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兰瞅着慈眉善目的寒晨星,语重心长地说:“东琅啊东琅,并非为娘的不讲道理,你不妨仔细琢磨一番。妙灵香与卓燕萍分别对付寒晨星,就已经绰绰有余了,要是她俩联手与寒晨星过不去,那寒晨星就回天乏力啦,说轻点生命堪忧,严重一点就是必死无疑。你既然那么爱她,首先要为她的安危着想,而非惦记着娶妻之事,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明白娘说的话吗?话糙理不糙的,不知你听懂否?”
寒东琅犹豫了一忽儿,觉得母亲言之有理,趁机转移话题道:“寒晨星的爹娘被盗贼谋害后,谁给埋葬的,坟墓在哪里啊?要么我先带寒晨星去她爹娘的坟头看一下,然后再回家,你们准备好晚饭,给我们接风洗尘,可以吗?”
妙灵香急忙说:“给你接风洗尘是应该的,但不许你带着戴丧之人进门,让她去给寒威颜和颜珍瑜守孝三年,要守灵堂,不贴对联,不去给别人拜年,不放鞭炮。烧一期时烧金山银山,三期金斗银斗,五期她要买的五朵花,七期烧船和靠岸树。百天提前烧纸,头年晚几个烧。这些礼节务必做到。服丧期满后,看你对她的爱到底有多深多浓,然后再看我和妹妹的态度,然后再做决定,否则,休想再跨进寒府大门。”
寒东琅忧伤地说:“你说的话不无道理,但她毕竟是有身孕的人儿了,何况他家已被朝廷贴了封条,没必要去守丧哎。我今天非要带她跨进寒府大门,看你们能奈我何?”
卓燕萍恶狠狠地说:“看来夫君并非真的爱她,不然,也不会置她的生死于不顾哦。”
妙灵香笑里藏刀,阴阳怪气地说:“行啊!你不怕我俩联手收拾她这条贱命,那就请进吧,没人拦着你俩的。”
寒东琅连忙拉着寒晨星的手,再一次义无反顾地跨进门里去。
东琅的母亲王玉兰连忙挡住大门说:“寒东琅,没必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有进无出的事儿也要去硬碰硬,活腻了吗?寒晨星,赶快回家去守灵,你爹娘的坟墓在你家屋后的小山上,瞧见高高的黄土堆,那就是你爹娘的安息地。朝廷派遣差使挖的黄土坑,谈不上墓地,日后看你这个做女儿的能耐喽。”
寒晨星嗯了一声转身就走,寒东琅随即拽住她的衣袖口,厉声道:“娘,上午非进去不可,即便门里有歹徒会袭击我俩,我也要闯进去的,即便你告诉我一旦进门便会立即死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跨进大门,不能同生求同死,也是一种福气,你甭拦着我俩了。”
王玉兰气急败坏道:“既然你那么爱她,我也就退一步了。按照刚才妙灵香所言,寒晨星先回家给爹娘守丧三年,然后再看你对她的态度如何,再做决定是否嫁进寒家。眼下肚子里若是真的怀了孩子,务必打胎,我来给她按脉搏确定一下。”
王玉兰急忙拉过寒晨星的左手臂,寒东琅随即夺回手道:“娘,怀孕还能造假骗你吗?肚子总要挺起来的,你就甭管闲事了,这个妻子我娶定了的,既然你以死相逼,那我也绝不退缩,若是你敢打胎,我就从你卧室的房顶上跳下去,一命呜呼,看你还敢不敢干涉我的婚姻。”
王玉兰大声道:“好,有志气,不愧是我生的亲骨肉。寒晨星,瞧你的面相是个温婉善良的女子,不希望寒家发生悲剧吧!乖乖地伸出你的双手让我把脉。”
寒晨星诚惶诚恐地靠近她,伸出左手说:“东琅,我不想让你们母子俩反目成仇,还是顺着他老人家的心意吧!要是你们其中一个出事了,我有何颜面跨进寒府大门呢?有何资格做你的妻子呢?”
王玉兰怒瞪着寒东琅说:“还是寒晨星有教养,知道该怎么做。好嘞,我来把脉喽。”
王玉兰按着脉搏良久,随后缓缓地吁出一口气说:“寒东琅没骗我,是喜脉,大约七十几天了,现在月份小,打胎正好。卓燕萍,你现在就去庄乾梅医馆买打胎药,速去速回。寒晨星,不准你跨进寒府,待服下打胎药后,让东琅和卓燕萍送你去爹娘墓前看一下,随后你就回到穹隆城里去,从今往后别来长安,否则,休怪我刀剑无眼,六亲不认啦。”
寒东琅一把扯住卓燕萍的手说:“不准你去买打胎药,这个孩子非生下来不可,虎毒还不食子哩,看娘能拿我怎么着?”
