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388/505157388/505157421/2020071608060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我当然是会说到做到的,我迟昭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没有食言过的。”
迟昭笑着点头,看着外面的电闪雷鸣。
有时候迟昭会觉得,这个世界十分的不真实,尤其是这种雷雨天气。
她淡淡的叹了口气。
“好,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做过我娘子的人啊。”
魅慈也坐到迟昭对面,望着眼前的迟昭。
“那是你自己说的,跟我可没有任何的关系。”
迟昭失笑,没有想到魅慈居然还记得这件事。不过说起来,在山村里的那段时关,的确让她开心。
“那时候无忧无虑,还有我的亲人们,我还有娘子。”
魅慈低头轻声说道,声音小到让迟昭听不清。
“你说什么?”
迟昭不解,皱眉问道。
魅慈抬起眼,直直的看着迟昭。
“那是我向往的日子。”
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天空突然一阵轰鸣。自然迟昭是没有办法听到一个字的,她皱眉,不解的望着魅慈,依旧用那种疑惑的眼神。
“你待会再说。”
“看吧,老天爷都不准我有那种幻想。我不配。”
魅慈冷冷的扬唇,将先前那股子委屈的做派收了起来。
他能做的便只有跟故国的亡魂找到公道,帮故国复仇。除此之外,他这个苟活下来的人不配拥有任何理想,自然也不配拥有什么所谓的感情。
“什么幻想,我没听见。”
迟昭低声问道。
“没事,我们说点别的吧。比如说,为什么陈灵儿会突然出现?”
魅慈摇摇头,将话题扯到了陈灵儿的身上。
说道陈灵儿,迟昭便立马有了兴趣。她低声道。
“陈灵儿是突然出现的,并且过来之后便径直要杀了李璟。至于原因,我想应该很简单。”
迟昭皱眉,伸手慢慢悠悠的搓着腰间的香囊球。
香囊球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钻进魅慈的鼻尖。魅慈的注意力被那个香囊球勾去了,他下意识的看过去。
一个银制的香囊球,里面应该是只是一些花花草草,估计还有一点药草,夹杂淡淡的药香味。
迟昭的手指很漂亮,并非是闺阁女儿家那种柔弱无骨的双手,反而瞧着如同挺拔的杨树,有筋有骨。手指有薄茧,是常年练武导致的。
魅慈很想伸手去握住那双手,但是却怕吓到正在说话的迟昭。
“陈宛儿为什么会来到庆国,还不是因为李璟。陈灵儿应该是不希望陈国的公主们再次遭遇跟她自己一样悲惨的命运,所以才会过来杀李璟。’”
迟昭低声说道,说完之后,见魅慈呆呆的没有说话,便伸手敲了下魅慈的脑袋。
“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说的很对。像李璟这种男人,自然是不能活着的。别说是陈灵儿了,就算是我,也想杀之而后快呢。”
魅慈回过神,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是不会的。”
迟昭摇摇头,魅慈总是嘴上说的放纵不羁。可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要杀什么人,其实都已经在心里百转千回了许多遍。就如同下棋一般,真正的高手在落子之前,早就已经在心中演算了无数次。
故而魅慈不会这么轻易草率的杀了李璟,因为棋盘还远远没有到那一步。
“为什么?不然是因为你吗?”
魅慈淡淡的笑了一句,低声问道。
“嗯,倘若我的脸皮能再厚点。那我也的确能够说出这种话来。只是可惜,我明白你呢,是绝对没有可能将女人摆在第一位置的。怎么说呢,只能怪咱们都过于了解对方。”
迟昭笑着点头,松开手,任由那银制的小香囊在腰间晃荡着。
“你所了解的,万一并非是真正的我呢。”
魅慈笑着问道。
“可能并非是整个你,但定然是你真实的一面。对于我来说,了解你那一面就够了。”
迟昭时刻提醒着自己,魅慈对于自己来说,只有可能是合作伙伴。
至于其他的,绝对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逾越规矩。
“行行行,我知道了。”
魅慈觉得迟昭说的这些话让他心里很难受,所以他不想再听下去了。
“好我不说了啊。”
迟昭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魅慈看上去跟往常格外的不同,他好像有些脆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最近大皇子跟二皇子之间是暗潮涌动,你应该最近也过得不好受吧。毕竟你们家的二皇子可是全然被那位大皇子压了一头呢。”
迟昭换了个话题,这个应该是魅慈会愿意说下去的话题。
“没事,如今的风光并非能是长久的风光。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可你又怎么能保证,有一日不会楼榻人空,风光不再呢?”
魅慈冷冷一笑,大皇子这几日四处钻营,可是魅慈却看得很清楚。
这些一有了风头便如同墙头草一般的人物,又能有多少个是真正能为大皇子所用的。
二皇子自然也不会着急,因为对于他们来说,文臣们决定去往何处并不是关键。
只有将军们的意图才会真正撬动皇子们的根基,而如今,大皇子虽然门庭若市,里头真正能捞到的好处,却没有多少。
二皇子不仅不着急,反而在里面浑水摸鱼,放了不少自己的鱼进去。
搅动一池子水,有时候几条鱼就足够了。
“你们这么不着急,我只能有一个感觉了。”
“嗯,你说。”
迟昭笑着看着魅慈,伸出手将香囊打开。里面的药渣还有碎碎的花瓣被风吹的飞扬起来,很快卷在了空气中。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让大皇子这么势大,最终的结果可能是。一颗巨树也只能被吹成我这香囊中的碎渣一样,卷在冷风中,没有任何的踪迹了。”
“嗯,你若是这么想,那便这么想吧,我不反驳。”
魅慈低声笑了一句,迟昭还是那个迟昭,依旧是如此的机敏。
“你既然这么想,那我也就这么想了啊。”
迟昭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笑着拍了拍魅慈的膝盖。
“走走走,姐姐答应给你的东西来了啊。”
“什么东西?”
魅慈站起身,看向不远处。
顾恒带着一帮人,后面那些人端着一个铜制的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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