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晚上我来看你们演出，到时候你也记得上三庆给我捧场啊！”张云雷临走听人家小姑娘自报名号还挺不好意思的，赶紧承诺晚上来捧场。

　　“这姑娘到是不认生，就是脸都画上了看不出来长什么样。”杨九郎对于姑娘的热情还是给与理解的，三庆园可是有的是比这热情的。

　　“咋地看上了？”张云雷看着杨九郎还挺关注人家的。

　　“我这辈子就看上你了，别人就算了，你要是看上人姑娘咱就跟人说说。”杨九郎扶着张云雷从台口上了舞台，在台上看和在台下看不一样，舞台上铺着短绒地毯，洋灰色，上头挂着一排的射灯，打在舞台上让台下的人看着特别清楚。

　　舞台的四角藏着收音器，就是身上不带着麦说话也能被清清楚楚的传出去。

　　“这台子怎么样？”张云雷问在一边的杨九郎。

　　“真好，赶上咱们三庆了，你是不知道头几天我看着陶阳在三庆演了，师傅带着他特有范。”杨九郎不是在挤兑张云雷，这是真的，麒麟剧社可不是白叫的，那也是有拿的出的戏的。

　　“我的～”张云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完看杨九郎，杨九郎虽然扶着他可是脑袋不闲着转了一圈把台子看的清楚，做后停在了正中间挂着的那块匾上‘九曲十八调’

　　“不错，这匾谁挂的？”杨九郎知道这不可能是张云雷挂的，看他的样子也是今天第一次来。

　　“袁成，其实有的时候我觉得挺对不住他的，可是看到你我又・・・”张云雷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他都觉得自己挺不是东西的，是不是自己谁都不跟谁都不要才是最好的，到时候他好了，找个像后台那个姑娘一样的姑娘就这么把下辈子过了？好像还不行，那面还吊着一个袁静夜呢！这要是不想他都忘了，袁静夜是不是也回来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行了吧！你高兴就好，我这反正这辈子你就甭想甩开了。”杨九郎知道张云雷又开始钻牛角尖了，也不知道他总是在那想什么。

　　“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要甩你了。”张云雷不说话自己光看台上的装饰了，他不在意杨九郎说什么，反正他说什么都是为自己好，听多了翻来覆去就是那么点事，不外呼就是让他离开袁成。

　　“得～白说～”杨九郎轻轻打了自己嘴一下，扶着张云雷绕着台子走了一圈，从台口下去了。

　　俩人没在后台在多呆着，，杨九郎看着时间要扶张云雷回去休息了，刚走回中院就看见袁成在外面回来。

　　“你们去前面了，对了，今天晚上前面有戏，我留了位置一会去看看。”袁成去另一面扶张云雷，跟杨九郎一左一右的把人扶回去了

　　“今天下午课上的怎么样？”袁成看着老师来了就出去忙他的事儿了，今天下午有杨九郎陪着也不会出什么事儿，他就放心的出去了。

　　“挺好的，就是老师讲的我都不会，且学着呢！”张云雷今天听着赵教授讲课，觉得自己该学的真的听多的。

　　“那你慢慢学，到时候找个好本子，在请个好导演，咱们也拍片。”袁成早就计划好了，只要张云雷喜欢，不论是唱戏还是拍戏，张云雷想他就会让他实现。

　　“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们去那屋。”张云雷平时在贝勒府的时候喜欢在暖房呆着，能椅能靠的。

　　“那你忙着，晚上为我过来叫你，他们七点开场，一会要彩排，你要觉得吵就去里面，隔音好。”袁成实在是还有事儿没忙完，他回来就是去五处，看着张云雷不用他转身去了书房。

　　等到了晚上灯也亮了，饭也好了，张云雷在暖房的榻榻米上也睡醒了。

　　本来他跟杨九郎在这对下一场的词，其实虽然每场用的都是同样的活，可是里面的包袱也不能一样，还是要在琢磨琢磨的。也不知道是吃了东西之后人就犯困还是孟老新换的药的原因，反正就是张云雷在吃完药膳之后眼皮就开始打架，他们下课的时候就已经四点多了，去了前院逛了一圈回来再吃点东西这时间眼瞅就奔了六点，俩人几乎没说上几句话张云雷就张不开眼了。

　　“睡着了？”袁成进来看见的就是杨九郎坐在一边玩手机，张云雷在那抱着个枕头睡觉。

　　“嗯，今天可能是有点累了。”杨九郎看了看张云雷，刚才还枕着的枕头这会儿改抱着了。

　　“头午还学戏了，要不以后一天上一节课，这样就不会太累了。”袁成看着张云雷在那睡，挺心疼的。

　　“他愿意学，你拦着也没用，他这是时间长没上过课了不习惯，精神紧张的，过几天就好了。”杨九郎不认为学戏需要分开时间，张云雷本来就比被人学这些学的的晚，虽说学习不分年纪只要你想学，可是这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既然咱们已经早起不了了，那咱就笨鸟先飞呗！

