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安鹿儿倏地睫毛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她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乔司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冷着脸,眸底甚至还有怒意,“你喝了酒都神智不清了吧。”
他们正在说同居的事,怎么一下子就跳到了结婚?
也真是够可笑的,他都有未婚妻了,居然说要跟她结婚,他乔司泽拿得出户口本吗他。
“既然你觉得现在的身份让你不开心,那我们就结婚,如此一来,同居也是理所应当,没人敢笑话你。”他道,肃穆的神色看着并不是开玩笑。
他很认真
非常的认真。
安鹿儿的错愕跟震惊,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大,她紧盯着乔司泽,企图从他眼里看出看玩笑以及戏虐的话,她倏地偏过头:“你开的什么狗屁玩笑,你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走吧, 我很忙的。”
她起身就要离开。
男人倏地按住她的肩膀,漆黑的眸锁定她的身影,认真,严肃:“婚姻不是小事,我不会那这个跟你开玩笑。”
“但我觉得你现在就是在开玩笑。”安鹿儿说,深呼吸,“虽我不知你玩的什么把戏,但我确切认真的告诉你,我不嫁给你,跟你地下情已经违背了我的良心到的,你还想把我一辈子都锁在身边吗,我根本就不爱唔……”
眼前的男人忽然附身咬住她的唇,虎口捏着她的下颚,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
安鹿儿眸色一深,眸底尽是嫌恶,她妄想推开乔司泽,可别说他现在一只手残了,就算双手完好,在另外加她一双手,都未必能推得动眼前的男人。
乔司泽欺身而上,疯狂且热切的吻着她,带着蚀骨的柔情,许是意识到怀中的女人有挣扎之意,就强压着她在沙发上,将她的双腕只手定住。
他舔着她的唇角,舌尖划过她的脸颊,轻吮着,嗓音沙哑,极具磁性:“小鹿,成为我的女人吧,我们结婚。”
安鹿儿双颊绯红,原清澈的眸子已经染上了几分情愫,可她仍旧是摇头:“不愿意,我不要。”
她的拒绝,男人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也不恼。
小鹿额拒绝与否到最后都不会起决定性作用,只要他想,小鹿就必须是他的妻子,他要用法律来捆住这个随时想要跑掉的不怪的小鹿,让他成为自己法律上的妻子,永远都跑不掉。
意识到男人不是开玩笑,安鹿儿心乱如麻,心惊胆战,她软这声音控诉道:“乔司泽,你不能对我那样,我才十八岁,还没满结婚的法定年龄,你不能这么变态。”
她声音甚至带了哭意。
乔司泽却笑了,吮着她的唇,流连忘返,他嗓音暗哑得不像样,呢喃:“我这是疼你,想要对你好些,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名分吗。”
“我什么时候想要了。”安鹿儿气急,他这算不算是倒打一耙啊。
乔司泽却不跟她逞口舌之争,他吻着她,手指在她柔嫩而温热的肌肤流连忘返……
这个男人的体力总是在不断打破安鹿儿的认知,她硬是被折磨到了后半夜。
“乔司泽你混蛋。”她生气了,可因为跟男人厮混得太久,她就连骂人都带着娇媚。
乔司泽眸色幽深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底仿佛隐藏着一直巨大而饥饿的野兽,它蠢蠢欲动,而唯一填报肚子的食物就只能是安鹿儿。
他喉头一动,忽然又压着安鹿儿弄。
安鹿儿气急,用脚踹他,可不过一刹那,她的腿就被男人的长腿压住,他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奋力的索取她唇内的清甜,似乎怎么都吃不饱。
最后的最后,安鹿儿被折磨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身体黏黏腻腻的也管不着了,就这么的睡过去,而外头从漆黑的天,似乎已经出现了一丝光亮。
迷迷糊糊中,安鹿儿感觉自己被人报警了浴室,热水、毛巾、大手滑过她的身体,她还嗅到了沐浴乳的香味,而某个男人,趁她睡得死时,甚至还在吃她豆腐、
乔司泽,你个乌龟王八蛋。
安鹿儿只能在心里大骂,因为她是在没力气张口了。
次日,安鹿儿几乎起不来,可按照江戏的规定,不管上午有无课程,都要去学校上早课,不过这早课一般没有老师在,只有辅导员偶尔突查,许多学生要是早上真起不来也是不会去的。
反正要转系了,安鹿儿也不放在心上,最重要的是,她是真的累的挣不开眼睛。
因为被折腾了很久,这一觉安鹿儿睡得极其满足,她抱着一个大抱枕,这个抱着甚至还热乎着,手感也不错,除了硬点没毛病。
等等!
