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幽兰气急败坏道:“不是我作案,道什么道呀?宇文思,你耳朵当眼啊!我与冷月寒星姐妹相待的,怎么会去伤害她呢?有何理由拿刀刺伤她哺育下一代的器官呀?瞧你平时蛮聪明的,今天怎么脑子进水了呀!凭你这个木鱼脑袋,难怪一个案件也破不了。身为穹隆城的子民,为你感到悲哀。”
宇文思气得暴跳如雷,伸指戳着她的额头说:“既然你有能耐,那就奏请皇上下旨免除我的职务,解甲归田,你来任职穹隆城刺史破案好喽。”
韩东君怒气冲冲道:“宇刺史,你跟她费什么话,生什么气哟?我是有根有据的,不是捕风捉影,草菅人命哎。任幽兰岂止是始作俑者呀?冷月寒星的救命恩人老叟,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她,听说她在怡红楼的卧室里被人伤得体无完肤,身体被人毁坏了,恨得咬牙切齿,第二天快马加鞭来林郎中的药铺店,将冷月寒星接到长安,找到寒东琅,让他找最好的郎中及草药给她医治惨不忍睹的刀伤。”
宇文思厉声道:“果真是老叟接走她,直接去找寒东琅了。”
韩东君两手叉腰道:“老叟当时在大厅里,寒东琅抱着冷月寒星去他的书房,突然听到砰砰嘭嘭的两声,老叟急忙跑上楼,瞅见寒东琅晕倒在地,冷月寒星去扶他起来,老叟上前抱起寒东琅将他放在躺椅上,按住他的人中,他才慢慢苏醒过来。问他因何晕倒在地?他说看到寒晨星流脓出水的刀伤,心疼得晕过去了,恨不能立刻手刃凶手。并追问老叟,谁这么残忍,将与世无争的寒晨星毁了,吩咐老叟立刻回怡红楼调查案情,一定要揪出哪个凶手,不然不要回长安见他们。老叟发誓非找到这个凶手不可。经过几天的折腾,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叟终于查到了真正的元凶--任幽兰。事实的真相都告诉你这个刺史大人了,关键是看你能不能秉公执法,将任幽兰打入大牢,听候寒东琅亲自来发落她。”
任幽兰气得一蹦三尺高,伸指戳着韩东君的鼻尖说:“我从未伤害过冷月寒星,我也是她的歌迷,冷月寒星出事那天我在书院里看书,当地的几个师生都可以为我作证的。若不信,现在就可以找他们核实真假。到底谁想害我,拖我下水,请你们务必调查清楚,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还我清白。如今在天底下说话的,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是冷月寒星的刀伤是我刺的,我愿意接受老天的任何惩罚,立刻死去也无怨无悔。若是老天愿意帮我洗清罪名,请在这几天托梦给我,让我自己去揪出真正的罪犯也行。”
宇文思瞅着任幽兰虔诚的模样儿,感觉其中必有蹊跷,盯着韩东君问:“老叟叫你来找任幽兰算账的嘛?我和任幽兰交往多年,尽管她有点男人的性格脾气,但也不乏女人那种特有的温柔和善良,我不信幽兰会拿着明晃晃的尖刀,直刺进冷月寒星的身体。如今只听你的一面之词,没有碰见老叟,我凭啥抓她呀?若是你说的情况属实,我当然会秉公执法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区区一个书院的院长,即刻将她绳之以法,让我立马举刀砍死她也愿意,更甭说打入大牢了。”
任幽兰听完宇文思一席话,心里百感交集,仰慕之情油然而生,深情无限地说:“知我者宇文思呀!韩东君,请你调查清楚了再到衙门告我,今日只有三个人知道此事,在还没有调查核实之前,不许你在外面乱说一通,损我尊严名誉,否则休怪我刀剑无眼。”
韩东君怒瞪着宇文思说:“你中了美人计的毒啦,是非不分,颠倒黑白,要是被冷月寒星亲耳听见,非气得吐血不可。”转而盯着任幽兰说:“凭你那点功夫也敢在我面前逞强嘴硬,太不自量力了吧!”
任幽兰气鼓鼓地问:“你为什么不带着老叟来呢?谁能证明你说的话儿都是真的?”
韩东君大声道:“你甭以为宇文思帮着你说几句好话,你便分不清南北东西了。你可知他心里根本没有你,自始至终只爱着那个一见钟情的冷月寒星,如今他知道冷月寒星在长安寒东琅那里疗伤,他在穹隆城还能呆得住吗?不出三天肯定启程奔赴长安了,不信,走着瞧。”
宇文思哈哈大笑道:“我去长安那是为了调查核实你所说的话是真是假,跟冷月寒星毫不相干的,我也不会去看她的。不信,你尽管尾随我而去,咋样,有兴致吗?”
