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孟老好~”张云雷乖巧的跟着打招呼。
“张小朋友好~”孟老今天看来心情不错,满头银发精神矍铄。
张云雷请孟老坐在他对面,俩人中间隔着一张炕桌。林欢在后面给老头背着药箱,说是来吃午饭,其实就是为了给张云雷看诊的。
“孟老喝茶~”炕桌上摆着茶具,张云雷刚泡好的雨前龙井。
这还是刚才袁成给他拿过来,他在玫瑰园的时候合的茶都是他师傅茶台上放什么他就喝什么,在这是袁成给什么他喝什么,反正他也挑是茶就好,再就是袁成给他的也差不了。
“不错,好茶~雨前龙井,小成子你爷爷那的跟这个一样吧?”孟老今天上午才去的大院,说实话他就死在大院来的。
“您喜欢走的时候给您包点回去喝。”袁成摸着脑袋,这茶是头些天拿过来的,没有多少就一斤多点,给了老爷子半斤他私心留下来一半给张云雷,这还得匀出来二两给孟老头,他家小孩可没剩多少了,这顶尖的雨前龙井一年也就这么十来斤,今年他也没注意,就给送来了一斤每年这些也尽够老爷子用的了
“行了我不爱这个,等那大红袍下来了,给我弄上二两就行了。”老头看着袁成抽搐的表情,心里有点开心,这孩子从小就处变不惊的,什么时候还在乎起这些身外之物了?
“到时候给您送到家里。”袁成看出来孟老头的戏谑,这老头就不想他好。
张云雷喝着茶,跟孟老有一答无一搭的聊天,时不时加上几声咳嗽。林欢已经把桌上的茶具撤走了,摆好手枕。
“把手放上让我看看这些天你到底有没有听话好好养着。”孟老头看着明显瘦了很多的张云雷,一听这话就是反话。
张云雷乖乖的把手放上去,他可不敢得罪这老人家他要还不高兴直接给你弄副苦*屏蔽的关键字*的药,你捏着鼻子也得喝。
“你是不是最近嗓子不舒服?”孟老把完脉,收好东西。
“咳了几天了。”张云雷咳嗽还是头几天的事儿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师兄弟们好像约好了一起放假一样,来了十几个人,在家里闹了一天。
“周一去林欢医院做个化验,你这气管本来就因为手术插管造成了损伤,在人多的地方又容易交叉感染。”孟老头叹了口气,这孩子还真是多灾多难的。
“我就说让你回来住,玫瑰园人多。”袁成一听原因在这啊,玫瑰园每天进进出出的是最少的时候都七八个人,何况有的时候家里一聚会人就更多了。
“我也没想到啊~”要说这事儿张云雷是真冤枉,玫瑰园他住了五六年了,头年在那的时候也没说是因为人多交叉感染啊!
“现在这个季节不好,天热,你在屋里又总是要开空调,空气不流通在加上人一多,其他人可能没事到你这里就会生病。”孟老看着张云雷不可置信的样子还是给他说了一下因为什么。
“药呢我给你做好了送过来,周一去林欢那做个化验,稍微用点抗生素,我在给你慢慢调理,没什么大事。”这点毛病对于孟老头来说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张云雷这刚手术完的身体抵抗力是低了点。
“孟老我前面院子头些日子收拾了一下,一会去看看。”袁成看着孟老头写完药方子发给他学生,就提议几人去前院吃饭。
孟老头其实也是听几个老伙计说,袁家老大在这建了个亭子,本来还想约上几个老友过来的,可是总是没有时间。
“那就去看看。”老头也不客气,袁成扶着张云雷领着人就从角门穿过去到了贝勒府前院。
这还是张云雷第一次到贝勒府的前院,以前就算他自己在这住的时候他也没来过前院。
前院跟他们住的地方一点都不一样,省去了小桥流水花草树木,到处装饰的富丽堂皇的,还真有那高门大户的样子。
转过回廊入眼的就是那座头几天袁成给他看的视频里的那座戏台子,白天看起来还真没什么,不想那天李立冬录像的时候可是晚上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照的台子上一片的金碧辉煌。
“这就是你建的亭子?听说你上博物院找人要的皇城里畅音阁的图纸缩放的?”孟老头的消息可灵通的紧,袁成这里刚完工他就知道了。
“是费了点功夫,您瞧着怎么样,晚上李立冬还请了戏曲学院的学生来演出,每天都有戏,你看你喜欢哪出我给您安排。”袁成头几天看着李立冬给的报告上面写了每周六日晚上他跟戏曲学院的联系好了来唱上几出折子戏,要不这戏台子总不能就这么空着吧!
