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构陷太子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134/511644134/511644156/20200526160206/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太子?”太后讶异出声,跟着就是脸色一沉,抬脚一踹,“不要命的狗奴才,竟然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你可知,构陷太子,是何等死罪?”
“老奴不敢!”肇公公被踹翻在地,吓得赶紧爬起来,就慌忙叩地,“老奴说的,只是一番猜测,从无构陷之言!还请太后明察!”
“刚才的话,要是敢传出去半个字。”太后指着他,狠狠骂道:“哀家定要了你这条老命!”
“为了老奴这条命,老奴定会守口如瓶。”
太后回到慈宁宫,回想起这番话,仍是不觉心惊。心里,总是不安稳。
她按着心口,心慌地问身边的执事嬷嬷,“宁默,你说,肇信那狗奴才说的,是真的吗?”
宁嬷嬷淡淡笑道:“老奴觉得,太子献画,或许只是一番孝心。他也未必知道,那画上是否染了病气。再则,太子本就是大靖的储君,这天下迟早是他的。他犯得着,做那不忠不孝的事情吗?”
这样一说,太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顿时就和颜悦色地笑了起来,“也对。以太子的脾性,只怕是做不出那样忤逆不孝的事情来。”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一点点破土而出。
萧铖的寝宫里,楼妙璇正捏着一根金针,迟疑不决。
鬼疫,是以一股阴邪之气,攻击五内。萧铖的病,是在鬼疫的基础上,生出了诡异的变化。而这一丝诡异的变化,则是这股阴邪之气中裹挟了另外的东西。楼妙璇的药气,虽然能探查出来。但却是对里面裹挟的东西,一无所知。更何况,又在此基础上,被人使用了大补之药。
这样一来,萧铖的病,就变得更为复杂了。
她也并非束手无策。只是,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深沉冷静的思考。
她先以金针刺穴抚平脉象中的那丝焦躁,然后,思索着如何击溃那股诡异复杂的阴邪之气。
这是一个复杂的过程。
楼妙璇先在脑中演练了一遍又一遍,想象着针刺某个穴位,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而这些穴位,就像是一张关联复杂的网络,作用是相辅相成的。几乎是,牵一发动全身。一针扎错,都有可能导致萧铖的猝死。
她可不敢再像上次对范良春那样,贸然下针了。
她捏着金针,踌躇了几息时间,还是先以三针护住心脉。然后,一针直击那股阴邪之气。那股阴邪之气,顿时就躁乱起来,左突右撞。
楼妙璇眉头一紧,数针并下,将阴邪之气围困其中,尝试让它自行消耗。
然而,那股阴邪之气,比起之前在范良春身上所见,更为强劲。不过几息时间,就脱困而出,凶猛地攻击经脉。
不好!
楼妙璇赶紧又以围堵之策,再次将其困住。然后,在它急欲脱困的时候,冒险将全身阳气集于此处,给予重击。
这种冒险的法子,等于是拿萧铖的残命奋力一搏。
若是输了……
结果,可想而知。
可这时候,已经不容她犹豫半分。颓势已现,她只能赶紧又赌上自己的命,将所有的药气都凝于一点,裹缠住萧铖的阳气,狠狠一击。
好在,这一击,那股阴邪之气,顿时四处溃散。
楼妙璇一喜,就赶紧屏住气,将其逐个击溃。不消半刻,那股阴邪之气已是一盘散沙,不成气候。
她这才收回手,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萧铖这条命,就算是抢回来了。
前前后后,还不到一个时辰,却是已经累得快要睁不开眼了。
她拳手打了个哈欠,就交代几个太监、宫女好好守着萧铖,若有变故,立刻来叫她。这才进了偏殿去休息。
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天黑。
“有人送药来吗?”楼妙璇起身,一个宫女忙上来伺候。见她乖乖巧巧的,楼妙璇便禁不住一问。
宫女却是摇头,恭顺答道:“姑娘睡觉的时间里,无人来过。”
避瘟丹要是不赶紧送来,萧铖的身子要想在她说的时间里大好起来,就很困难。楼妙璇可不想被人打脸,简单地收拾齐整,就来了萧铖的寝宫。
才刚进来,就远远看到萧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黧黑,发青。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的阴邪之气,不是已经溃散了吗?怎么还会这样?
楼妙璇心头一慌,赶紧来给萧铖把脉。
把脉过后,她已经能确定――他体内的那股阴邪之气,已经完全溃散,没有任何威胁了。
但随即,她又是眉头一紧。
有人,动了手脚。而且,是在萧铖的肾经上动了手脚。看得出来,这是个生手。要扎的,应该是旁侧致命的穴位才对。却没想到,伤了萧铖的肾气。
看出这点,楼妙璇也是不动声色。从容地拿出金针,就是利落的几针下去,排除了危险。
尔后,她装作惊讶的样子,“咦?这里,怎么多出来一根金针?”
那被子上,她一早就放好一根金针。这时候,从从容容地拿起来,就着光,细细端看。她皱了皱眉,又拿到鼻端嗅了嗅。
“怎么看起来,不像是我用的金针。”楼妙璇纳闷地喃喃。
“姑娘怕是说笑。”一个宫女端着糕点,笑盈盈地走上来,将银盘放到旁边的几案上,“金针都是一样,还能有什么不同?”
“金针都是一样。”楼妙璇还是一副纳闷的样子,一把将针囊抖开,“可我的金针,就那么多。这一根,的确是多出来的呀。”
她说得笃定,神情之间,也看不出有半分的作伪。
宫女一下子就愣住了,眼里露了一丝竭力压制的惊惶之色,强笑一声,“姑娘会不会是记错了?”
“不会!”楼妙璇很肯定,目光犀利起来,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会蠢到连自己有几根金针都不记得了吗?”
“反倒是你!露了痕迹,都不知道!”她一把抓住宫女的手腕一折,将指甲朝上。
烛火闪烁的光线里,清清楚楚地照见,那宫女的一根手指的指甲少了半截。断口新鲜,还残留着参差不齐的缺口。
下一秒,楼妙璇抬起自己的另一只手。
那手里捏着的,赫然就是一枚断甲。
迎着宫女有些慌张的神色,她微微一笑,“这断甲上面的缺口,与你手上残甲的缺口,似乎很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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