。凶手蔡凌骁会慢慢查出来的,你不要多想了。保重好身体要紧,幽兰已经不见了,你可千万不能躺下啊!更不要吓着我哎。你可知,你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吗?两个儿子忙着学业考试,顾不上我们的安危,我们只有自己学会保护自己了。”
忆晴点点头说:“我知道你疼爱我,抱我去楼上休息吧。不知小兰怎么样了,你帮我去林郎中那里看一下,回来告诉我一声,不然,我也睡不着的。”
任川苏满怀关切地说:“将你一个人撂在家里,我怎么能放心呢?小兰有蔡凌骁守着没事的,你甭多想,我背着你上楼睡一觉就没事喽。说不定一觉醒来,小兰就回来坐在你卧榻头了哩。”
“但愿如此,那你背我去楼上卧室吧!”
“嗯,好的。”任川苏弯腰背起忆晴朝二楼卧室走去。
任川苏坐在卧榻前,看着苏忆晴入睡。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苏忆晴缓缓地睁开眼睛,低声问:“夫君,小兰回来了吗?怎么样了?”
“太太,你醒啦,我没事了,就是手臂上划伤了,流了好多血,没有伤到筋骨,林郎中给我敷上云南白药,出血止住了,包扎了一下,我便回来了。老爷给你煮补药去了,待会儿就端上来给你喝的。本来我也在膳堂帮忙的,可是怕你醒来卧榻头没人会惊叫,我便守着你寸步不离啦。老爷好像上楼来了,你坐起来喝补药吧!”
小兰打开门,瞥见蔡凌骁端着一大罐药站在门口,急忙问:“老爷呢?怎么是你送的药啊?”
蔡凌骁跨进门说:“老爷忙着今晚的菜谱,说什么有贵客要来拜访,叫我送补药上楼,你和表嫂每人一碗的,对伤口收复有好处,快接过去倒出来喝药。两口小碗也带来了。”
小兰低声说:“我的手还疼着哩,你放在桌子上好嘞。勺子就放在碗里,由我自己来盛药汤,你管自己去忙吧!”
蔡凌骁嗯了一声,放下药罐和碗,温和地问:“表嫂受到了惊吓,现在好些了吗?幸好小兰大难不死哎,看来后半辈子有福享喽。”
小兰忧伤地说:“甭说福不福的,只求平安无事就行了。与世无争的我,竟然有人跳进膳堂想剥夺我的生命,令我始料未及,胆战心惊啊!不知往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哎。依我推测,任幽兰也许遭遇不测了,只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存在侥幸心里罢了。要是真的死了,太太不哭得死去活来才怪哩。”
蔡凌骁干咳了一声说:“有你这样侍候主人的吗?不懂得安慰也就罢了,居然在卧榻头胡言乱语的,要是被老爷亲耳听见,非辞退你不可。”
“辞退什么呀?小兰就是个心直口快之人,毫无城府和私心杂念的,想到什么说什么,从来不进过大脑的讲话,我们任家人都习惯了,蔡表弟好久没来府上寒暄,也许都忘了呢。”站在门口的任川苏苦笑道。
任小兰连忙过来向任川苏打躬作揖道:“谢谢老爷的宽宏大量,我方才言语多有冒犯,下次再也不敢了。敬请原谅!”
苏忆晴微笑道:“没事,小兰,你管自己去忙乎吧!”
蔡凌骁急忙说:“先别走,我们有事向你了解一下,请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以便找到任幽兰。”
任小兰微笑道:“你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们。”
蔡凌骁盯着她问:“幽兰平时跟你一道去穹隆山,都是在哪个山顶停留时间最长的?一年上穹隆山几次,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一同前往吗?幽兰去穹隆山都是为了何事?单纯性的游山玩水吗?”
任小兰犹豫了一忽儿说:“每年四季更迭之际,任幽兰都要去穹隆山一趟,每次都是我一个人陪着她去的。春夏秋冬依次到穹隆山的四个山顶,大约待上三个时辰,然后下山回家。我是替她望风的,她进入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做事,具体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推测也许是练功吧!幽兰从来不告诉我上山做什么?背着我在山坳树丛里干啥事?正因为我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对外人说,不打扰她干正事,故此这么多年来,一直由我陪着她上山下山的。”
蔡凌骁紧张地问:“穹隆山居然有四个山顶,请问你知道各个山顶的名称吗?山顶之间相距多少路?”
任小兰思索了一忽儿说:“穹隆山的四个山顶名字很特别,我怀疑是幽兰起的名字,不是原先就有的山名。上山左边一座最高的山顶叫异,异常的异字,左边第二个山顶叫峰,山峰的峰。上山右边第一个山顶叫起,起来的起字,第二个山顶叫突,突然的突字,从左到右的山顶念出来,就叫异峰突起,正好概括了穹隆山的特点。各个山顶之间相差多少路,我是勿晓得的,按走路的速度估算,第一座异山顶到最后一座起山顶,大约相距五十里左右的山路吧!”
蔡凌骁盯着她说:“喔,这个我有数了。你是幽兰的贴身丫鬟,应该知道幽兰有几个异性朋友,几个闺蜜,可否实事求是地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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