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睚眦必报
你说这次考核还会不会还出现类似的情况?
程文彪恢复了往日冷清的神情,他不想再出意外。
那么咱们就睚眦必报!
程文彪激动地拍了一下季延熙的胳膊,我就喜欢你这性格!
要不然怎么会看走眼当兄弟呢!
我在开车,你不想要命了直接说,不用这么委婉。
季延熙微微皱眉,他现在一想到那多媒体里新闻的画面,心有余悸。
顾流苏并不是一个公众人物,即使他是上市公司的执行CEo,也小心翼翼保护顾流苏,不让她成为别人议论的焦点。
但是顾流苏自己有腿,她是一个埋在沙漠的金子,总会发光。总觉得她不会那么甘于平凡。
季延熙季大总裁,你是不是误会你女人了?你看看这新闻程文彪拿着手机在季延熙眼前故意晃啊晃。
季延熙一个紧急刹车,你他妈有病啊,新闻关我屁事,你去不去,不去我回去!
程文彪手机转了个圈装在了自己兜里,给你女人洗刷清白,让你两处于白热化争吵的状态得到一点改善,你他妈才有病,吃炸药了吧,我自己走,车留下!
季延熙无奈地抚了抚额头,拿来。
多年来兄弟之间的默契让程文彪不用想也知道季延熙要的是他的手机。
但是他不打算给季延熙台阶下,既然你都说了,我们是睚眦必报的人,那么我还是不给你看了!
程文彪直接下车抽烟去了,季延熙打开车窗都被呛到了,时间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季延熙最后委屈地补了一句,明明我才是连环事件的受害人,却在商议割地赔款条约时一点主权都没有。
程文彪是听见了的,然后心情大好,季延熙,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红压力大,人帅苦恼多,谁知道被炒作的明星是不是同样和你火冒几万丈快到火星了?
季延熙一手拍了下程文彪的头,你迟早有一天会死在你这张嘴上!
程文彪大气磅礴地转身反驳,和成功过不去的人是傻子!我都准备好了破釜沉舟,走起!
季延熙一踩油门车跑出去老远,现在都能想到程文彪脸抽筋的表情。
顾流苏重新买了一身衣服,换了个心情,虽然还是很糟糕,但是看到有替身解决了这件事,她心里的石头就落地了。
回到十三季拿杯子接开水的时候,她想,给季延熙打电话的话,季延熙都不会接吧。
直到水溢出来漫延烫到了她的手,接着杯子就没有施力一连串撒在了腿上。
还好是秋季,要不然顾流苏不敢想象自己腿上会有怎么样的伤疤。
手摸上去火辣辣地疼,季母是听到动静拉着小卡里出来的,看见顾流苏红肿的左手,终究责怪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将小卡里放在沙发上,她就去厨房拿了酱油,你倒水还能神游九天啊,你不受伤谁受伤啊!
顾流苏觉得自己真是混蛋啊,妈,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没事,咱们俩本来就水火不容,也不怕多几天。
季母刻薄地说出来的话却是透漏着无微不至的关心。
受伤涂了些酱油好了许多,你坐沙发上吧,看会小卡里,我去找急救箱取酒精。
看季母这副样子肯定是不知道新闻的事情,或者她老人家最后看到了澄清的新闻。
公道自在人心,这句话是没错啊。
嗯。
心里建设的防线就那样快被瓦解,怎么找不到一丝不甘?
小卡里眼睛滴流滴流转,妈妈,是不是在想爸爸?
嗯,爸爸下班回来就可以给你带好吃的。
顾流苏笑着对小卡里说完,才忽然觉得,小孩子的快乐原来那么简单,而且只是因为大人无意识的一句哄骗的话。
小卡里兴奋的手舞足蹈,妈妈,你看起来不高兴!
妈妈好着呢,一会带你去荡秋千!
其实有个小不点的孩子也挺好,至少一个人的时候不会孤单,不会胡思乱想那么多。
因为小孩子就会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你就会一直处于思考非思考的模式,无穷无尽地走下去。
而且你的世界你的思维也会趋于孩子的世界,可爱,幼稚与你通通有关。
好啊好啊!
那么白白嫩嫩的小手欢呼着鼓掌,幸福拐弯零距离,她是深切体会了。
季母下楼看到这融洽的一幕都没舍得打破,默默地拿湿巾替顾流苏擦掉了手上的酱油留下的颜色。
酒精清凉的感觉像电流一般袭遍全身,真的很舒服。
流苏,有没有考虑过不这么风风火火的过着,要一个孩子,安安稳稳?平平淡淡。
季母隔了许久,顾流苏手上的酒精都蒸发了,才语重心长地说了那么一句话。
顾流苏心里纠结,她是一类不愿意平平凡凡的人,喜欢自由胜过一切,但是为了季延熙,她可以。
现在时间完全不允许,所以宁愿背负骂名,也不要委曲求全耽误自己的孩子一生。
如果要小孩子,她给不了自己的孩子安稳一世,那么宁愿不要孩子。
妈,我和延熙没有做过措施,顺其自然吧。孩子是上天给每一个母亲最好的礼物,你说呢?
