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名草有主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134/511644134/511644156/20200526160206/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你做主?”太后看向萧湛的眼神,不再温柔,“你能做什么主?”她冷睨一眼,就苦口婆心道:“湛儿,哀家昨日与你说的,还不够多吗?”
“母后说的,已经够多了。”萧湛声音冷淡,缓缓驶了过来,“但母后即使说再多,儿臣还是不会有所改变。”
“儿臣要娶的,”萧湛再次看向太后的眼睛,一字一顿,抑扬顿挫地说道:“就是你眼前的这个女人。”
那声音,坚定有力,透着他一贯的倔强和固执。顷刻,就击溃了太后最后的坚持。
太后心头一阵紧缩,神情冷肃下来,就寒声道:“她千好万好,都不是适合你的那个人。你该知道!”
“儿臣喜欢的,就是适合的。”萧湛目不斜视,语波不兴。
他说完,就扬眸看向楼妙璇,“我们走。”
楼妙璇一怔,这就走了?
到底是他亲娘,就算不是太后,也不能这样放肆吧。
萧湛却是勾唇,执着地重复:“我们走。”
楼妙璇又是一愣,脚下已经不自觉地靠过去。
“要哀家答应,也不是不可以!”太后突然厉声说道,转眸看来,也是带了一丝恼意,“百日之内,治好我儿的病,你就是当之无愧的毅王妃!”
“好!”楼妙璇回身,向太后毕恭毕敬地屈身一礼,“谢太后成全!”
再回首,已是笑意嫣然。大大方方,朝萧湛伸出了手。
萧湛伸手握住,就向太后告退。
太后这会儿,心里正是堵得慌,看都不想看他们一眼,扬扬手,就让他们走。
“太后这是答应了?”宁嬷嬷上来,体贴地扶着太后。
太后心里难受,不禁长叹一声,“当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宁嬷嬷却是一笑,“毅王殿下的心思,向来由不得您做主。您又何必自寻烦恼?”
太后最听不得这话,眉头一皱,就嫌弃地说:“连你也说这种话?这孩子,哀家算是白疼了。”
“奴婢倒是觉得,兴许这也是好事一件。毕竟,毅王殿下的腿伤倒现在也不见好。就连柳太医,都说……”宁嬷嬷觑着她的神色,不敢深说下去。
太后神色果然黯然下来,叹口气说:“你不说,哀家都快忘了这事儿了。哀家一直觉着,那都是危言耸听,一直不愿放在心上。可这心里,却又总是不自觉地相信……你说,那丫头能治好湛儿的病吗?”
宁嬷嬷迟疑道:“奴婢不敢保证。但她既然能主持灭疫,又能治好陛下,就说明还是有些本事。更何况,太医院那里,已经没有办法了。倒不如,放手让那丫头试试。若是治好了,太后心安,也可成全一桩美事。若是治不好……”
太后眸色一凛,“她必须得治好!”
“你有信心吗?”出了御花园,萧湛便禁不住问楼妙璇。
楼妙璇很有自信,“当然!”脸上掩不住欢喜,把目光落在交握的手上,“萧湛,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明目张胆地在一起了?”
萧湛也忍不住看了一眼,抿了抿唇,索性把交握的两只手抬起来,放在眼下流连。最后,才满意地点点头,“应该,是吧。”
“咳咳!”燕藏锋突然咳嗽起来。
突兀的声音,把原本浓情脉脉的氛围,瞬间给搅散了。
萧湛骤起一身清寒,就回头看着燕藏锋。
眸光犀利,不言不语。
燕藏锋禁不住一哆嗦,就放开了推着轮椅的手,讪讪地说:“主子,属下突然有些内急,需要去解决一下。还是让楼小姐来推着你吧。”
萧湛扬扬手,“快去吧。”
燕藏锋简直如蒙大赦,撒开腿就往宫外跑。
这两个谈情说爱的,一点不顾及他的感受。
太可恶了!
楼妙璇见他跑得跟个兔子似的,禁不住一笑,问萧湛:“我们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萧湛反问。
楼妙璇想了想,就俏皮地说道:“我们去慈济堂吧?”
范良春该换药了,蕊香院里的药已经用完了。趁这机会,去拿点药。
“去慈济堂干什么?”萧湛拧眉,“要治我的病,也不急于一时吧?”
楼妙璇却道:“因为――去慈济堂的路上,要经过好几条街。我要推着你,走过这几条街,让那些肖想你的女人都看看――你萧湛,已经名草有主。她们要是不服气,尽管来跟我抢!”
萧湛看着她张扬得意的样子,不知怎地,满心都是一种说不出的欢喜。
禁不住嘴角一勾,笑了出来。
这一路出来,果然引人侧目。
“那不是皇叔吗?”萧元祯远远看见,就禁不住扯了扯身边萧元裕的衣角,“三哥,你看――给他推轮椅的,是不是楼妙璇?”
萧元裕骋目望去,不由一啧,“看来,太后这是准了?”他拿扇柄磕了嗑下巴,有些疑惑地说:“不应该呀。”
萧元祯拧眉,“三哥为何这样说?传言说――皇叔不但腿没救了,还很有可能活不过来年。这种时候,皇祖母自然是凡事都依着他。不是吗?”
“你懂什么!”萧元裕拿扇柄在他头上一敲,“在皇祖母眼里,皇叔是她唯一的宝贝儿子。就算是要找个冲喜的,她也绝不会选那个小贱种的!肯定是别有内情。”
说话间,萧湛和楼妙璇已经到了眼前。
萧元祯和萧元裕慌忙行礼,“侄儿见过皇叔!”
萧湛唔了一声,就随口道:“你们自便吧。”
然后,也不看一眼,就示意楼妙璇继续往前走。
待走了好长一段距离,萧元裕突然嗤的一声,冷笑道:“这个小贱种,只怕是想攀高枝攀错了,攀上了皇叔这根将朽之木。”
这个萧元裕的生母,正是萧铖枕边的红人柳贵妃。他仗着生母得宠,便也恃宠生娇、口无遮拦。
萧元祯听得脸色一变,就提醒道:“三哥,皇叔还在前面,你怎敢说这样的话?”
“这有什么?”萧元裕不以为然,“他如今,交卸了兵权。手上已是无兵无权,又是个要死的残疾,还有什么能让人害怕的?”
话音一落,明明离他们有百步之遥的楼妙璇,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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