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东琅大声说:“调查案情不是我一个人干得了的,需要在座的十五位同仁齐心协力,鼓足勇气,勇往直前,沉下心来才能办得好的哎。”
左安铭鼓掌道:“说得对,只要你们一声令下,我们上刀山下火海,绝不说一个不字,毫不犹豫地跳下去,现在赶紧给我们布置任务吧!”
寒东琅严厉地说;“由宇刺史给各位下达任务吧!时不我待,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否则会引起民愤的。依我之见,我们务必先竭尽全力调查杀人案,杀人案了结后,再集中一切人力物力财力侦破刀剑盗窃案,不知大家是否认同,请你们畅所欲言,各抒己见。”
宇刺史扫视了大家一眼,然后将目光锁定在孤玥珉脸上,大声说:“由孤玥珉领着五个人追踪你们所见过的一男一女,一经查获落脚点,立刻派人来向我报告,你们留下的人继续跟踪盯紧,我调剂人马去抓铺。”
寒东琅接茬道;“请宇刺史明确指出那五个人跟随孤玥珉一组?”
宇刺史打量一下左安铭,大声问:“上佐司马左安铭,你是否愿意当这个抓捕组的组长?”
左安铭双脚并拢,立正道:“我一切行动听指挥,坚决服从宇刺史的安排。”
宇文思欣喜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那我就任命你为抓捕组组长,成员由孤玥珉、欧阳冠希、光长乐、郎亦秋四个人组成。你召集他们去开会分工,余下的人再分成两组,一组去穹窿山寻找老叟,听说老叟最近在穹隆山活动很活跃,不知他又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呢。”
寒东琅打岔道:“我也听说了,老叟这个人神出鬼没的,刚得知在穹隆山,说不定转眼间又到了别的地方,人手一定要多安排几个。”
宇文思连忙说:“大理司直言之有理,人员安排如下,若有不妥,请各位当面提出来。组长由我担任,人员有华璟珺、颜无痕、妙笙箫、卓邵钧组成。另一组去幽兰书院和聚龙斋,深入调查与各个案件有关的人和事。组长寒东琅,成员有韩东君、贺兰云海、刘琉光、东方晓月。每个组都是五人,除了门卫留守外,其余的人一切行动服从组长的调遣。不得私自外出,擅自离岗,务必要恪尽职守。勠力同心侦破一切案件。大家听清楚了吗?”
众人异口同声道:“记住了,请宇刺史放心,我们绝不辜负你的期望,竭尽心智破案,为保一方平安献计献策,为平江州官署争口气,消除老百姓对我们的误解和成见。”
宇文思微笑道:“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暂时放心了一半,各组分头开会,马上落实在行动上。工作中若遇到棘手的突发事件,立刻向我和大理司直汇报,千万别擅自行动,否则后果自负。”
三个组各自召开了紧急会议,寒东琅领着四个人匆匆忙忙地出发了。
不料宇文思连忙追出来挡住他问:“大理司直,瞧你心事重重的,双眉紧皱,还有心思去追查案情吗?要不先回家一趟,暂时由韩东君来主持几天工作吧!”
刚回来不久的韩东君,注视着寒东琅狐疑地问:“出什么事了,我看他脸上挂着忧郁两个字哎,难不成冷月寒星真的削发为尼啦。我在幽兰书院听到有人在议论,说什么怡红楼的歌舞艺人当真出家了,回来正想跟大理司直吱一声的,却突然听你们其中一个人说,冷月寒星被人劫走了,出家受戒未成功。谁会知道她受戒的具体日子哎,哪个男人腾空一跃,及时救走了寒晨星啊?”
宇文思大声说:“大概意思就是这样,你来领队,让大理司直回家一趟,处理好心事后再回来,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案件调查中去。”
寒东琅不耐烦地说:“我自己的事儿自会处理好的,不劳你操心哉。眼下工作要紧。下面安排你们做点小事情,请听好记着。韩东君,你去孟尘缘糕饼店买几袋糕饼过来,上山肚子饿了可以充饥。贺兰云海,你去林郎中那里买一些疗伤药准备着,可以解一时之急,与杀人犯作斗争,随时都会受伤,抑或是死亡的威胁。刘琉光,你去大街上买几双耐穿的木屐鞋子过来,我们五个人都换上新木屐,这次上山需要几天也说不准的,翻山越岭新鞋子牢靠些。东方晓月,你去大街上瞧瞧,有没有新的雨具出售,这几天好像要下雨,我们每个人发一套斗笠蓑衣,你们觉得可行吗?”
