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东琅狐疑地问:“你也觉得他们怀疑他情有可原,那我问你,你可否请人将苗无影的头像画出来,拿给关在这里的两个神偷辨认,两个神偷书本偷到手后是否被苗无影抢了去,看了头像大概有点眉目喽。”
宇文思拉着寒东琅来到堂前坐下说:“汉钟藜不是真正的神偷,莫烟雨确是一个神偷,不知他怎么偷出两把剑的?我们现在还没有告诉王才顺,想听听你的意见。”
寒东琅惊奇地问:“什么?莫烟雨从王才顺当铺里盗取了青龙剑和鸦九剑,这怎么可能呢?当铺围墙门锁完好无损的,如何作案?我们应该将剑拿给王才顺瞧瞧,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赝品哩。”
宇文思伸手摸摸头发说:“我也正有此意,既然你同意了,我们就请王才顺来此一趟,让他辨认一下两把宝剑的真假。”
“好的,你现在就去请他过来,说不定能拔出萝卜带出泥哩。还有两把刀不知被谁盗走了,寒晨星家里祖传的镜子也被盗,兴许都是同一班盗贼所为哎,希望案情能有意外的发现和突破。”
“我这就去,你在这里稍等片刻。”
“你不用亲自去叫他,派一个人过去请他快来便是了。”
“哦,那我叫颜无痕跑一趟他家。”随即去呼喊颜无痕。
颜无痕急急忙忙地跑过来问:“宇刺史,有何吩咐?”
“你马上去叫王才顺到官署里来,说我有急事找他。快去。”
“好的。”颜无痕飞也似地跑出去了。
一杯茶的时间,颜无痕领着王才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
宇刺史说:“表兄,我带着你去看两样东西,请跟我来 。”
王才顺尾随宇刺史等人来到储藏室,颜无痕打开柜子,拿出两把剑递给宇文思。宇文思退下剑套,递给王才顺问:“你认识这两把剑吗?请你看仔细是否就是你家遭窃的两把剑啊?”
王才顺没有伸手接剑,垂头丧气道:“这两把剑是从我家偷出去的,只可惜是赝品,我放在卧室的地窖里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把剑与真正的两把剑同时被盗,是否同一个盗贼也不得而知哎,只有等待破案了。”
寒东琅紧皱眉头问:“你连剑也没看,咋晓得这两把剑是赝品啊?”
王才顺慢条斯理地说:“青龙剑,是我们唐朝名剑。此剑质地为铁、木,颜色呈灰黑色,长条形,两面刃。长74厘米,宽3厘米。剑柄上有一块圆形铁皮护圈。剑鞘由两片硬木合成,五组铜片圈固定,铜片上的纹饰各异,靠护手圈内一组的铜片圈两侧各有一条青龙,故称青龙剑。练青龙剑有剑诀的,我背给你们听听。‘剑是青龙剑,走剑要平善,气要随剑行,两眼顾剑尖,气沉两足稳,身法须自然,剑行如飞燕,剑落如停风,剑收如花絮,剑刺如钢钉’。所谓‘一舞剑器动四方’,唐朝舞剑之风甚重。青龙剑具有较强的刚实勇猛风格,然而又不是那种硬拼硬进,而是刚柔相济、剑法运用自如,身法轻快敏捷,舞起剑来潇洒飘逸,走起的身形步法韵律有致,既好看,又实用,这就是会武功者青睐青龙剑的主要原因。而鸦九剑可以用白居易的一首诗来表达他的特点,我不用做详细解说了。白居易的《鸦九剑》诗道出了鸦九剑的神韵。‘欧冶子死千年后,精灵暗授张鸦九。鸦九铸剑吴山中,天与日时神借功。金铁腾精火翻焰,踊跃求为镆铘剑。剑成未试十余年,有客持金买一观。谁知闭匣长思用,三尺青蛇不肯蟠。客有心,剑无口,客代剑言告鸦九。君勿矜我玉可切,君勿夸我钟可刜。不如持我决浮云,无令漫漫蔽白日。为君使无私之光及万物,蛰虫昭苏萌草出’。而眼前的这两把剑都不具备我刚才所言的特征,你们按我所言仔细一瞧便是了。”
宇文思长吁短叹道:“又成了无头案了,当铺储藏室完好无损,谁会偷出你的两把名剑哩?难道真的是先盗取你的钥匙,然后打开门拿走了这两把剑。”
寒东琅大声说:“这还用问嘛?肯定是了解王才顺生活习惯的人。心思异常缜密,首先偷取储藏室的钥匙,随后明目张胆地盗取了两把剑,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啊!”
王才顺忧心忡忡道:“我怀疑一个人,可又不好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请你们赶紧去破案,盗贼不会是百里外人士,肯定是当地人的,不然咋晓得我什么时候睡得跟死猪似的,什么时候不与贤内同卧榻共枕呢?”