“今天不听了,没时间吃了饭还要去林欢他们医院会诊,等下周我找几个老朋友一起过来,要听那出到时候发给你。”孟老头也是个老戏迷,虽说袁成这请的都是戏曲学院的学生,可是也比他们在家看电视强不是,再说现在学戏的也少了能真在戏曲学院学戏的也都不差,至少他就知道有几位四大家的子弟在戏曲学院教书。
“云雷不是也好唱两句吗?等你好了上台给老头我唱上一段?”孟老头跟张云雷几次接触下来觉得小伙子不错,识礼,懂事,是个好孩子。
“那还得多谢孟老,到时候我好了您听什么我就唱什么,不会就去学了唱给你听。”张云雷看着前面的戏台说不想上去是假的,虽说是白天,可是亲眼见到还是比视频上的冲击他,他心里其实已经了开了花,这可是他的台子啊!
一顿午饭吃的宾主尽欢,孟老头赶时间吃完就走了,倒是老头的徒弟挺靠谱没到俩小时刚开出去的药方药就做好了拿了过来一点没耽误吃。
“你回去睡一觉,一点半表演老师来。”袁成扶着张云雷在院子里走了半圈,多了他怕张云雷受不了,进了屋铺好床让他躺下。
“谢谢你~”张云雷躺下,看着给他盖被子的袁成,心里没来由觉得应该说这句谢谢。
“跟我说什么谢谢,我给你做什么你都不用说谢,我应该的。”袁成坐在床边,伸手去摸张云雷的头发,齐刘海挡着额头又整个人窝在床上,乖巧跟个大孩子一样。
“去你的,一边去~”张云雷闭上眼睛,不在看袁成。
“午安~”袁成轻轻的吻了一下张磊的头发,起身去处理自己的工作,一头午就陪着小祖宗了,什么事儿都没处理。
张云雷的手在被子里攥了个拳头,眼睛紧紧的闭着睫毛一抖一抖的袁成看的直咧嘴。
“午···午安~”张云雷蚊子一样的声音在听到袁成走远的脚步声后从鼻子里挤出来,刚才他以为袁成会干点什么,可是人家只是在他头上留了一个午安吻,张云雷尴尬的脸都红了,自己这是期待什么呢?丢*屏蔽的关键字*了~把脑袋埋在毯子里,翻了几个身本以为睡不着,可是还没过五分钟张云雷就睡着了,这一觉直睡到杨九郎都来了他还没醒。
“角儿~醒醒来~”杨九郎进来就看到张云雷蜷在床上睡觉,毯子被他给卷到怀里体恤衫卷到胸口露出半截有点小肉肉的肚子。
张云雷翻了个身用手拽了拽体恤,有点凉。
“你来了?几点了?”揉了揉眼睛,眯着看杨九郎那呲着的一头栗子毛。
“一点多点,你叫我来干什么看你睡觉?”杨九郎伸手扶张云雷起来,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袁成呢?”张云雷看着屋里就杨九郎一个,袁成刚才在书房处理工作。
“给我开了门就忙去了,说什么让我叫你起来一会要见什么人。”杨九郎把拖鞋拿给张云雷,又送他去洗手间洗漱。
张云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才几个月他已经习惯了袁成的存在,每天睁开眼睛先看看他在不在,就连刚才杨九郎在他跟前时候他都找袁成在那,自己这是怎么了?
“九郎~给我拿件衣服。”张云雷刚才一走神这水都弄衣服上了,只能在洗手间扯着脖子喊杨九郎。
“在那?”杨九郎正在那给张云雷收拾床,听见他喊撂下手里的东西过去问。
“衣帽间第三个衣柜,里面都是体恤,你拿一件白的就行,一会要见老师。”张云雷在洗手间把湿了的衣服脱掉,等着杨九郎给他拿干的。
杨九郎按照张云雷的指示进了衣帽间去开第三个衣柜,无意碰开了边上一个没有关严实的衣柜。杨九郎拿了张云雷的衣服回手想把那个门关上,可是抬起来的手就跟被点了穴一眼僵在那里动不了。
一个立柜里挂了一排大褂,每个颜色两件,一件大一点一件小一点,件件做工精细价值不菲。杨九郎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这些尺码是他跟张云雷的,可是他跟张云雷的大褂都是在德云华服做,就是做也是他跟张云雷一起挑料子跟款式,这些可是他都没见过的样子跟面料。
红的火红,真丝面料被灯光映的亮晶晶的;妃色淡雅,绣花一看就是手工苏绣;钴蓝饱满,样式仿古大方贵气十足;月色清洁,上面的暗纹织的是整副的*屏蔽的关键字*江山图。
杨九郎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碰也不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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