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幽兰急忙说:“你不是他的对手,甭在这里坏了他的美事,既然你不想娶我,自然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
寒东琅怒不可遏道:“韩东君,你敢动她一下,我就去报复你的老情人,信不信?走着瞧。”
“信,妙龄女子跟一个半老徐娘相比,我还是赚了呢。你去吧,她就在香喷喷旅社里等着哩。”韩东君阴阳怪气道。
宇文思上前解围道:“东琅,你还是依了任幽兰吧,不然,冷月寒星一辈子会记恨你的,到时她的两位兄长凯旋而归了,你怎么向她的兄长交代呀?”
冷月寒星急忙问:“找到我的两个阿兄了吗?他俩在哪里打仗呀?”
寒东琅接茬道:“暂时还没找到,但总会有找到团聚的那一天。”
任幽兰见他们在闲扯着,气呼呼地问:“韩东君,你不会是真的怕寒东琅去碰你的老情人吧,咋不敢动手了哩。要不要我来帮你取下她身上的每一件衣服啊!”一边说一边伸手去退下冷月寒星的外套。
寒东琅慌忙去拽住任幽兰的手,哀求道:“请你放了她,有事冲我来。”
任幽兰转过脸问:“寒东琅,你敢不敢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与她亲热,我现在觉得应该让你来睡掉这个胎儿,毕竟你是第一个爱她的男人,也是孩子的父亲,你若是还没睡到她出血流产,那就让韩东君来接下去做,随后也让宇文思来收尾,这样,三个男人接连睡了她,不流产才怪哩。你觉得呢?”
寒东琅气得说不出话来了,韩东君趁着大家没注意,连忙转身去拿掉冷月寒星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将她推倒在卧榻上了。寒东琅猛听见啊哟一声,连忙转过头看,只见韩东君的头歪倒在卧榻旁边了,冷月寒星转身卧榻里边,连忙拿起上衣穿好,顾不上看韩东君的死活,颤抖道:“我将他刺死了,我也活不了的,今天撞死在这里算啦。”
寒东琅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说:“冷月寒星,你别怕,有我在呢。一切都是任幽兰造成的,不关你的事儿,韩东君想糟蹋你,你是自我防卫,属于正当防卫,何况你也是个受害者,不需要负法律责任的,随我回家去。”
宇文思仔细查验了韩东君,确定他断气了,仰头注视着冷月寒星问:“你拿什么刺向他的心脏,怎么找不到凶器啊?”
“我好怕好怕,怕得忘记了,我见他那个东西要伤害我的身体,我随即取下头上的发叉刺进他的心脏。我只是想阻止他扑向我的,没想要结果他的性命,谁知这一刺他便咽气了,我不想这么做的,可我也不想被他侵犯,我的身子是干净的,除了寒东琅之外,不愿让任何一个男人揩油。”
寒东琅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你是正当防卫,不用害怕,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
冷月寒星紧紧地依偎在寒东琅怀里,不敢抬头看别人。
宇文思盯着任幽兰问:“此事因你而起,冷月寒星属于自卫,韩东君属于糟蹋未遂被杀,你准备如何处理此事?在场的只有我们四个人了,你有话直说,想私了还是公了,怎么去告诉韩东君的家属。”
突然听见一声哼哧声,冷月寒星**喊道:“东琅,他他他还没死,醒过来了,活见鬼嘞。”
宇文思连忙上前扶起韩东君,见他气息微弱,眼睛徐徐睁开,急忙说:“任幽兰,你会救人吗?他还没断气哎。”
任幽兰弯腰扑向他细看,连忙伸指拔出一点儿露在外面的发叉,慢慢地拔出来了,发叉刚拔出,血流如注。
任幽兰松了一口气说:“他死不了啦。心脏出血,马上送林郎中的药铺疗伤,要是林郎中问起来就说不下心扎进了刺儿,明白吗?韩东君,你不会乱嚼舌根吧!”
东君痛得汗水直淌,点点头没说话,宇文思连忙说:“谁来背他去药铺啊?我一个人没办法背着他去的。”
任幽兰紧张兮兮地说:“我去拿一副担架来,再叫两个仆人来抬他去,宇文思就跟在后面好了,今天的事儿到此结束,寒东琅背着冷月寒星回去算啦。从今往后大家各走各的路,别再提及今日之事,切记!”
仆人抬走韩东君后,花园里只剩下三个人了,寒东琅搂抱着冷月寒星,注视着任幽兰紧张地问:“你不再对我痴心妄想了吧,权当从来没认识我,好吗?”
