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婉茹心神不宁道:“说穿了,他不是我的相好,更非我的恋人,仅仅是互相利用的异性伙伴而已,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也许他爱我是真的,但我并不爱他,只是想学用他的武功而已,听明白了吗?但千万要保密,否则,唯你是问。”
阿菊点点头说:“我记住了,还是由你自己去报案吧!我昨晚被关了一夜,现在好想睡觉哎。”
钱婉茹犹豫了一下说:“想睡觉不差这半个时辰吧!你是亲眼所见的当事人,由你去报案合适,还要做笔录的,我陪你一块儿去。甭犹豫不决了,赶紧走吧!”
阿菊呵欠连天地说:“行,这就去报案。”
钱婉茹去卧室更衣,发现门后的长剑不见了,琢磨着藤无踪什么时候回来取剑的,如今去了哪里呢?来不及思索完毕,忽听外面喊救命,连忙扔下衣服跑出来,瞧见阿菊倒在血泊里了。
钱婉茹急忙搂着她的肩头问:“谁谋杀你的?快说。”
阿菊伸出指头说:“是无无.....”手一下子垂落在地上了。
钱婉茹伸手试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断气了。
大声喊叫道:“藤无踪,你滚出来,有事冲着我来,干吗滥杀无辜。你这个畜生,杀了何湘凌,杀了阿菊,你可以逍遥法外吗?恶有恶报,你的末日快到了。”
钱老五等人闻声出来,发现阿菊死了,诧异地问:“你刚才说的意思是藤无踪杀死了阿菊,可是藤无踪没回来呀,飞虎神鹰队快要奔赴长安了,他去穹窿山找章键硕等人商量大事,这几天回不来的。出了什么事啦?何湘凌刚死,怎么连阿菊也遭遇毒手呢?整个穹隆城里谋杀案接二连三地发生,平江州官署干什么用的呀?”
钱婉茹泪流满面道:“爹,你能确定藤无踪去了穹隆山,现在还没回来吗?”
钱老五斩钉截铁道:“昨天我陪着他上山的,咋不能确定啊?我刚回来,他还在山上,昨晚跟章健硕搭铺睡觉的,章健硕也可以替他作证的。谋杀何湘凌和阿菊的也许是同一个凶手,但不是藤无踪,肯定另有其人。”
钱婉茹哭丧着脸说:“看来阿菊没有说真话,也是个可疑之人,更是个可怜之人,难怪被人谋杀了。这下怎么报案呀?”
钱老五急忙说:“阿菊在自己家里被人袭击谋杀了,当然要去官署报案呀?你不去,我去好了。”
钱婉茹闷闷不乐道:“算啦,你刚从穹隆山回来,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会儿,还是由我去吧!”
钱老五大声说:“你就说阿菊在聚龙斋院子里被人谋杀了,不知凶手是谁,要求平江州官署抓紧破案。我们家已经被谋杀三个人了,穹隆城里绝无仅有的谋杀案,至今毫无进展,朝廷命官吃什么饭的?真想上奏到皇帝老子那儿去,让其再派文通三略,武解六韬,智勇双全的大理卿来协助宇刺史破案哩。”
钱婉茹急躁躁地说:“报案就报案,说那么多废话干吗呀?寒东琅又不是平平庸庸之辈,碌碌无为之人,一直在鼎力相助的,案件迟早会侦破,你着什么急呀?”
钱老五怒吼道:“我们家三口人死于非命了,我是一家之主,我不急,谁来急?我知道你暗恋着寒东琅,我一说他无能,你便冲我发脾气,知女莫若父,你以为爹是傻瓜蛋,不知女儿的怀春之事吗?”
钱婉茹撒娇道:“爹最聪明的啦,是孩儿愚钝,好不好?但是我明确地告诉你,我没有暗恋寒东琅,你的女儿没那么贱,是寒东琅喜欢我,我断然拒绝了他的好意,你知道吗?”
钱老五瞅着钱婉茹严肃地问:“真的吗?我只知道寒东琅喜欢的人是冷月寒星,爱的人是寒晨星,没有第二个女人能入他的法眼,你今天怎么厚着脸皮说他喜欢你呀?你贬低他,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不觉得害臊吗?万一传到他的耳朵里去,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钱婉茹双脚一跺道:“你总喜欢打击我,压低我,我说的都是真话,一看寒东琅的眼睛就知道真假了,你能知道什么呀?”
