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李桂芬话语刚落,谢长富拉长着一张脸,语气不悦,“这死丫头会想起来看我这老不死的?她是回来看看我们死了没。”
李桂芬仿佛没有听到谢长富的不满,依旧一脸慈祥的看着谢安宁。
“瞎说什么,这丫头上次不是给了六万块,这次....”
谢安宁知道,李桂芬眼里只有钱,难得她主动回来,李桂芬以为她心软回来送钱。
可惜,不是。
“要钱可以,”话语刚落,谢安宁就看到两人眼里的亮光,她慢慢说道:“用我母亲的事交换吧。”
李桂芬一听有门,不就是一个死去的人,她还不是张口就来,她刚想开口,谢长富的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大腿,一下子疼的她眼泪差点出来,正想着回头骂上几句,看到谢长富冰冷告诫的眼神,李桂芬怯了。
忍痛打着哈哈道:“那这就是你们父女之间的事情,我先睡了。”
见她离去,谢长富这才松手放过她。
谢安宁察觉两人的动作,看来李桂芬是知道一些,只是谢长富不同意她说出来。
谢长富盯着谢安宁,眼神冰冷甚至带有杀意,这是谢安宁第一感受到的,以前谢长富再怎么不好,顶多是劈头盖脸一通臭骂要么拳脚相向,至少眼神不是这样的。
谢安宁并不胆怯,“李姨说追债的来过,这六十万,我也可以帮你还,我只是想知道,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还有,当年你和妈从认识到结婚的经过。”
“你妈死了就死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记得她怎么死的了。至于我们在一起的经过……”
谢长富冷冷的看了谢安宁一眼,眼角尽是嘲讽的寒意。“她倒贴主动追的我。当年我也是英俊潇洒的帅小伙,你妈追着喊着要嫁给我,我娶了她我都觉得我自己吃亏了。还以为她能带一笔丰厚的嫁妆过来,结果....”
谢长富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太多了,狠狠的瞪了谢安宁一眼,低头吃着花生米不再说话。
“说下去。”谢安宁的语气略带威胁,“难道这几天追债你不怕?甚至以后都是这种日子。”
谢长富满不在乎,“你以为老子会在乎?”
谢安宁被噎的竟然一时无语。
这些年家里就没有安静过,被追债都成了他们的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
“是么?上一次你不是这么说的。”
谢长富越是不肯说,谢安宁心里越是疑惑,这件事情还没到杀人越货的地步,哪怕谢长富说他暗地里使了手段,顶多是面子上的问题,现在人都死了,也不会有人计较,再说谢长富可是从来都不要脸的人,现在却是怎么都不肯说。
“要是嫌钱少,可以说出你想要的价位。”
谢安宁慢慢提高条件,以她的了解,谢长富连女儿都能拿来卖的人,如此在乎钱,不开口不外乎是嫌弃六十万太少。
“你还是早点滚,老子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用钱做诱饵逼迫谢长富说出母亲的事情,谢安宁来的时候有十分把握,毕竟谢长富爱钱。
可是这一次谢长富却守口如瓶,甚至让她滚。
谢安宁不由得气急,真想起身揍一顿,明明谢长富什么都知道,却就是什么都不告诉她。
感受到谢安宁的怒气,谢长富仍然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甚至再也不想开口。
看样子,今天只能无功而返,谢安宁有些闷闷不乐。
谢安宁慢慢走到傅司韶车前,上了车。
“我失败了,谢长富闭口不谈,就连以前最爱的钱都不要。”
傅司韶看出来了,这个也是他没有想到的,以他的直觉谢长富一定知道些什么,会是参与了什么。
“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谢长富和你母亲结婚的时间到去世的时间两年都不到。”
这有什么问题?
“结合今天你父亲的表现,我的直觉是你父亲和你母亲、你有着脱不开的关系,甚至再坏一点想想,你母亲突然去世也有可能....与他有关。”
谢安宁心里也是一阵吃惊,这种假设.....
“当然这一切只是猜测,我会继续查,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谢安宁点点头。
傅司韶知道那晚谢安宁一无所获之后,整个人都闷闷不乐,为了让她短暂的忘记这些不愉快,傅司韶让谢安宁接手工作,忙碌起来就没有时间瞎想了。
今天带着谢安宁去云氏集团,工作起来的谢安宁,傅司韶是放心的。
“东西都带好了么?”
谢安宁听到傅司韶询问,翻看手上的文件,再三确定,“都在了。”
“那就好,傅氏集团跟云氏集团联手这个项目很重要。”
谢安宁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来到云氏,看着和傅氏标配相差无几的模样,谢安宁有些诧异。
“云氏和傅氏是至交,现在云氏大楼是傅氏大楼的前身,云氏现在的掌权人是最近回来开始接触国内市场,以前他们的主要根基在国外。”
这么一解释谢安宁就明白了。不过谢安宁觉得他们所到之处,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
谢安宁有些无奈。
对了,傅司韶和云伊宁一直都被认为是一对,而她和傅司韶的绯闻估计很多人也知道。
谢安宁一直跟在傅司韶的身后,他们在秘书的指引下来到了会议室。
门被推开,宽敞的会议室里之中只坐着一个人。他转动椅子面向傅司韶和谢安宁,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谢安宁愣住了!
他,不就是那天在墓园里见到的那个男人吗?虽然只是短暂的惊鸿一瞥,却在谢安宁的脑海之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司韶,多年不见,你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云叔叔说笑了,在你面前我就是再长大二十岁也是晚辈。手下留情啊。”
谢安宁看到了傅司韶的另外一面。
傅司韶这个人一直都嚣张跋扈惯了,从来都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可是很显然在这个男人面前,他的姿态放的比平时要低很多。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