寒东琅两手掌一击道:“你言之有理,我也感觉就是你身边的人儿,知道你的钥匙放在何处,且观察你好久了,老早就盯着这两把剑也说不定哩。”
宇文思苦笑道:“大家的想法雷同,我们明天赶紧出发去调查好了,现在先各自回去忙吧!”
寒东琅严肃地问:“汉钟藜与莫烟雨这两个神偷准备关押到何时啊?我认为剑是赝品,关押在这里也没用,何不来个放长线钓大鱼啊?”
宇文思诧异地问:“你的意思放走他们,再派人盯紧他们,看他们都跟谁接触联系,然后顺藤摸瓜,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一网打尽。”
寒东琅严厉地说:“是的,你觉得如何?”
宇文思严肃地说:“你这个办法可以付诸行动,我这就去放了他们。”
“好的,明天去调查摸底,不管风雨有多大,我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带蓑衣斗笠或者油纸伞行走吧!”寒东琅一脸严肃道。
“好的,请你慢走,明天早上卯时左右,我来找你。”
“不用,我来你这里一道出发好了。”
“嗯,也行,再见!”
寒东琅走了不到十步路,慌忙折回来说:“宇刺史,我想去看看寒晨星,即便她睡着了我也想麻烦你一下,怎么样?”
宇文思左右为难道:“你上午刚见面了,咋又想看一次啊?不出三天便可以破案了,到时你俩时时刻刻可以搂着睡喽,更甭说看啦。”
寒东琅眉头一皱道:“你好像有事瞒着我,且好怕那个当官的,请问章筱艳提到的那个少卿是不是蔡凌骁,我记得蔡凌骁就是穹隆城附近的人,也许与任川苏家有亲戚关系,请你如实告诉我。我与蔡凌骁是上下级同事,有些事我自己出面跟他沟通,出了事我来负责,不关你的事儿,这总可以说实话了吧!”
宇文思支支吾吾道:“请你不要出卖我,蔡凌骁的老家在五十里外的楼下村,与苗香莲娘家是同村的,与苗无影是朋友关系,一直有来往的。与任川苏的父亲是姨表兄弟,就是他督促我关押冷月寒星的。”
寒东琅唉声叹气道:“听起来有些复杂哎,书生们都怀疑苗无影盗窃了两本武林秘籍,如今听你说苗无影是个有背景的人物,不知案情能否顺利进展哎?苗无影如今人在哪里都不得而知,我曾听说有一个叫苗无影的人武功了得,一直在左千牛卫军队里,保卫朝廷和皇上安全的,不知是否属于同一个人啊?”
宇文思沮丧地说:“就是他呀,还能有谁呢?我可得罪不起哎。”
寒东琅苦笑道:“那就由我来得罪他吧,大不了不当这个大理司直好嘞。”
宇文思脸色一红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甭多想,带你去看她便是。”
寒东琅站在牢房门外,宇文思去叫看守打开门,瞧见木板上没有人,小小的牢房里没有冷月寒星的影子,寒东琅紧张地问:“寒晨星呢?她人去哪里了,你们将她藏到哪里去了?”
宇文思急急巴巴道:“她病了发高烧,腰痛喊个不停,我叫孤玥珉驾着马车送她去治疗,也许快回来了吧,你放心回去休息,明天还要爬山呢。”
寒东琅怒瞪着他严肃地问:“送哪里治疗,不是林郎中的药铺吗?”
“不是,大约五十里外的一个医馆,那里的郎中比林郎中医术高明多了,我估摸冷月寒星也许伤口感染了,便叫他急急忙忙地送去治疗。你要么等我们穹隆山回来后再去看她吧!”
寒东琅忧心忡忡地说:“也只能如此了,你不会骗我吧!”
“好端端的一个人,我咋骗得了你哎,三天后回来便能看到一个健健康康的冷月寒星了。”
“噢,但愿如此。请留步,我回去休息一下。”
两个人道别后,寒东琅便回怡红楼了,一直睡不着,无奈下卧榻找书本浏览。靠在卧榻头翻看唐诗一百首,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睡着了。梦见冷月寒星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身上一丝不挂,只能看见白得跟纸张一样的脸蛋上没有血迹,别的地方全是血肉模糊的一片片。丰满的胸脯上面爬满了手指甲印,血珠冒出来鲜艳欲滴的,浑身血淋淋的不堪入目。他惊呼寒晨星谁打伤你的,随后就醒过来了。急忙下卧榻又去找宇文思了。
宇文思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寒东琅跨进门,站起来诧异地问;“你咋又回来了,是否得知冷月寒星回来了呀?你刚出去,孤玥珉便驾着马车进来了,听说伤势好多了,你甭担心哎。”
寒东琅扬扬手说:“带我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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