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话,这铺子里的掌柜是谁,跟他一分关系都没有,只要能够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将人带回去就可以了。
不知公子是谁,和思月有什么关系?
他这么指名道姓的让自己交出思月,肯定是和她认识的,只是苏可夏没有听思月说过这人,不知道他们是真的相识,还是思月的什么仇家。
没有打听清楚之前,是断然不可能把思月给交出去的。
说来倒也是巧,刚才这个人提到魏思月的时候,苏可夏也发现了随着自己出来的人,只有杨氏,思月根本没有出来。
她眼神复杂,虽然苏可夏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但若是思月和这人相识的话,为何不敢出来?难道是因为心虚?或者是什么其他原因?
本公子的名讳,岂能是你们这些贱民能够得知的,你们只需要知道思月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就可以了。
在这洛阳县城里,很少有人敢这个态度对他说话,见苏可夏一直在这里盘问自己,忽略自己的问题,他的心里就有些气愤。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自己刚得到消息,忍耐不住,就急匆匆的出了门,忘了带些帮手,现在他估计早就把这店铺翻了个底朝天,将人带回府上去了,哪里还用得着跟这个女人在这里罗罗嗦嗦的。
这我倒是没有听思月提起过,她只说在这里举目无亲,我才收留的她,你说思月是你的未过门妻子,那请问公子你们是几时定的亲?在哪里订的?
看见他这一副皇帝老大他老二的样子,苏可夏就觉得恶心,这人都是爹生妈养的,哪有这么大区别,一口一个贱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皇亲贵族,跟老天爷沾都得那么点关系。
只凭这个人的一面之词,苏可夏也不知道他和魏思悦到底是什么关系,拿不定主意,就想着先把这事糊弄过去,回头问问思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思月那边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她也不可能将好端端一个姑娘交到这种人手里,这可比她之前收拾的那些地痞流氓,还要更加让人看不起。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把魏思月交出来,当面问她一下不就行了吗?他早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看着苏可夏这磨磨唧唧的样子,就忍不住催促:赶紧把人给我叫出来,本公子接了人还要回府,时间可珍贵着呢,耽误了你赔得起吗你!
公子,别这么大火气呀,你看思月要是在铺子里,我用得着跟你询问这些吗?不早就把她叫出来了,可关键是今天您来的真不巧,思月跟我请假,说她今天有事情要办,这前脚刚出门不久您就来了
你看看,这人来得不巧也怨不得别人,他就是在这里等再长时间,她也没办法把思月给他找出来啊,苏可夏一脸的惋惜。
人出去了?李昱有些不敢相信,他得到的消息明明是思月这几日,一直都待在这铺子里,从来不出门,怎么会他刚一过来抓人,人就走了。
对啊,这刚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吧。
李煜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巧,看着苏可夏着模样,他总觉得是这人在撒谎,于是坐直了身子,问她:你是不是在骗我?我的线人明明告诉我,她整日都待在你的铺子里,从来没有出去过,怎么今天我一来狗蛋就走了?
唉呦,您也说了,她这几日整天都呆在铺子里,那可不是要闷坏了,这要出去散散心不也是合情合理的吗?
这光天化日之下,虽然说他敢当街行凶,但那只是对于大哥他们这种迫于生计不得不向强权低头的人来说,放在他这里,若是面前这人想要直接在铺子里搜人的话,苏可夏是绝对不会让他得逞的。
别的不说,这门口可挂着县太爷赏下来的招牌,他在这洛阳县城之内也算是土皇帝,谁敢不给他几分面子。
如果县太爷的面子不好使,还是要硬闯的话,那么苏可夏也有对策,毕竟她的拳头也不是棉花捏的。
见他还是不相信,苏可夏忍住心底的厌恶,指了指着铺子里其他人,说道:思月给我请假的时候,这铺子里的其他人可以是看见了,你不信问问我们铺子做事的人,思月是不是在一个时辰之前向我请了假,然后出门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刻意提高了声音,铺子里的人也都在这里围着半天了,阿三对这堵住门口的公子,也是心存不满。
他在这呆着,外面的顾客不敢进来,里面的顾客也提心吊胆的,生意根本就没法做,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像是什么好人。
阿三果断的顺着苏可夏的话点了点头:是啊,一个时辰前的确是有个姑娘跟东家请过假,之后便出门了,好像是往东走了,这才一个时辰而已,姑娘家的脚程哪有那么快,公子现在赶着车去找一下,说不定还能找到。
他在心里撇了撇嘴,这人就在铺子里,就是这公子出门跑断腿,也不一定能够找得到思月,不过看了他这个模样,想必也不会亲自去寻找。
见李昱不说话,只是用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可夏说道:公子你也听到了吧,这都有人作证,我也不可能撒谎骗你,我们铺子就在这里,也跑不掉,不如你改日再来,这追姑娘啊就是得心诚,急不得,更何况你们两人不是都已经有婚约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吗?
他抬头看了苏可夏一眼,然后不甘心的朝着楼上望了望,只是他又没有透视眼,怎么可能看得清楼上厢房里面的场景,今日出门实在是有些仓促,连人都没有带,现在想搜查他们的店铺也没办法。
看来今天是找不到人了,李昱从椅子上站起来,甩甩袖子,连话也没说,直接大步的朝外面走去。
阿三有些看不下去,毕竟这人耽误了他们这么久的生意,怎么能这么轻松的甩甩袖子就走了,他指着李昱走出去的背影,对苏可夏说道:这就连句什么抱歉的话也没说,就走了?
这也太过分了,看不起谁呢这是?他们铺子可是有县太爷亲自赐下来的牌匾,连县太爷的面子都不给,这人不会真的有什么大来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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