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脑子被狗啃了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134/511644134/511644156/20200526160206/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楼清羽竖起耳朵,听到那个词,便也皱起了眉头。她书读的不多,这样生疏的词,自然是没听过,更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但这时候说出来,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楼清羽顿时戒备起来,“楼妙璇,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一只苍蝇,因为附着在马尾上,跟随千里马奔跑了千里,而自觉自己也跑了千里。”楼妙璇勾唇,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娇软的声音用着很平淡的口吻,像随口在讲着一个故事。
“什么意思?”这回轮到楼清羽一脸茫然了,愣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楼清薇却是听得明白,这显然是在含沙射影啊。
她抿着唇,难得吃吃笑出了声,但又怕楼清羽听见,忙捂嘴掩住了。
但是,那一点声音,早被楼清羽听到耳朵里。
她不悦地看过来,正好看到楼清薇唇边那一丝压不住的笑意,分明是在看她的笑话无疑了。
“二姐,你听懂了?”
楼清羽一直不愿意将楼妙璇算做姐姐,因而她一直按着此前的习惯,叫楼清薇一声“二姐”。楼清云,则是她的“大姐”。
楼清薇慌忙摇头,“姐姐说的词,我也不曾听过。”
但嘴角的那一丝笑意,怎么都压不住。
楼清羽这下更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意思更不是什么好意思。
“你是不是……”她眯眼盯着楼妙璇,很怀疑,“在讽刺我?”
“没有。”楼妙璇理直气壮地睁眼说瞎话,“绝对没有!”
随后,又补上一句:“我是在说一只自以为是的苍蝇,依附着别人走了千里路,还自鸣得意,以为自己挺有本事。”
如果说得这么浅白,都还听不懂,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楼妙璇!”楼清羽脸色大变,尖叫一声,抓狂地扑了过来,“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楼妙璇虽然跪在地上,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灵活。楼清羽尖利的指甲,疾风一样地刮过来,她便就势往后一倒,敏捷地躲了过去。
楼清羽落了空,还不甘心地要再扑过来。
“四妹妹!”楼妙璇身子利落地往回一收,同时伸出一只手,抵在楼清羽的胸口,止住了她的动作,“你还想——拉肚子吗?”
听到这句话,楼清羽像是被她戳到了痛处,惊得整个人都往后一缩,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被她碰过的地方,“你是不是又对我做了什么?”
楼妙璇但笑不语。
她的笑,纯然得没有掺杂一丝的恶念。
楼清羽却还是看得毛骨悚然,连连往后退,直退到了后面的台阶上。
到了与楼妙璇遥遥相望的距离,她才稍觉安全。
“四妹妹也太看得起姐姐了。”楼妙璇娇娇一笑,“不过是碰了妹妹一下,能做什么?”
话虽如此,楼清羽却还是不放心,一脸的戒备,“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给我耍阴的,我……我就告诉祖母去!”
“你去啊。”楼妙璇努努嘴,挑挑眉,“祖母的房间不就在你身后。”
这会儿要去告状,告什么呢?到了老夫人那里,也不过是惹她厌烦而已。
楼清羽可没那么傻,她轻咳了一声,似乎转变了策略,重新坐回了凳子上,闲闲散散地看着下头跪着的四个人。
“楼妙璇,你还是老老实实跪着吧,要是再生出什么事情来,可是谁都保不了你。”她拿着扇子,指了指楼妙璇脚边的蒲团,“呐!永嘉郡主的一番心意,可不要忘了。”
楼妙璇看着她那嘚瑟样儿,不由嘁了一声,不屑跟她一般见识。
蒲团刚刚塞到膝盖下面,便有尖利的东西扎破布料,直接刺入了她膝盖的肉里。
骤然被扎,楼妙璇疼得嘶一声,身子便本能地往上一窜,一手撑地想要站起来。
可刚一动,楼清羽便叫起来:“楼妙璇,这可是永嘉郡主特赐给你的!别不识抬举!”
楼妙璇被她叫得身子又下意识地往下一落,已经在蒲团上露了头的根根铁刺,瞬间将她的膝盖扎得鲜血淋漓。
因为太过突然,落下的时候带了几分力,被扎的疼痛感明显比之前厉害许多。
“啊!”楼妙璇顿时疼得尖叫了一声,脸上抽搐连连,浑身颤抖。
“妙璇!你怎么了?”黎雁蓉惊得赶紧来看她,这才发现她的膝盖上都是血,而那些短钉一样的铁刺便扎在她膝盖的肉里,触目惊心。
黎雁蓉看得心疼,哪管什么永嘉郡主特赐,直接扶着楼妙璇的身子,便将蒲团一把扯了出来。
那些铁刺,一根根的,如同兽牙一般,整齐地排列。尖细锋利,闪烁着凛凛寒光。此时,染了鲜红的血,更是可怕。
黎雁蓉看得眼睛都红了,指着楼清羽就骂:“你这吃狗屎长大的狠人,敢对亲姐姐就下这样的毒手!你脑子是被狗啃了?”
黎雁蓉真不愧是乡下长大的孩子,什么骂人的话,都张口就来。
这也是真的把她惹毛了。
她撸起袖子,就预备冲上去,“我今天非撕了你不可!”
可她刚要起来,楼清羽就夸张地大叫起来:“来人啦,丫鬟要打人啦!”
突然,一个石子飞过来,在她的身上重重打了一下。
楼清羽闷哼了一声,张了张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了。意识到这点,她惊恐地瞪大眼睛,试着咳嗽了几声,又捶了捶胸口,依旧是无济于事。
很快,她就惊觉到这是谁干的,目光灼灼地转头看过来。
楼妙璇又是屈指一弹。
一颗石子激射而出,狠狠打中了楼清羽的膝盖。
楼清羽膝盖吃痛,便不由一软,摇摇晃晃地,要倒下去。
楼妙璇却是凝神静气,淡淡勾唇,将那个带了铁刺的蒲团徒手扔到了她的脚边。
只见,楼清羽身子往后一倒,屁股刚刚好、稳稳当当地落在了那个蒲团上。可刚一落到那蒲团上,身子便像虾子一样,往上一弹,又飞快地站了起来。
而那蒲团,就像长在了她身上一样,没有掉下来。
怎么回事,可想而知。
楼清羽那张刚刚还自鸣得意的脸,瞬间因为剧痛变得狰狞扭曲。而那张刚才还夸夸其谈的嘴,这会儿夸张地大张着,好像用了嘶吼的力,却是一丝声音也出不来。
看着这场夸张的哑剧,楼妙璇气顺了,心里也舒服,“这下,安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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