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荷兰眉头一皱道:“我也好长时间没见着她了,今天有人冒充你接走了冷月寒星,不知道去了哪里,你不准备去寻找她吗?将她找回来便知道伤势痊愈了没有啊?至于妙玉对她怎么样,我想不会太差的。由于冷月寒星有身孕,好多药不能用,也不敢用,故此伤势恢复就慢了点儿,具体得要问冷月寒星了。”
宇文思慌忙打岔道:“谁接走了寒晨星,是男是女?几个人一起的?”
任荷兰紧张兮兮地说:“妙玉尼姑说就只有一个人,蒙着黑色头巾,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全身上下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套着黑色手套。个子不高不矮,身体偏瘦的,说话声音是男的,可是双脚不大,像是女人的脚,穿着黑色的高帮布鞋子。妙玉说是男是女实在难以分辨出来,找到冷月寒星后便真相大白了。”
寒东琅愠怒道:“你刚才因何不说,胆敢欺瞒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不想待在我家了吧!刚才跟你达成的口头约定你还没完成,要是今明两天不见寒晨星回到我家,我今生今世再也不想见到你,立马卷铺盖走人,离开长安,何去何从你自己看着办。”
宇文思苦笑道:“她刚才受伤了,你哭得稀里哗啦的,怎么转眼就撵她走呢?你真的舍得吗?我觉得你俩有点微妙的关系,她毕竟是十八岁姑娘一朵花啊!袅袅婷婷的身子终日在你眼前转悠,你真的不动心吗?她说送上门你也不要,谁信呐?妙灵香回绣楼了,你如实说出来,兴许我有办法帮你找到寒晨星。”
寒东琅唉声叹气道:“看来唯有寒晨星了解我啊!我活到今天收到的求爱信几十封,主动投怀送抱的几十个,但我确如柳下惠,坐怀不乱啊!我今生只有妙灵香和卓燕萍,还有一个寒晨星,你们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解释了。我经常想得彻夜难眠,半夜起来给寒晨星写情书,我写的这封情书都能倒背如流了,可就是不敢给寒晨星看,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宇文思连忙问:“能将你写给她的情书念给我们听听吗?”
寒东琅爽朗地说:“当然可以啊!与其说情书,还不如说情诗,你们仔细听好,用心记着。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全部,不论优点缺点照单全收。”
任荷兰突然说:“戴华佗回来了,拎着药罐哩,我先喝药吧!”
戴华佗急急忙忙地跑进大厅,打开药罐盖子,随即喂任荷兰喝个罐底朝天。
寒东琅急忙说:“戴华佗,药喝完了,你管自己去忙吧!这里没你的事儿喽。”
宇文思连忙说:“让他留下来听听你的情诗吧!除了你内人以外,让大家分享一下你的爱情故事喔。”
寒东琅点点头说:“可以,戴华佗,那你坐到任荷兰身边去,她是个伤员,你要关照好她的。”
戴华佗乐呵呵地说:“行,什么情诗需要我坐下来听啊?要是写给冷月寒星的,那我就坐下洗耳恭听喽,若是写给别人的,立刻就走。”
宇文思苦笑道:“难道他另有所爱吗?你是他家的花匠,园艺师,应该知道他的为人,你不妨说给我听听哎。”
“另有所爱那倒没有,全都是任荷兰一厢情愿的,我怕他写情诗给任荷兰,故意这样说的。”
“我是写给寒晨星的,你要是想听就别叽叽咕咕了,我这就念给你们听。题目叫《有情无缘》,我要开始朗诵喽。”
任荷兰注视着寒东琅微笑道:“快点背出来啊!我都等不及了哩。”
寒东琅喝了一杯茶,站起来伸伸腰,开始张口背诵起来了。
“我知道,今生我俩有情无缘,至死也不能在一块。我知道,我不能告诉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夜是那样的静,静得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顿然领悟,有些距离永远无法逾越,有些爱只能深埋心底。明知道孤独总是无所不在的,忍不住偷偷的远远的望着你。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俩同住在一个房顶下,我却不能拥你入怀,不能亲吻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个人一生能爱几次?可我此生只爱你一个人--寒晨星。我默默地望着你,忍住不说话,抑制不流泪,拼命告诫自己,快乐着你的快乐,悲哀着你的悲哀,可就是没法告诉你,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爱你是一种美丽的痛,就像一场无法醒来的梦,它是一种压抑而哀伤的情感,爱到不能爱的残忍却是切肤之痛的,那种近在咫尺实是遥隔天涯的距离,那种注定无法成全的宿命。