她房间哪里来的抱枕。
安鹿儿顿时就清醒了, 猛地睁开双眸。
一睁眼,男人完美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胸肌就在她眼前放大,她的手……甚至还是抱着男人的。
安鹿儿吓了一跳,几乎是尖叫着跳下了床,她心惊肉跳,错愕的瞪着床上几近半裸的男人。
“你、你怎么还还没走?”安鹿儿结结巴巴,显然受惊不轻,她倏地看向自己的衣服,还好,没有裸奔,而后她又瞪着他,“你怎么连衣服也不穿。”
他们二人真的没少坦诚相见,可都是在迷迷糊糊,意乱情迷时,安鹿儿一直是被迫,也从未好好看过男人的身体,说她矫情也好,害羞也罢,在她清醒时,还是无法接受跟个不穿衣服的男人睡在一起,甚至他们还是贴着的。
乔司泽好笑的看着她,那无语的神色似乎再说他大惊小怪:“又不是没见过,你就算摸我我也不介意。”
可她介意好吗。
安鹿儿深呼吸,头疼得扶额, 情绪也很快的平静下来,可以想到他做哇你的求婚,头又疼了,总觉是那么不真实。
她干脆当没听过,淡道:“现在都快中午了,你不用上班吗乔二爷,不过既然你不要上班,我就要准备去上课了。”
她说,去洗漱。
“昨晚的事我不是开玩笑,我可以给你时间思考,接受。”低沉的嗓音,仍旧这么霸道,不容人质疑。
安鹿儿脚步一顿,皱着眉看他:“你酒还没醒吗?结婚一事不说我愿不愿意,竟说我年纪才十八,还没到国家法定结婚年龄。”
“去爱尔兰,那里十八岁就能结婚。”他道,设想得可以说是很周到了,“我们去爱尔兰结婚,婚期一百年,一百年后,你要是想跟我离婚,那我无话可说。”
“……”
尼玛,一百年后她早死就只剩副骨头了好吧。
安鹿儿死死的盯着他,咬牙:“爱尔兰不允许离婚,你想毁了我一辈子啊。”
“放心,不会扎你便宜,礼尚往来,我这辈子也毁你手上。”他倒是坦然,仿佛要结婚的不是她。
“滚。”
安鹿儿恼怒,气冲冲的关上了门。
乔司泽则是哈哈大笑,这笑声就算是关上门也阻挡不了。
安鹿儿心情沉闷,一下子就跌落了谷底,她用力的把浴室门摔上,心情复杂。
她如今就像是一个陷入沼泽流沙里垂死挣扎的人,乔司泽这变态总是在无线的刷新她对他的认知,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是她是十年的救命恩人是她没想到的;闯入她的生活,打破她对这个世界以及男人的认知也是她没想到的;结婚更是她怎么都想不到。
他到底想干什么?
安鹿儿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洗漱完毕后,她锁着浴室门,呆坐在马桶盖上发呆,就像一个玩偶似的。
“别兴奋了,出来吃点东西,你没吃早餐。”浴室门不知何时倒影出一个黑影,紧接着乔司泽的声音变肥了进来。
安鹿儿嘴角抽搐,她兴奋?他那眼睛看到她兴奋了,她明明是愤怒好吗。
如果可以,她是真想一辈子坐在马桶盖上不出去了,她现在知道一想到乔司泽那令人费解的脑回路,她就幽怨,心累。
可她最后还是要出去的,她这个充满仇恨的人生,不允许她颓废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