“不好,我的意思对冷月寒星之事到此结束,对你的爱会与日俱增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今生非你不嫁,言既出行必果,请你一定要慎重考虑我的追求,你只有娶我才会减少破案的时间,才会争取早日回到长安,并有提升的希望。”
寒东琅长吁短叹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不放过我就是对寒晨星的事儿还没结束。凭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内外兼修的青年才俊,干吗在我一棵树上吊死呀?我已经够烦的啦,别对我心存幻想了,这就带我们出去吧!”
任幽兰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说:“爱一个人好难,忘却一个人更难,这道理你应该比我懂吧!我们可否达成一个口头约定,若是这个约定奏效,那就另当别论了。”
寒东琅紧张兮兮地问:“什么约定,只要我能做到的,尽力而为。”
任幽兰低声而坚定地说:“我掐指算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了八桩案子,你们磨磨蹭蹭毫无进展,你答应宇文思的事儿一件也完成不了,由此回不了长安,皇帝等着你回去复命,你却交不了差。我能帮你们破了两件案子,你就娶我,时间由你决定,若是破了三件案子,时间由我选择,马上跟我结婚,怎么样?”
冷月寒星突然说:“行啊,东琅,你就答应她好了,这个交易蛮划算的,你我今生命中注定有情无缘的,当我是你的阿妹好嘞。任院长知识丰富,聪明能干,武功盖世,与你这个才德称位的大理司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哩。何况她愿意降低身份做小妾,你何乐而不为呢?”
寒东琅见冷月寒星眉飞色舞地说着,心情一下子跌落到冰窖里去了,瞄了一眼任幽兰,点点头说:“容我回去跟宇文思商量一下再回复你,好吗?今天没心情谈个人私事。再说韩东君死活还不知道哩。你我都去看一下他吧,毕竟朋友一场咦。”
任幽兰豪爽地说:“痛快,走,去林郎中那里看东君好嘞。”
寒东琅松开冷月寒星,有气无力地问:“你自己能走吗?”
冷月寒星看着他毫无表情的面孔,呶呶嘴角道:“我有手有脚的,当然能走啊!带我出了花园就各自东西吧,你俩去看韩东君,我直接回怡红楼好嘞。”
任幽兰看着郁郁不快的寒东琅,知道冷月寒星刚才的直白伤了他的心,故作大度道:“东琅,你理该先送冷月寒星回怡红楼,然后去看东君,我就直接去林郎中的药铺,怎么样?”
冷月寒星严肃地说:“不麻烦了,我自己会走。”
任幽兰拿起黑布条将两个人的眼睛蒙上后,领着他俩走出了花园,冷月寒星取下黑布条,头也不回地走了。寒东琅看着冷月寒星的背影琢磨着,也许她听到了自己与任幽兰有了夫妻之实,便不再爱自己了。也罢,爱情原本就是个变幻莫测的东西,何苦祈求天长地久呢,何况她不愿做自己的小妾,任幽兰各方面不比她差,如今到了不得不忘却她的时候了,曾经的寒晨星也许一去不复返了哩。可是她肚子的孩子怎么办呢?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
任幽兰静静地看着他,东琅转过头见幽兰深情无限地凝视着自己,心尖儿不由自主地感触了一下,动了恻隐之心,猛然觉得任幽兰才是自己要找的同类人,才貌双全,聪明绝顶,武功轻功了得,若是今生能与她结为夫妻,肯定能助自己一臂之力的,连忙拉起她的手,无限温柔地说:“我们走吧,直奔林郎中的药铺。”
幽兰注视着他苦笑道:“你刚才好像在忧虑什么,真的不去送她吗?最近发生的事儿太多了,万一路上再有什么差池,我概不负责的喽。”
寒东琅对视着她说:“何苦丢失尊严去求她呢,怡红楼距离你的书院不到一里路,怎么会有闪失呢?我从今往后还是少为她操心的好,多多考虑破案之事吧,但愿你能真的帮我破几件案子,好让我早日回到长安去,以免有人见到我心烦。”
任幽兰心神不宁道:“你指谁见到你心烦呀?我可舍不得你走的喽。希望能早日成为你的左膀右臂,成为你的贤内助哎。”
寒东琅瞅着她甜甜地一笑道:“谢谢你的一番诚意,时间不早了,走吧!”
两个人走到林郎中的药铺店里,只见宇文思愁眉紧锁,瞅着自己不说话,连忙问:“怎么啦,瞧你一脸冷漠,韩东君没得救了吗?”
宇文思唉声叹气道:“韩东君死不了,林郎中医术高明,仅仅扎进不到半寸深的发叉不会致命的,如今担忧的是你的冷月寒星哎。她知道了你与任幽兰的秘密,凭她的个性特点肯定要痛得肝肠寸断了,不信,你追到怡红楼去看一下,保证哭得死去活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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