王玉兰怒气冲冲道:“你爹在世时,家里大小事务都是我说了算的,我还不能制服一个儿子吗?撵不走寒晨星吗?卓燕萍,你听我的,还是听寒东琅的,痛快点。”随即伸手掏出衣袖里的几个铜钱,递给卓燕萍。
卓燕萍慌忙捂住肚皮说:“我肚子不舒服,怕是动了胎气,孩子老是在踢我,还是让姐姐去买吧!”
妙灵香接过铜钱说:“好,去就去,有啥可怕的?明媒正娶的原配夫人,还怕一个贱人不成?”立即箭一样地冲出去了。
一顿饭的时间,妙灵香急急忙忙地跑回来了,大门前没有人,慌忙跑进院子里,大声高喊道:“婆婆,打胎药买来了,现在就可以给寒晨星服下去,庄郎中说明天可以打下胎儿喽。”
不见回音,大厅里没人,连忙跑进膳堂,瞧见任荷兰在洗碗切菜,慌忙拽紧她的手臂问:“荷兰,卓燕萍和寒东琅等人去哪里啦?”
任荷兰诧异地问:“什么,老爷回来了,闭关修炼结束了吗?我一直在膳堂里忙碌着,没看见他们进来哎,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老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呀?咋没有进来哎。”
妙灵香唉声叹气道:“我要被活活气死哉,去穹隆谷闭关修炼一年,居然带回来一个小妾,且是后街寒威颜的令爱,已有身孕两个多月了。幸好婆婆坚决反对,跟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不允许夫君再纳妾,立即派我去买打胎药让寒晨星服下,药买来了,人却不见了。”
任荷兰大声说:“你听,外面叽叽喳喳的人声嘈杂,会不会是出事了呀?”
话音刚落,王玉兰哭哭啼啼的进来了,妙灵香慌忙扶着她问:“婆婆,出什么事啦?我打胎药买来后,大门前不见人影儿了,他们都去哪儿啦?”
王玉兰气急败坏道:“这小子不知在穹隆谷练了什么武功,如今功力在我之上了,居然学会了点穴,令我猝不及防。待我醒来,不见他俩的踪影也就罢了,就连卓燕萍也不见了。不知他们去向何方啦?”
妙灵香灵机一动道:“也许卓燕萍带路,去寒晨星爹娘的墓地祭拜啦。”
王玉兰嗯了一声说:“也许吧!我去寒威颜的墓地瞧瞧,你买的打胎药先收好,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妙灵香紧张地问:“为何不能说呀?我刚才已经告知任荷兰了,说出去的话儿收不回来啦。”
王玉兰怒瞪着她说:“你的嘴巴比脑子还快,难怪寒东琅自始至终不喜欢你。说实在的,寒晨星是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寒东琅经常去他家抱抱她,逗她玩耍,跟他蛮有缘分的。寒威颜当初说她失踪了的,这次寒东琅去穹隆谷闭关修炼,却有缘遇见了寒晨星,怀上了我家的后代,若是他爹生前不是千叮万嘱的,我也就懒得管他纳妾之事喽。”
妙灵香追问道:“公公说什么啦,瞧你紧张兮兮的模样儿,难不成命中注定只能娶两个女人哦,不然,命不久矣,是不是?”
王玉兰怒气冲冲道:“不关你的事儿甭问长问短的,随我去寻找寒东琅和寒晨星。”
急急忙忙跑进来的卓燕萍,掩面梨花带雨道:“还找什么找呀?两个人拉着我陪他们去了寒威颜的墓地扫了一圈,随后刮起一阵黑旋风,倏忽间,两个人不知飞向哪里了?夫君闭关修炼回来,武功长进不少哎,看样子不要我和姐姐喽。婆婆,怎么办呀?我再过三个月左右就要临盆喽,孩子一生下来便没有了爹,我怎么向孩子交代呀?”
戴华佗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说:“夫人,不好了,你娘家的堂弟当铺出事了。老爷带着寒晨星心急火燎地去了穹隆城。听说是皇上派他去穹隆城查案的。”
王玉兰紧张地问:“我爹只有一个弟弟,小叔仅仅生了一个令郎王才顺,开着一家当铺已经几十年了,是我小叔交给他打理的,几十年来从未出过差池,现在真的出事啦?是谁告诉你的?消息是否可靠?”
戴华佗急躁躁地说:“出大事喽。你堂弟当铺里的两把名刀不见了,听说是皇宫里某两位将军的宝刀,不知被谁盗窃了,一直没有破案,后来不留名的人将两把宝刀寄存在王才顺的当铺里,仅仅一个晚上,两把宝刀不翼而飞了,你的堂弟急得团团转哩。”
王玉兰唉声叹气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带着寒晨星逃婚去了哩。我立即奔赴穹隆城调查底细,说不定能帮上堂弟的忙。大管家寒湘梅上街采办东西还没回来,你跟她吱一声,这几天我不在,这个家务必给我看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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