钱老五哈哈大笑道:“呵呵,原来你是看他的眼睛猜测他喜欢你的,我还以为他亲口向你表白了哩。我的傻女儿,寒东琅的眼睛独具一格,向来柔情似水的那种勾魂眼,除了犯人之外,不管看谁都像是含情脉脉的那种目光,你千万别领会错误而酿成天大的笑话,而丢掉了我们钱家大小姐的颜面哎。”
钱婉茹听他父亲这样说,回忆了一下,感觉爹言之有理,再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急忙转身伸出指头戳着阿菊的尸体,冲着仆人们说:“你们还傻站着干吗呀?快叫人来收尸,我去官署报案啦,一旦有情况立刻跑官署找我。”
钱老五呵斥道:“你什么都不懂,还敢冲他们发脾气,欠揍是吗?等官署的人来现场查看了,再收尸的,现在保护好现场。我在这里等你们过来。”
钱婉茹脸一红,自知理亏,点了点头,萎靡不振地出去了。
宇文思接到钱婉茹的报案,立刻去找寒东琅商量。花恒书院
寒东琅惊得大声疾呼道:“不好了,杀人魔王再次出现了,仅仅一个聚龙斋就被杀三个人,这还了得,快叫华璟珺和左安铭一同前往聚龙斋勘察现场。”
四个人一起急急忙忙地朝聚龙斋走去,刚到聚龙斋大门前,发现里外人流拥挤,水泄不通的。
跑在前面的钱婉茹大声说:“请大家让一让,让宇刺史他们进去查看现场。”
围观者让出一条道来,四个人进去观察了死者的现场,华璟珺蹲下身抬起阿菊的头,寒东琅凑近一看,发现脖子上刺了一刀,血还在缓缓地滴着。
左安铭弯腰仔细看了一下,低声说:“看得出凶手速度飞快,剑头无比锋利,一眨眼时间就结果了阿菊的性命,这到底是谁干的呢?阿菊得罪谁啦?这把剑仿佛是罕见物品,不知是哪个朝代留下来的产物。”
寒东琅接茬道:“也许她亲眼目睹了掐死何湘凌的凶手,才导致被人追杀的。”
宇文思心事重重地说:“看来何湘凌和阿菊是同一个人所杀的,聚龙斋已经有三个人死于非命了,我们回去抓紧部署破案吧!”
寒东琅盯着左安铭问:“你能否看出刺死她的是长剑还是短剑?”
左安铭急忙说:“这个光长乐内行的,我是个门外汉,你问这个干吗呢?要么叫光长乐过来仔细看看。”
寒东琅站起来说:“好的,我这就过去叫他。”
寒东琅回去后,宇文思问:“左安铭,寒东琅问长剑还是短剑,莫非他心中有怀疑对象了,凶手也许就在我们身边。去找钱老五出来问一下,最近谁来聚龙斋做客了。”
围观者中有一个人大声说:“最近聚龙斋来过一位叫云雾的人,住了几天不见了,手里拿着一把长剑的。”
宇文思闻声急忙去拉着这个人出来问:“你是谁?认识这个拿长剑的男人吗?”
另一个围观者说:“他是聚龙斋的仆人小猫咪,当然认识这个叫云雾的人啊!”
华璟珺站起来说:“光长乐来仔细看一下,便知大概了。”
左安铭说:“大理司直去请光长乐了,稍等一下。”
围观者说:“他们回来了,大汗淋漓的,跑步来的哩。”
寒东琅拉着光长乐挤进来了,光长乐蹲下身,掏出随身带的布条,擦干净刀口的血迹,仔细查看了刀口,缓缓地站起来说:“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剑,直刺向脖子左边的动脉血管,当即血流如注死亡。”
寒东琅困惑地问:“真的确定是短剑吗?”
光长乐严肃地反问:“你希望是长剑吗?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要是知道凶手是谁,直接说出来便是,没必要跑得气喘吁吁的来找我看剑口哟。”
寒东琅摇摇头道:“正因为不知道凶手是谁才找你来看剑痕的,要是知道,不就破案了吗?”
宇文思盯着寒东琅说:“你有怀疑对象是真的,只因还不能确定,所以不敢跟我坦言,我们回官署商量谋杀案之事吧!”
寒东琅嗯了一声,几个人便一起回去了。
钱婉茹听到是短剑,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看来爹说的是真话。藤无踪不是凶手,那会是谁呢?这几天自己和藤无踪早出晚归的,有谁来过聚龙斋呢?刚才小猫咪说云雾来过,那谁是云雾呢?连自己这个聚龙斋大小姐都不知道云雾是谁,小猫咪是从何处得知的呢?他怎么会认识一个叫云雾的人呢?不妨去找小猫咪问个明白。
人群散去后,钱婉茹急忙喊道:“小猫咪,找你有事要谈,随我去书房。”
钱老五随即说:“婉茹,你一定要亲自参与破案之事,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我派个人去通知阿菊的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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