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134/511644134/511644156/20200526160206/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见她不说话，显然是在犹豫了，楼清云忙又认真道：“这是侯府大事，若是做不好，弄巧成拙，失了侯府颜面。我与姐姐，作为楼家女儿，以后如何在人前自处？”

　　这是软的不成，来硬的了！

　　看着那双纯净无暇的眼睛，忽闪忽闪。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楼妙璇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唉！

　　楼妙璇暗暗叹口气：我果然还是太单纯了。

　　她赶紧笑了笑，谦虚道：“既是侯府大事，姐姐更不敢贸然答应。一来，姐姐初到京城，对这里的人情世故太过生疏。怕是帮不上忙！二来，姐姐只是粗通医术。其他的，实在不精。贸然答应，要是出了差错……姐姐只怕，担不起这个责任！”

　　“姐姐莫要谦虚！”楼清云拉过她的手，便准备软言再劝。

　　“云儿！”老夫人微微瞋了她一眼，温言提醒：“姐姐既然推辞，就莫要强求了。”

　　楼清云却很执着，转头焦虑地沉下脸，“可是，祖母！家里的下人是不放心的，两位妹妹又显然没有经验。这件事，交给谁，您能放心呢？”

　　“再议吧。”老夫人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叹息一声，“祖母不信！天底下，还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

　　“祖母！”楼清云拉长了声音，款言道：“这件事，终究是宜早不宜迟的。还是，现在就定下来吧！”

　　老夫人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似乎拿她没办法了。转头，还是对楼妙璇说：“你妹妹，也是一心为侯府着想。不如，你再考虑考虑？”

　　“可若是……”楼妙璇犯难地迟疑道。

　　这件事，当初提出来，一是真真想要帮助那些乞丐、流民，二是想着——即便不给她们母女难堪，也要让她们出一出血！

　　想不到，却成了一个扔都扔不掉的烫手山芋。

　　也不知道是不是萧意浓一早就看出了她的打算，让楼清云故意为之。

　　还是，楼清云真的——想撂挑子，又想揽功劳！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这个烫手山芋，看来是扔不掉了！

　　oh，简直是生无可恋！

　　“姐姐放心！公主府里的詹事、录事，皆可为你所用！要是还不够，侯府里的人手也可任你调用！只要姐姐肯帮忙，以后的功劳，也定会有姐姐一份！”

　　楼清云淡然说着，面上也是毫无波澜。

　　唇边的笑，却有一丝藏不住的飞扬恣意。

　　“好吧。”楼妙璇勉强答应，真是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也不怪她会有这样的反应，收容和安置就已是一项大工程。更别说前期的策划和筹备。募集善款、开善堂，看似光鲜，却事情繁杂、劳心费力。

　　唉！总之就是一句——想想，都觉得头疼！

　　这件事，还是这么“愉快”地定下来了。

　　走出老夫人的院子，楼妙璇始终苦着一张脸，一丝笑容都没有。

　　黎雁蓉却是很高兴，走起路来，神采飞扬。

　　楼妙璇斜眼，“你高兴什么？”

　　“我高兴——你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黎雁蓉喜滋滋地说着，“我虽然不是很懂，但说到底也无非就是做善事。麻烦是麻烦了一点，但既然是做善事，又何必怕麻烦呢！更何况，做好了这件事，大家也会对你另眼相看不是？”

　　楼妙璇深深看她一眼，长叹一声，“雁蓉，你真善良！”

　　可惜，就是太天真。

　　事情要是真能如她所料，就好了。

　　“姐姐！”身后，传来一道清脆的叫声。音调清冷，和楼清云有几分相似，却又带着一丝婉约温柔。与楼清云，又略有不同。

　　楼妙璇站住脚，便看见一个女子身姿袅娜，脚步虚浮地走了过来。

　　“三妹妹！”待她走到眼前，楼妙璇才俏皮开口，“有事？”

　　楼清薇眉目间藏着一丝淡淡的愁绪，微抿着唇，脸色也有些苍白。呼吸之间，微微带喘。

　　她嫣然笑道：“我看姐姐有些烦恼，似乎是为了刚才的事。便想着，来给姐姐说一声。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姐姐只管找我。我虽不才，帮忙做些文书工作，倒也是可以的。”

　　“把舌头伸出来。”楼妙璇却是看着她，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楼清薇一愣，“啊？”

　　“你面色晄白、气短息促，是阳虚之相。”楼妙璇一本正经道，“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楼清薇这才明白过来，慌忙伸出舌头。

　　“口唇发青，苔黄厚腻。心跳快，脉细弱。”楼妙璇只是飞快地瞧了一眼，便得出结论，“确实是阳虚之相！不过，阳虚中又有气滞血虚，和其他症候，十分复杂。”

　　楼清薇一怔，点点头，“大夫也是这样说的。可就是长年累月地吃药，也不见好。”

　　“你是不是时常没来由地想哭？”

　　像是被蜇了一下，楼清薇霍地抬脸，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久久不语。

　　又像是被提及伤心事，眼中的苦闷与委屈、伤感与抑郁，呼之欲出。

　　她终是，情绪低落地点了点头，“是不是治不好了？”

　　“那倒不是。”楼妙璇安慰一笑，“你又不是绝症！虽然复杂了一点，但是慢慢调理也会见好的。”

　　楼清薇这才放心地长出一口气，拍拍胸口。

　　“你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楼妙璇突然问。

　　“跳舞。”楼清薇声音怯怯的，不觉慢慢低下了头，“可是，娘不让我跳舞！她说，女孩子不要太过张扬，要恪守女戒、谨小慎微。”

　　跳舞跟谨小慎微有什么关系？楼妙璇不懂。

　　但她明白，楼清薇的病迟迟不见好，多与情志不舒大有关系！

　　如果她的心情不能好起来，即便是喝再多的药，她的病也不会好。

　　楼妙璇歪着身子，拿肩头碰了碰她，像在挑唆孩子干坏事一样地耸耸眉，“她不让，你可以偷偷跳啊！等你跳得出彩了，让人惊讶、让人赞叹，她还会不让你跳吗？”

　　“可是……”楼清薇怯生生地垂了垂眼，把帕子捏得紧紧的，把下唇咬得微微泛白，身子也微微颤抖，“每次，都会被娘发现！”

　　楼妙璇打个响指，“那就——来我院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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