刘琉光急忙说:“你想得真周到,当然可以啊?”
韩东君说:“今天时间不早了,这次上山要好几天,除了我和东琅外,你们三个本地人回家里说一声,以免家人担惊受怕,毕竟穹隆城里最近发生了太多的谋杀案,外围影响相当恶劣,还是先打声招呼妥当,你们觉得呢?”
寒东琅赶忙说:“东君言之有理,要么我们明早寅卯交接之时,在此集中出发。千万别睡过了头。但我刚才布置的任务必须完成后再回家。”
东方晓月急忙说:“这个毫无疑问的喽。我先去置办雨具喽。”
寒东琅见他们四个人走了,回到宇文思的办公室,瞥见宇文思低头在写着什么,挨近桌前问:“宇刺史,你叫我领着四个人去穹隆山,到底为了何事?我刚从穹隆山回来的,张泽兰和任幽兰都没死,外面谣言此起彼伏的,说你与任幽兰关系暧昧,不在乎张泽兰的生死,得到张泽兰的死信后也没有去穹窿山寻找,未免太绝情了吧!”
宇文思放下毛笔,抬头怒视着他问:“你想说明什么,直截了当说出来便是,不必拐弯抹角的。你咋晓得我没去寻找她?你虽然去了一趟穹隆山,仅仅得知张泽兰没死,但你并未查到她去了哪里。而我虽然坐在办公室里,却已经知道自己的老婆在哪里了。毕竟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请你别再妄加揣测。好吗?”
寒东琅淡然一笑道:“算我错怪你了,不好意思。宇刺史真是神通广大,悄然无声的,便得知了内人的去向,真是佩服。”
宇文思拉下脸,一本正经道:“我不知大理司直是讽刺我呢,还是真心钦佩我。不过,喜欢听奉承话是每个人的弊端,你别忘了,我也是个凡夫俗子喔。至于我与任幽兰的事儿,你是怎么陷入她精心设计的圈套,那我也不例外。毕竟她的手段高明不到哪儿去,我们俩彼此彼此而已,请你从今往后别再提及此事。外面的议论我们不必搭理,自己收心即可。”
寒东琅紧绷着脸儿说:“宇刺史教训在理,在穹隆城里,你就是我的榜样,我谨记在心了。接下去,我们所有工作的重心都要围绕着案件去做,再也不允许分心了,即便家里发生了天大的事儿,也不得不暂且搁置。否则,没法向死难家属交代,也对不起每个月领取的俸禄。你说呢?”
宇文思感叹道:“没错,如今的我,只是手头的案件太多了,无法专心去调查刀剑盗窃案,要是让我专门负责刀剑盗窃案的寻查,而让你去负责人命案的侦破,那我肯定不会输给你的。即便破不了案子,也会有更大的收获,不信,走着瞧。”
寒东琅嗤之以鼻道:“那你的老婆在哪里,说出来分享一下喜悦噢。”
宇文思反唇相讥道:“瞧你这么淡定,也许得知冷月寒星在哪里了,说与我听听,再告诉你张泽兰在哪里。行吗?”
寒东琅脸儿一紧,厉声道:“我不是来跟你磨嘴皮子的,没那个心情和闲工夫呐。爱说不说随便你啦。我来跟你有要事商谈的,不知你是否愿意?”
宇文思见他生气了,低声说:“我先告诉你也无妨,张泽兰搭救后,被一个人带到了牛郎山背阴的山坳里,那边有个窄小的寺院。前天本想去看看她的,可是山路上遇见了在那边采药的温郁金,她跟我说瞧见张泽兰被一个令郎牵着,离开了牛郎山的寺院。听说前天去了寒山寺,不知是真是假,我正准备去寒山寺一趟,领着手下四个人去顺便调查案子,可你却突然来找我了,要是没别的事儿,这就出发啦。”
寒东琅瞅着他淡漠的表情,鼓足勇气道:“我想跟你的组调换一下,因为上次去穹窿山寻找张泽兰和任幽兰,下山的时候不小心闪了腰,如今还是肿痛的,不方便登山,我来负责调查幽兰书院和聚龙斋,你去穹隆山,不知肯赏脸否?”
宇文思抬眼盯着他反问道:“全体人员会议上宣布的分组方案,要是我们私底下调换了,人家会怎么想呢?因何不在会上当场提出你的原因和要求呢?”
寒东琅冷冰冰地说:“既然不想与我方便,多说无益。”站起来便走。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