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388/505157388/505157412/2020071608060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太医给李璟诊治完后,便被送回了皇宫。
李璟瞥了一眼那汤药,低声道。
“倒了吧,将瑾之留的人参方子重新煮了来。”
“我知道。这位太医是个庸医,还说侯爷你活不到两个月了。”
阿泽撇嘴,嫌弃的将那碗汤药倒向窗外。
“他说的没错。”
李璟却微微一笑,面色灰暗。
“侯爷,你说什么呢。”
阿泽皱眉,这话如何能瞎说!
“那太医说的没错,我的确活不过俩月。也不知瑾之能否带回来那株香草,若是带不回来,我恐怕等不来秋天了。”
李璟说这话时,并没有多伤感。
这一世本就是偷来的,如今再经历一次死别倒也没什么,只是没能多陪陪迟昭,他有些遗憾。
“一定能带回来的!”
阿泽顿时红了双眼,这个平日里冷漠的侍卫此刻倒像个孩子般。
他转身跑出去熬药,将人参炖上汤,转身给白瑾之写了封信。看着白鸽慢慢消失在夜色中,阿泽抹了一把眼泪。
“一定要带回来。”
他低声念叨。
屋内,李璟脑袋昏昏沉沉的,已然快要睡着了。却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他皱眉轻声道。
“阿泽,这么快就熬完了吗?”
他低声问,但却没有回应。
李璟疑惑不解的抬眸,却看见一穿着华丽的男人立在窗前,因为背着光,看不清楚容貌。但那衣裳下摆绣的是龙盘纹。
“陛下恕罪,儿臣身子抱恙,无法行礼。”
李璟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恭敬的说道。
“无碍,朕只是不知道你身子竟然这样差。”
皇帝得知消息之后,虽然还勉强着看折子,却一个字也瞧不下去。终于还是没忍住,跑来了这里。
“是儿臣无能。”
李璟低声回应,心下却冷冷一笑,这位父亲未曾真正的关心过他呢。
“朕对你并非真的严苛,只是你的身份有些特殊。”
皇帝继续说道,这些话憋了这么多年也是不吐不快。
“儿臣同紫微星相冲,是儿臣不孝。”
李璟摇头,一副极其恭顺孝敬的模样。
“朕总想着,将你拿的远些。你我父子二人便都能平安,却没料到终究只能保住一个。”
皇帝说及此,竟有些哽咽,他低头望着李璟。这是他的幼子,可如今却已经虚弱到了这般地步。
又想起太医回的那些话,不由鼻酸。谁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就算他再不喜欢这个儿子,也终究是他的骨肉。
“若是牺牲儿子便能保住父皇,那儿子的命也算是死得其所。”
李璟却明白,皇帝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些罢了。他说着奉承的话,装出父慈子孝的模样。
“你会不会怪朕?”
皇帝话头一转,低声问道。
这一问,如同猎手的最后一只冷箭。李璟彻底寒心,他看着皇帝,一字一顿的回答。
“儿臣,自然,不会责怪陛下。”
皇帝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随手抚摸了一下李璟的头发,低声道。
“你好好休息,得空了,朕还来瞧你。”
这一句得空了,李璟不知自己要等到何时,兴许是自己棺材入土的那一日吧。
“儿臣恭送父皇。”
皇帝离开,没有关门。
冷风吹进来,寒气入体。李璟挣扎着起身,在屋中供奉着的佛像前又点燃了一只蜡烛。
“侯爷,你怎么起来了。”
阿泽端着汤药进来,看见李璟正迎着冷风点蜡烛,连忙放下药碗,担忧的问道。
“没事,适才有一只猫儿进来了。”
李璟摇头,低声道。
“府上的野猫也的确是过于猖狂了些,侯爷,先喝汤吧。”
白瑾之给的人参要比宫中的好上不少,李璟喝下一整碗,身上暖和了不少。
“阿泽,这事先不要告诉白瑾之。我怕他因为着急,做出鲁莽的事来。”
“知道了。”
李璟不知道,阿泽放出的白鸽正在跨越山河,往苏州飞去。
迟昭在府中闷了整整三日,她坐在玻璃房中,望着天上云卷云舒。
她还没有做好决定,到底要不要帮李璟。
“迟昭!”
白瑾之却十分着急的跑了过来,手边拿着一张纸条。
迟昭起身帮他打开门,接过那纸条。
是阿泽送来的,上面写着李璟病危。
迟昭的手微微颤抖,她看向白瑾之。
“为何?你不是说他能活到二十五岁吗?”
“因为罚跪,他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五日,寒气入体。必须要立马用香草医治,否则他的身子怕是药石无医了。”
白瑾之着急的看着迟昭,随即捏拳道。
“我去找一丈,将心头血给他。”
“你若给了,身子虚弱可还如何救他呢。”
迟昭淡淡一笑,看着白瑾之。
“这……”
“别唱戏了,若是想要我救你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我不一定会拒绝,只不过我这人一向喜欢讲条件。”
迟昭低声道,手轻轻的攥紧衣袖、
“你说,不管什么条件都行。”
“我要你所有的毒药方子。”
迟昭开口,白瑾之愣在当场。她要毒药方子做什么,一个大小姐,要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有何用。
“你不愿意?”
“别说是毒药方子了,只要你愿意救李璟,我所有的医术都能传授给你。”
白瑾之来不及思索,连忙一口应下。
迟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玩笑般的说道。
“我要你的医术有什么用,关键时刻还不是要靠我救人。”
“是是是,你说的对。”
“心头血你来取,旁人我不放心。若是我死了,母亲和丽娘就全部交给你和李璟。倘若没有安置好,我便是化作鬼魂也不会放过你。”
迟昭低声道,说着风轻云淡,可终归是害怕的。
要她的心头血十滴,这可不是什么好做的买卖啊。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白瑾之连连摇头。
二人来到寒山寺,天色已经不早。
一丈看着迟昭,并不诧异。他就知道迟昭一定还会再来,
“开始吧。”
一丈对着茅草屋挥挥手,那株香草忽而出现在众人面前。在月色下,发着柔和的光。
它生的如同昙花一般,却如同裹了一层烟雾。
“这就是香草了。”
名字有些俗,但这玩意却生的极仙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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