想你却不能告诉你,因为命中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故不能告诉你,我分分秒秒都在想你。夜像死一般的寂静,静得能听到自己泪珠滴地的声音。豁然明白,有些距离永远也无法逾越,让人深刻体会到寒从脚底生的透心凉。没有切身经历的人,是无法体会到这种感觉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个人一生能爱几次?但真爱也许唯有一次。这种爱不是门当户对,也不是一见钟情。真爱至上的境界,一个人一生也许能遇到,也许不会遇到心仪之人。或许是日久生情,对你思念也愈来愈深,我很想选一个宁静的月夜,把心底的惆怅、寂寞、思念娓娓向你倾诉。深夜,对着残灯,徜徉在孤寂里,我陷入深深的思念之中。此刻比任何时候都要凄凉,我怀疑自己的存在,怀疑现实的真实,岁月对于人来说如同东流的大海没有回头的可能,而现在的我,却真的不知道如何克制住无穷无尽的思念?也许伤痛的心灵需要静静安抚。人生充满了遗憾,有时候遗憾也未尝不是一种美丽,只是这美要付出惨痛昂贵的代价。常常会莫名其妙的心痛,常常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怀念你,却永远要深埋于心底。对你的爱是刻骨铭心的,无论怎样努力也无法从心头彻底驱逐。认识你是不是错,一切是不是荒唐得离谱,我百思不得其解。就这样孤独的徘徊在这冷漠的人世间,人生注定要孤独的心痛了,心碎了也不会有人看见。其实我们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只是希望我们每个人是否该多一些宽容,多一份理解,多一些友谊,多一些真诚,多一些纯情,多一些真爱.....”
寒东琅背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也许这哭声太响了,引来了绣楼的妙灵香。
妙灵香迅即跑进大厅,劈头盖脸地问:“任荷兰没有死,仅仅是一点刀伤而已,你干吗嚎啕大哭的,还说自己不喜欢她,分明是爱到心坎里去了,心疼得痛哭流涕了。喜新厌旧的老色鬼,我替冷月寒星感到悲哀,感到不值,我要动员她赶快出嫁,灭了你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念想。老色鬼,听清楚了吗?还在抽泣不已,男儿有泪不轻弹,大丈夫男子汉的威严哪里去啦,哭得要死要活的,不害臊吗?”
寒东琅只顾自己饮泣吞声,宇文思伸手一挥道:“寒夫人,你错怪东琅啦。你咋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跑来训斥人呀?”
妙灵香这才抬头扫视大家,个个都是泪眼朦胧的,诧异地问:“莫非是寒晨星死啦,你们一个个都在哭泣了。任荷兰怎么也梨花带雨的啦。寒晨星死了,首先受益的是你任荷兰呀?十八姑娘一枝花,正当青春年华,亭亭玉立,凹凸有致的身姿,日日绽放在东琅眼皮底下,他想不爱你都难呐。”
寒东琅倏地上前,伸手狠狠地甩她两巴掌,妙灵香一阵颤栗,歪倒在宇文思的身上去了,宇文思来不及站稳,慌忙伸手去搀扶她,却没想到搂着她的要害部位了。
更没想到的是,妙灵香居然大喊大叫道:“你碰我的胸脯干吗?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寒东琅惊闻宇文思欺侮了妙灵香,气得一巴掌甩过去,宇文思连忙拽住他的手说:“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用力太大,她倒向了我,我随即去搀扶她,却没想到碰着她的敏感部位了。请你原谅。”
戴华佗上前温和地说:“这不能怪宇大人,是你自己出手太猛烈,寒夫人站立不稳倒向了他,而他在惊慌失措之中去搀扶她,偶然碰到胸前的。你应该大人有大量,何必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哩。半老徐娘了,疲软耷拉似一马平川的,碰着有啥关系啊?又不是任荷兰的十八岁身子,荷兰那亭亭玉立,凹凸有致的身材那才叫一个快感舒服哩。你寒东琅断然拒绝她,岂非一大笔损失噢。”
宇文思打岔道:“你说得那么形象生动,逼真逼现的,是否都抚摸过她们的山峰了呀?”
“那当然,都是偶然碰触的,谁敢明目张胆地去试探寒夫人的山峰呀?”
妙灵香气得上前就是一巴掌,恶狠狠地说:“戴华佗,你是不是活腻了,吹牛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是谁啊?有几斤几两重?有何资格抱我呀?当心我撕烂你的嘴,割下你传宗接代的器官喂狗吃,看你还敢不敢在我夫君面前逞强耍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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