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牙牌,瑾王殿下从不离身吧,我在慕容城主的小师妹,玉轻鸢玉姑娘那里拾到的!覃礼知道她手上有伤,把牙牌放到了紫檀木雕花案几上。
;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是从不离身,前几日我表妹从我身边顺走了,我心里还着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送上门来!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说起我那个表妹,你应该是认得,不过倾茹郡主的名号不大,她在外面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号,慕容城主的小师妹,都尊称一声玉姑娘!
覃礼显然开始怀疑了,玉瑾先发制人,编制了一个框架,将事情圆过去。
;玉姑娘是东临郡主?覃礼面色微惊,一时间难消化这个消息。
;当然,康皇叔的六女儿,上过皇室玉碟,只是从小不喜欢规矩束缚,又被说是有佛缘,拜了师,四处游历。玉瑾三两句话,就把故事构造出来。
这三两句话之外,她都做好了安排,玉轻鸢就是康皇叔的六女儿,东临的倾茹郡主,出生在东佛院,出生时佛庙后面那刻枯败的千年降龙树抽了新芽。
百岁抓周时,金灿灿的、毛茸茸的、热闹有趣的、放在她面前,独独挑中了佛珠。
后来,还有鲜血抄大悲咒,垂危的太皇太后忽然病好……
总的一句话,玉轻鸢却有此人,在东临,对此人的传闻是佛根深厚。
覃礼听的有些呆:;真的么!
来时,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测,看到玉瑾之后,他的猜测不消反增。
可听玉瑾这一番话,好像确实挑不出问题,即便瑾王再厉害,宗室玉碟也不是她能触碰,能修改,甚至伪造。
覃礼不知道的是,瑾王就是厉害,就是在东临一手遮天,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玉瑾做不到的!
玉瑾不答反问:;覃公子不是过来给本王送东西的么,打听我那表妹作甚,莫不是春心萌动了?
;我我我……覃礼被质问的,脸上有些发红,大概是瑾王真的让人窒息吧!
;看在你帮本王送回牙牌的份上,本王可以替你去和康皇叔说亲,但玉轻鸢又是慕容城主的师妹……这件事亲,本王尽力撮合吧!玉瑾底气不是那么足。
;不必了,我就是过来送一下东西!他望了眼桌子上的牙牌,转身离开这令人呼吸困难的书房。
离开时,玉瑾清楚看见,他耳郭红了一圈。
人走远后,玉瑾盯着雕花案几上的牙牌,不禁觉得好笑:;孤家寡人,也这么容易惹桃花!
覃礼那脸红的和猴屁股一样,可不就是动了春心。
如果是覃礼的哥哥,还可以耍一耍,这覃礼……
段位太低。
没一会儿,展雷就走进来:;殿下,人走了,要跟过去吗?
;他已经没有去路,离府后,去的只有北狄,不必了!只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那些事情不必牵扯他身上去!
;殿下,不杀吗?
展雷不是多言之人,能问出这句话,已经十分想对覃礼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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