　　“那你注意他身体，我这也不能跟着上课，你看着他要是累的厉害咱们再另安排时间。”袁成对于杨九郎的放心就跟对于李立冬一样，杨九郎照顾张云雷是他认为比自己还要放心的，至少杨九郎比自己知道张云雷的喜好。

　　“是什么时候来的？”张云雷听到有人说话，他睁开眼一看原来是袁成回来了。

　　“刚进来，前面快开罗了，过不过去？”袁成已经安排好了就是过来叫人的，今天贝勒府第一天弄堂会，来的人还是比较多的，虽然就是几个戏曲学院的学生，可是这些老人老年间那可是各种老北京的堂子砸过银元的主，现在这样的场子可不多见了。

　　杨九郎把张云雷扶起来，刚才张鹤帆还发信息问他今天他们去不去了，杨九郎刚回复完说不去了，他想着等张云雷醒了就说一声的，袁成一进来就给这事忘了，等到以后张鹤帆埋怨他的时候杨九郎又悄咪咪的在小本本上记了袁成一笔。

　　他们的包间是在二楼位置最中间的，包间的雕花门全都打开就能看见对面戏台上。

　　前院也是四合院，戏台子子建在西面，他们坐在东面的楼上，院子里来来回回的穿梭着上菜的服务员，还有刚到的客人，由着李立冬安排进已经定好的房间，虽然看着人来人往，可是却一点都不闹足以看出来到这里的都是什么人。

　　“这是今天的节目单，请您过目。”服务员挨个包房送上节目单，本来定好的曲目就是今天下午那个叫珈蓝的女孩说的那四出，再加上丑角热场，可是后面写的就有点不一样了，下面写的是备选剧目，还单标着价钱，一出戏五位数。

　　“这是什么意思？”张云雷指着节目单上的标价，他不太明白，这是还能加戏？

　　“先生您好，这是咱们后台备着的戏，您要是有想看的可以点上一出，这彩头后面标着呢！”服务员训练有素，赶紧给张云雷解释着节目单上的疑问。

　　袁成刚才收到一条信息，他正在看，抬头看到服务员进来在跟张云雷说话。

　　“不用了，你出去吧！一会让李经理过来就行了。”袁成摆手让服务出去，他家小孩想听什么用不着在这看节目单，人家就是学这个的，虽然今天只学了第一天，可是在袁成眼里就是梅大师在世都比不上他家小孩唱的让他喜欢，这就是各花入各眼，不是说人家梅大师不好只是他袁成就爱张云雷。

　　“你这消费挺高啊！一折子戏3万多？你挣钱挣疯了？”张云雷看着单子上三万六的报价，他们三庆坐满了一场票才卖多少钱啊216个座平均票价，150圆，才32400块，他这一折子戏就三万六，让他情何以堪。

　　“我这挑费大啊！演员一个月打包20万，有没有人点戏都是这个价，只有人消费了才能回本啊！哪像你们票卖了就是钱啊。”袁成才不承认他标价高呢！原来还想些六万六呢，还是李立冬说现在抓的严让他减了一半。

　　“你等会我算算啊～”张云雷在这扒拉着手指头算到底是自己赚的多一点还是袁成赚的多一点。

　　“别算了，人家赚的比多多了，你就算算咱们后台一个月开销多少，有二十万吗？就是有能多多少？他这一折子戏十几二十分钟三万六，咱们正常下来六出人家四出，一天你就比他至少赚七万二，一个月八场少赚五十七万二。”杨九郎可是给张云雷算完了，要不怎么说人家是生意人呢，就这一个戏台子一个月至少盈利五十万，他们三庆能赚多少？

　　“不是吧？真的？”张云雷让杨九郎说的晕头转向的，真的有这么多吗？

　　这时候李立冬正好进来，听了杨九郎算的账心里对于杨九郎的佩服又加了一点，三庆园一场演出三个小时，六个节目，他们也是三个小时可是只有头四折子是不花钱的，楼上十几个包房，不用每个包间点一出每天平均有一半的包房点戏他们一个月的盈利就超过两百万，杨九郎只是算的是两折子戏的钱而已。

　　“不错，九郎算的对，两折子就是这些，可是咱们的预算是一场七折子戏，也就是一个月的销售预估是三百万。”李立冬坐下之后拿起来今天的节目单，后面备选的剧目有十二出，不论是那个包房只要是点了这一出戏今天就不会唱第二遍。

　　“李教官，你们这生意做的牛啊！就是天上人间也没有你们赚钱吧！”张云雷都听傻了，他现在还一场演出拿十几二十万呢！人家一天晚上就十几桌客人就这些盈利了，什么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他几天算是见识了。

　　“也不是还是袁少面子大，你看今天咱们第一天演，这能来捧场的都是看在咱们袁少的面子。”李立冬这些年在京城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袁成的人脉不用他去说话，只要有一点风声这些人呢就像是见了有缝鸡蛋的苍蝇一样嗡嗡嗡的上来了。

　　就今天这事儿他就跟几个同学说了一嘴，这不就已经定不下了，明天的都没有位置了，还有好多走关系的想来都没来成。

　　“角儿～看见了吗？这就叫官商勾结。”杨九郎听着李立冬一说算是明白了，这个世道还是有权，你就想没钱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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