韩东君鄙夷地说:“敢爱却不敢承认,枉为男人,我从心底里鄙夷你,懒得跟你们磨嘴皮子喽。”转身就走。
任幽兰立刻挡在他前面说:“且慢,在案情没有进一步调查清楚之前,你不得对外伸张,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韩东君蔑视着她说:“武功轻功不咋地,口气倒蛮狂妄自大的喽,两个任幽兰也打不过我哎,何况仅仅一个你。你伤害了寒东琅的爱人就等于伤害了我,虽然你不敢承认,但迟早会有人来收拾你的,夜路走多了总会碰着鬼的。”
任幽兰手掌一击道:“我没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紧,要想唯我是问,赶紧去破案吧!失陪了。”
宇文思瞅着任幽兰走远了,靠近韩东君问:“你是否拿到了真凭实据,证明任幽兰刺伤了冷月寒星的身体。”
韩东君怒视着他说:“老叟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还没来得及向我说明是如何调查得知真相的,寒东琅便心急火燎地撵我到穹隆城里来,务必将任幽兰捉拿归案。不过,我刚才一直观察着任幽兰的言行举止,感觉她不像撒谎似的,老叟到底向谁调查的,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长安哎。”
宇文思深沉地说:“是应该去一趟,越快越好,何时出发由你决定吧!要是我一时半刻走不了,那你先走一步也行,怎么样?”
韩东君转怒为喜道:“最好一同前往,你现在回平江州官署交代一下工作,我随时都可以启程的,就看你的喽。”
宇文思爽朗地说:“行,你也去我哪里吗?吃早饭了嘛?要是没吃,我带你去吃穹隆城特产--糕饼。”
“我已经吃过了,听说你涵养学识不错,气度也在常人之上,休怪我多嘴,顺便问一下。你是否跟任幽兰来真的啦?昨晚你侬我侬了吧!瞧你的神情状态,幽会岂止一次喔。她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奇女子,身怀绝技,遇事六亲不认的,只可远观,切不可靠近哎,否则,到时你怎么死都不得而知哎。”韩东君心情沉重地说。
宇文思微启唇角,欲言又止,瞄了他一眼,垂下头不说话。
韩东君忧心忡忡道:“瞧你为难的模样儿,陷进去了吧!你早已过了儿女情长的年龄了,别再坠入任幽兰精心设计的情网里不能自拔,她是个大众情人,滥情女子,与你交往肯定有目的哎,当心被她利用。你是朝廷命官,偌大穹隆城里的刺史,肩负重任,两把大唐名剑名刀至今下落不明,你应该想方设法寻找破案妙计,而不该将时间精力浪费在任幽兰身上,更不要将破案的希望寄托予她。”
宇文思无可奈何道:“道理我懂,你没必要对我颐指气使了。”
韩东君紧接着说:“你可知,寒东琅那天不辞而别回长安是因为接到密报,专程单枪匹马去侦破此案的。他虽然外表上看起来跟寒晨星在谈情说爱,实际上一直专心致志地在调查案情,没有忘记自己是个钦差大臣。他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如今好像有了一点眉目,但谜底未揭晓之前,对任何人都保密的。你千万别将两把刀剑不当一回事儿,到时朝廷怪罪下来,你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明白吗?”
宇文思点点头说:“谢谢你的忠告,我接近任幽兰也是为了尽快破案,两把刀剑被盗之事日夜放在心上的,迟早会有一天破案,请你相信我的能力。”
韩东君拍拍他的肩头说:“恋爱中的男女都是傻子,所以我终身不娶,来去自如。瞧你看任幽兰的眼神,好像彼此有了恋情,故此给你泼一盆冷水。但愿你能做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利用好任幽兰这个难得的人才,力争一个月内全部破案,大获全胜,去寒东琅那里邀功领赏。”
宇文思苦笑道:“这是我份内之事,职责所在,过去了这么久还没破案,处罚还差不多哩,脸都红到脖子根上了哩,谈何邀功领赏啊?”
“那也是,但破案需要时间的,更要有得力的助手,何况被盗的是大唐名剑名刀啊!盗窃者绝非等闲之辈,岂能轻易破案哎?一年半载能破案,也不算差劲的。希望你沉下心来专心致志去破案,千万不要被情所困,被她人牵着鼻子走而毫无进展喔。”韩东君一语双关道。
宇文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浑身不自在,一边走一边聊,不知不觉,两个人来到了孟尘缘的糕饼店前了。孟尘缘忽然瞧见他俩来了,连忙跑到楼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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