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她没死
秀园。
白牧尘感觉脖子又一阵疼痛,昨晚又被他们给偷袭了。
他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黑眸扫了圈偌大的房间,里面的一切摆设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
但是……
他侧头看着身边,空无一人。
他亲爱的灿灿没有在他的身边,甚至可能佣人都不会出现他的身边了。
头,痛欲裂。
心,空落落。
这几天一直吹着冷风,他摸了下额头,好像发烧了。
十分钟后,他已经穿戴整齐下楼,客厅里面致景坐着,看到他下来,纷纷仰头看着他。
“爹地!”
“爹地。”
致景仰头看着他,也在等着他的答案。
妈咪已经六天不在家了。
爹地出差都回家了,妈咪也没有说要出差,怎么这几天突然就音讯全无。
他小小的的心揪起,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妈咪贪玩,等她玩够了,就会回来的。”白牧尘勉强挤出淡淡的笑意,抱着致景走到了餐桌旁。
出差回来这么久,第一次和他们一起吃饭。
他正要去抱致景的时候,他却走过来了。
他心里诧异不已,心里激动又兴奋,但还是担心的走到他的身边,一直跟着他,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爹地,本来没有伤到骨头,皮外伤已经养好了。”致景小脸看着他,最后还是被他抱在椅子上坐下的。
“爹地今天要去公司吗?”致景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多希望爹地在家里陪着他们。
这几天妈咪不在,爹地也不经常在家里。
致景小家伙心里很委屈。
“爹地晚上一定早点回来。”白牧尘摸了下她的发丝,安慰道。
“嗯嗯,如果能把妈咪也带回来就好了。”致景激动的看着他,她很久没有见到妈咪了,她很想妈咪。
白牧尘心头一痛,点头也不是,摇头他更没有办法。
他也多希望,能够把灿灿带回家,可是现在……
他根本没有办法。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他不敢保证,害怕他的保证,永远成了空谈。
用过了早餐,他就离开了,又开车到了江边,继续去监察打捞的情况。
他刚刚下车,就看见申阳曜兴冲冲的朝着他跑来。
“牧尘哥!你休息好了?”申阳曜看着他应该是睡了有三四个小时,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了。
白牧尘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迈着大跨步走向冷风拂面的江边。
“牧尘哥,有件事你等会儿知道了千万不要激动啊!”申阳曜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俊脸掩饰不住的忧色。
白牧尘的脚步微顿,冷眸在他的脸上淡扫而过,“说。”
“有,有……嫂子的,的……”申阳曜断断续续的开口。
“啊啊!牧尘哥你先松开我的衣服!”申阳曜盯着他,他刚刚还没有说完,怎么就忽然抓住了他的衣领。
而且很用力。
白牧尘眼眸闪过一丝凛冽,手上的动作反而更加用力了,“说,什么!”
“包,包,嫂子的包!应该是,许清允认出来的!”他再不敢吞吞吐吐,一口气将昨晚捞上来的东西说了出来。
白牧尘立刻松开了他,朝着前面跑去,怒吼一句,“在哪!”
申阳曜连忙跟了上去,但是他还是没有跑过白牧尘,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放在桌上的,沾满了泥土的包直接抱在了怀里。
昨晚打捞上来的时候,他就紧张极了,现在看到白牧尘这模样,他的心里说不出的痛楚。
包包还在,但是人没有找到。
白牧尘哪里还管上面有没有泥土,是灿灿的东西,他就想抱着。
周围的人看到白牧尘,几乎同时停止了动作,**oss此刻的心里一定痛极了。
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此刻却只能抱着一个沾满泥土的包包,身心俱痛。
“牧尘哥!”
“人呢?人呢!”他紧抱着手怀里的包看着江面,“为什么不是人!为什么!”
“牧尘哥,嫂子说不定被救起来了。”他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从知道那个消息开始,不要说是江边的住户,就是江边很远很远的住户都派人在找,如果有一点点的讯息,他们都能找到。
可是一点点都没有。
白牧尘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的话,只是闭了下眼,就像疯了似的打开了怀里的包。
因为手机是昨晚打捞上来的,此刻已经没有滴水了。
他将手机朝着申阳曜一扔,“恢复数据。”
“牧尘哥,你别逗我了,这个手机已经完全报废了,如果可以恢复数据,我早就……”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迎面射来凌厉的视线。
他立刻笑了,“好,我尽量,我现在就去试试!”
申阳曜拿着手机就走远了。
白牧尘低头继续看着包里的东西,里面的东西被水泡了这么久,早就面目全非了,但是这些东西都是灿灿的。
真的是她的。
茫茫的江面,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绞痛和绝望。
他不过是离开了三天,怎么回来就全变了样?
“姐夫!”
陈雅盼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的水杯走过来,看到他身上的衣服沾满了不少的泥土,神色一愣,而他的的手里还那么宝贝的抱着那个早已看不清是什么样貌的包包。
那么清贵的男人,眼底却全是萧瑟,落寞。
他不该是这样的!
“姐夫,喝点热水吧!这里风大,致景胃比较好。”她声音轻柔的看着他。
白牧尘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凉薄的双唇微张,“不用。”
“姐夫,你不要这样对自己,姐姐若是在天之灵知道了,她也不想看见你这么折磨自己!”从她的角度看去,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刮胡子了。
他们仅仅见过几面,可之前的每一次见面,他都是那个清贵高傲的男人,多看一眼都觉得亵渎,可是现在呢?
白牧尘终于低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她没死!”
陈雅盼被他凛冽的眼神吓到,身子不由的后退了两步,也看向了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