好一个顺其自然,真的奇妙至极,季母也不好再说什么。
以后注意点吧,你不心疼自己,我家儿子还心疼呢,我可不想延熙为了你闹得死去活来,整个家不得安宁。
这话说的好精湛,有这么多效应吗,她也没那么多任性和无理取闹啊。
不过再也没有说下一句话,妈,我带小卡里去外面荡秋千。
月华如水,依依,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一句皓腕凝霜雪,季延熙还没回来。
她轻轻荡起秋千,小卡里则是牢牢抓住那绳,一抹聚集的光亮射进院子里,想必是季延熙。
顾流苏的脚步没有移动丝毫,而是将小卡里抱在怀里,轻轻地问:是不是害怕?
小卡里摇头。
这么小的孩子就来到陌生的世界叫陌生的年轻人父母,这世界曾几何时疯狂到了如此的地步。
季延熙直接到车库,路过的时候他看见了顾流苏在秋千那儿,所以下车直奔顾流苏旁边。
迫不及待地将顾流苏和小卡里同时揽进怀里,流苏,我误会你了。
顾流苏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季延熙才透过仅有的光亮看到了顾流苏疼的龇牙咧嘴。
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倒水的时候不小心烫的。
顾流苏说的云淡风轻,原来季延熙也是一个这么好骗的小孩子。
走吧,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认错。
季延熙态度好的就好像在哄自己的女朋友和他去登记。
我没兴趣!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没啊。
顾流苏笑着说的,不过季延熙没有看到顾流苏笑。
以后你身边出现图谋不轨的人,我一个忍不住可能会玩死他,你可要悠着点!
这话说的似威胁,但是顾流苏知道,也的确是季延熙被逼急了,而且季延熙很害怕失去。
同样的痛苦不能经历两次,而且是噬心,没有出现下一次的机会,要么季延熙真的不知道他会怎么活下去。
你在玩死别人之前,估计都被我玩死了
顾流苏,你没安好心!
季延熙咆哮。
顾流苏笑的如沐春风,难得见季延熙这么可爱的时候。所以她决定捉弄一下季延熙。
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季延熙听的差点鸡皮疙瘩都排队了,不过忍住了。
延熙,妈已经给我处理过烫伤的那块了,你说明天那块皱起来了怎么办?
话说的矫情的顾流苏都想打自己一巴掌,季延熙能听进去没自动忽略已经算是万幸了。
拉平不就完了。
顾流苏:
他两今日的沟通就停在了季延熙那句话之后,顾流苏实在想不到,季延熙这么板眼的人,怎么还会和她说出来那么的话,而且她无言以对。
所以说,他两之间每一次妥协的都是季延熙
第二日顾流苏的手恢复的大好,顾流苏心情也美美的,拍了拍季延熙的脸:起床吗?陪我去赛马场!
季延熙迷糊地睁开眼,将顾流苏重新搂紧怀里,你见别的男人这么积极你老公知道吗?
知道啊!
顾流苏蹦哒着去化妆,换装。
竞技赛分为内场和外场,外场一般平民参与,内场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可以进去。
顾流苏莫名地被请进了内场,看到白亦儒一身素白骑装,骑在大马上英姿飒爽。
白亦儒看到顾流苏身旁的季延熙时,心情没理由地低落了一截。
顾流苏头上有一个海棠花的发卡,真的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不同凡响。
白亦儒温厚的笑声传过来,难得季总亲赴,不过我记得我只邀请了贵夫人。
季延熙不动声色地牵起顾流苏的手,宣布着自己的主权,白总,你想多了,是流苏昨天腿受伤了,我送她过来顺道看了一下邀请她的人罢了。
明里暗里他们之间的较量还有烟火味真的很刺鼻啊
白亦儒在马上挺拔的身子在一片阴影里,入木三分。
白亦儒看向顾流苏皱着眉双峰之间全是忧色,恍然想到了两年前的车祸。
如果没有他的自私,或许顾流苏早就回到了季延熙的身边。
不过他从来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白亦儒神色尽显疲惫,季延熙在A市赫赫有名,岂会被一个小小的白亦儒阻挡了前进的脚步。
嗯,话不多说,上马吧!
白亦儒穿着白色的衬衫咖色的马甲,黑色长靴,容色俊朗无边。
季延熙看着顾流苏上马,去吧,和他赛,我看看你的马技!
顾流苏不是第一次同别人赛马,不过是输得最惨的一次。
下马后没有丝毫的灰心,亦如哥哥马技了得!
流苏,谬赞了!
站在远处看着谈笑风生的两人的季延熙,手不自觉地握紧,等待竟是这么难熬。
白亦儒说:你总是那么与众不同,而我想尽办法,还是抹不去,你教我吧?
顾流苏眼神流离在远处季延熙的身上,他仿佛被一团光包围着,那么帅气,阳光。
许久才回答了白亦儒的问题,啊,亦如哥哥,你说什么,刚才
她不是故意没听见白亦儒说话的,只是季延熙诱惑力实在太大。
没什么,今晚的飞机,如你所愿,两全其美,见到了你,也可以送我离开吧?
白亦儒话说的一点把握也没有,因为前方的男人是季延熙,顾流苏心心念念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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