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被绑架
朱子言把我送我回家。日子很平常的过着。
时间就在这浩荡的宇宙间飘过,在你我的指尖流逝,很快,许墨勋和冯佩佩的结婚的日子就来了。
那天我很早就起了床,大约凌晨一点左右,在全世界人都还在做梦的时间,我醒来了。
昨天我就问过朱子言,他会不会去参加冯佩佩的婚礼。
他什么都没说,但把邀请函拿出来给我看了,我看着精致的贺卡,轻轻笑了,让他明天带我去。
想着,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开始拿起眉笔化妆。
画了一个小时左右,我又试了几件衣服,最后站在阳台上,脑海里不停的幻想着此刻许墨勋和冯佩佩所有可能做的事情。
是时候给这段感情说再见了。
在许墨勋婚礼上,我不能懦弱,更不能丢脸,我要带着最美丽的自己去见他,对他说出虚情假意的祝福。
祝他孤独终老长命百岁。
我酝酿着所有可能说出的词汇,不停的排练我和他最后一次对峙的场景,以及和冯佩佩的话语。
我承认我叶澜向来不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人类的劣性我都有,我也贪婪自私。但我从不会对谁特意讨好虚情假意。
可我最近是活的越来越虚伪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的时候,朱子言给我打电话,“你准备一下,我九点左右就过来接你。叶澜,如果你觉得难受就别去了,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
“我妆都画好了。”我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他沉默了几分钟,慢慢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我拿着包包出门,想站在下面等他。我走下台阶,慢慢出了居民楼,接着来到小区门口,正往前走的时候,忽然一双手从后面伸过来捂住我的嘴巴,我惊恐的瞪大双眼,用力挣扎起来,慢慢的浑身酥软,最后无力的栽下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眼睛被蒙上了,什么也看不到,嘴巴也塞上东西,发不出声音不能求救,双手双脚也被绑住了。
我内心很惊慌,试图挣扎,但我却感到浑身无力,一种绝望感涌上心头。
这时我听到一点动静,顿时紧张起来,接着就是房门打开的声音,有几个人走到这里面。
“老大,现在该给许墨勋打电话了吧?”
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有点尖锐,听着让人很不舒服很刺耳。
他为什么会说给许墨勋打电话?难道这次绑架和许墨勋有关?他们是想用我威胁他,还是他……指使的人做的?
想到任何一种可能性,我都忍不住颤抖,这时一个男人惊讶的叫道,“老大,这女人醒了!”
我顿时浑身紧绷,不敢再做任何动作,哪怕是眨眼睛。可我仍然感觉到他们在靠近我,而且不是一个男人,这种未知的恐惧让我崩溃。
我不知道我在上面地方,站在我面前的人是什么样的男人,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对我,这些我都不知道。可他们却能控制我的一切!
以前我就听说过很多女性被绑架最后被残杀的新闻,想到那些我都快哭了。
这时一个男人揪住我的头发,我头皮传来一阵刺痛。
我听到那个男人恶狠狠的声音,“婊子,给我他妈的安静点,再敢搞出点动静,我就叫这里的兄弟轮了你!”
我浑身都僵住了,眼泪慢慢滑下来,沾湿了蒙着眼睛的布,身体不停的颤抖。
男人很快就松开我,我浑身瘫软在地上,接着我听到椅子搬动的声音。
这个房间灰尘味道很重,估计是间破房子,我听到他们那个架势,应该不会再离开了。
我趴在地上,浑身都僵硬着,不敢动,生怕因为什么事惹怒了他们。
“老大。”刚才那个声音尖锐的男人问,“现在都快十点了,那个许墨勋的婚礼也早开始了吧?我们现在不打电话什么时候打啊?”
“急什么。”那个一直被称为老大的男人开口了,和刚才扯我头发的是同一个人,“现在打就现在打,好好说话,就说他女人在我手上,要是一个小时之内不拿一千万来赎,我们就……嘿嘿。”
房间内开始弥漫烟雾。
我现在很害怕,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敢做。我听到他们让许墨勋来救我后,我甚至在怀疑他会不会来,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他不可能抛下冯佩佩。
这样一来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是都白做了么?许墨勋是不会半途而废的男人,所以他不会来救我的……
就在我乱想之余,我听到电话拨打的声音,他们开了免提,电话接听了,是一个女人甜美的声音。
“您好,这里是秘书,总裁现在在忙,如果您有事可以给我留言,我稍后装告。”
“告诉许墨勋!现在叶澜在我手上,要是一个小时之内不拿一千万到南桥东路来赎人的话,那他就一辈子都别想见到他女人了!嘿嘿,这女人长得可美了……”
“……”
秘书那边没了动静,而那个男人把电话掐断了,他说,“老大,等会许墨勋肯定会打电话过来,到时候你来说好了。”
几分钟后,电话铃再次响起,我不知道是不是许墨勋打来的。
但是我听到那个老大说,“许总别生气嘛,我们也只是求财。只要你乖乖的把钱放到我们指定的地址上,我保证你女人,平安无事的回去。”
真的是许墨勋打来的。
我有些激动又有些感动,我之前一直害怕他不会来,我想那些猜疑都是假的。
过了会我没听到什么动静了,好像挂了电话。这时有一个人粗鲁的把我拎起来,我浑身都没有力气,站都站不稳,他就直接把我拖走了。
“把她丢杂物间去。”
我听到这句话,随后整个人直接被甩出去,我无力的摊在地上,膝盖在水泥地上摩擦出很多伤,那里火辣辣的疼。
我应该是在杂物间,这里面静悄悄的,外面传来他们说话的声音,我不停的往后缩,直到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