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阎王就是规矩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126/516869126/516869150/202008111800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在场二人穆然愣住,张吕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阎王殿’有一个规矩。”张宦正沉默了片刻,随之开口道。
陈平咦了一声,好奇道:“你是想拿什么规矩搪塞我吗?”
“不。”张宦正摇摇头,轻声道:“阎王就是规矩,敢进‘阎王殿’的人,便是里面的小鬼,身家性命早已全盘托付而出。”
他又是带着几分请教道:“阎王想看我的记忆,当然可以,但在这之前,可否先让吕儿帮您瞧清身上的伤势?”
听闻此话,陈平神色有些复杂,打量着这个已至中年的男人,意味深长。
一旁的张吕眉心微皱,凝重的问道:“陈道友,为何有如此要求?”
“嗯。”
陈平呼出一口气,极为不易被人察觉的从纳戒里召出了一枚丹药。
这是先前赵西北所给的帝品丹药,心神一沉,便感觉到掌心内,药力正透过皮肤,揉入了血肉和经脉、窍穴之中。
“今日是你来问了,我便说清楚一些。”
他平静的合上眼眸,缓缓道:“刚刚我在仓木魂殿的记忆里,窥探到有人出卖了华夏,而且贩卖了不少关于‘兵库堂’的消息。”
“什么?”张宦正心神一震,当即惊呼了一声,急忙跪下,大声道:“阎王,您可以说我德不配位,但要说出卖‘阎王殿’和华夏,我万万不敢。”
“话说的忠恳,但嘴能骗人,大脑却不会。”
陈平轻声静气道:“但话说回来,你是张吕的义父,而我又是晚辈,说这话于情于理太过烦死,但此事太过重大,不能听信你一人之言。”
张吕瞳孔紧缩,不仅仅不仅仅是此刻少年的话语,更多的是他身上的气息。
变了,全都变了。
就好似原本已几近熄灭的灯烛,忽然之间添了油,续了芯。
焕然之间,之间陈平吐出一口气,原本苍白的面色,再度焕发活力。
这怎么可能啊?
张吕满脸的不敢相信,哪有身体损坏成了将死模样,却仅仅靠着调息就能够恢复……
眼前的少年,真的是炼气境?
或则说,这个少年真的是人?
但无论怎么样,所有的问题都回到了开头。
按少年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怀疑义父背叛华夏了。
这绝无可能,虽然他也是今日才知晓,义父是‘阎王殿’的人,但做人品性,张吕还是很详细义父的。
“陈道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张吕皱眉问道。
“倒也算不上是误会,反倒是张军长应该小心枕边人了。”陈平双眸低垂,恍若世外之人,却洞悉一切的说道。
此话落下,一旁两人瞳孔大震,话里的意思是……
“被孩子、亲人、手足、朋友,被这些人出卖都不可怕,用一条命去看清人心,下辈子注意就是了。”
“但最可怕莫过于,绝境之中,枕边人的背弃之笑。”
张宦正颤颤悠悠的站起来,不敢相信的道:“您是说,我……”
“有人跟我说,少年肩上就该是草长莺飞、清风明月,什么家仇国恨、浩然正气,都务须着急。”
陈平叹了声重气,缓缓睁开眸子,精锐无比,淡淡道:“但有些事想做却不能做,不想做时却不得不做。”
“这件事看在张吕的面子上,我已尽力掩盖,至少我没有追问,‘阎王殿’应该不会追责。”
他看着二人陷入沉默,话锋一转,又是道:“当然了,也不是非杀她不可,可如何保全她,张军长自己要筹谋清楚了。”
他郑重道:“此话问的有些冒昧,但我还是要说,张吕只要你一句话,我今日信你。”
张吕抿了抿嘴,神色凝重的看了眼义父,坚决道:“义父三辈皆是从军,我信他。”
“那好,今天这探查记忆的手段就不用了,同时我在给张军长透个底细,王家要灭族,你且好好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枕边人。”
陈平起身,轻声道:“接任阎王,纯属是被前任老爷子赶鸭子上架,你也无需那么客气。”
“是。”
经过先前这么一番话,张宦正很难在将其当做一个普通人年轻人,甚至是在他面前,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此子不简单,但话说回来,能当上阎王的人,哪个又是简单的人。
“我这条命不知道还能被折腾几次。”
陈平站起身,叹了口气,心念一动,拳心里的那一枚丹药瞬间收入了纳戒之中。
“走吧,先去帮你把妹妹治好,然后我们再去追查下药的人。”
“你没事了?”张吕惊声问道。
陈平无所谓的嗯了一声,平淡道:“小事而已。”
“小事?”张吕瞪大了眼,听听这都说的是人话吗?
如果先前自己没有诊断错,虽然少年身体里的伤势,不足以立马致命。
但换做是自己,若是不用丹药做以辅助,非要是一年的时间方可痊愈。
而陈平只是坐在那边打坐调息了片刻……
不,连片刻都没有,这么快伤势就已经痊愈了?
知晓他的**强横,可如何强大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五脏六腑修复的能力,能可怕到如斯恐怖。
这……
“帝品丹药啊,当真是福不是祸,主播这小命算是走运了。”
“话说回来,赵丫头早就知道主播是陈平,她给你这颗丹药,难不成是定情信物?”
“不应该啊,我看赵丫头从头到尾都对他没有什么意思啊。”
“其实我还是发觉到了一点奇怪,你们有没有觉得,从火车开始到鬼城之后,赵丫头的性情就如天翻地覆一般的改变?”
有人疑惑,便是有人当即问道:“为何如此说?”
“诸位看,赵丫头虽然这一路上,算不是对主播上心,但也不至于厌恶啊。”
“似乎说得有理,自从到了拍卖场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好像是恨不得离主播远远的。”
“说来这性格的确是有些变化。”
“这个赵西北不简单,主播不管你是什么意思,还是快点”
经直播间里的大佬这么一个提醒,陈平也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只是他如何想,也无法理清楚。
便是那种说起来有些怪,可却也有法子解释,绞尽脑汁,最终只能暗道:“你到底是谁啊,赵家这水够深的。”
“走吧。”
他踏步走向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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