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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昭回到房中,同林婉晴用完膳,期间没说一句话。
她转身进屋,将房门关上,吹了灯。
林婉晴和丽娘担忧的站在房门,询问道。
“这是怎么了。”
白瑾之在一旁叹了口气,低声道。
“打老虎打的太累了,没事的,都歇着吧。”
他将丽娘推回去,林婉晴也跟着离开。
屋内,迟昭一直没睡。她直直的望着帘帐,想着一丈说的那个要求。
一丈要求她挖出心头血浇灌香草,虽说不会致死,但是对身体来说是极大的损耗。
迟昭这次重生归来,目的是复仇。她吃不准自己为李璟做了这件事后,他是否会真心实意替自己办事。毕竟皇室子弟,是不可信的。
只是若不救,李璟恐怕活不过二十五岁。
她同李璟感情虽然不深,可好歹也相识了这般久,再加上李璟是个不错的利用人选。
迟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竟是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她打开门,林婉晴见了她这副模样,连忙担忧的迎上前。
“昭儿,你这是怎么了。”
迟昭面色虚弱,黑眼圈极深,一看便是思虑过重的样子。
“没事,就是没睡好。”
迟昭没有将事情告诉林婉晴的打算,母亲定然不会同意自己挖了心头血给旁人用的。
“用过早膳,再去睡会。听闻你亲手打死了一只老虎,真叫母亲担心。”
林婉晴拉住迟昭的手,轻声道。
“这有什么,我的功夫母亲你难道还不了解吗?便是父亲,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迟震是个兵油子,身上的功夫都是沙场上用力气拼的,哪里能跟迟昭相比。
“我知道,只是母亲总归是担忧的。”
当年迟昭非要跟着师傅学武,林婉晴便放心不下。一个姑娘家,每日在沙地里练武,瞧着可怜死了。那师傅是西域某得道高僧,无名无姓的,传授给迟昭武功之后便继续云游天下去了,再也未曾见过面。
倒是迟昭将他的本事学了个七七八八,从小到大未曾遇到过敌手。
小时候,迟昭便能轻松斩杀草原上的苍狼。却没料到,如今连老虎都能轻轻松松擒获了。
“母亲放心,我们先去用早膳吧。”
迟昭笑着扶林婉晴走向花厅,今日天气倒是好,外头阳光明媚。
花厅内的门皆大开着,光线洒进来,开阔大气。
“迟昭姑娘。”
只是没料到金游千也在,迟昭脸色阴沉,并未理会。
将林婉晴扶到座位上,她选了个距离金游千最远的位置坐下。
“迟昭姑娘脸色看上去不大好啊,可是昨夜未曾睡好的缘故!”
金游千颇为担忧的凑上前,低声问道。
“与你无关吧。”
迟昭抿唇笑,拿起筷子。
“在下也只是关心而已,若是迟昭姑娘不喜,那在下便少说话多办事。”
金游千乖巧的捂住嘴巴,一双眼却仍旧放在迟昭身上。
“咳咳。”
白瑾之咳嗽两声,给金游千夹了一筷子酸黄瓜
“谢过白公子,只是在下不爱吃这个。”
“为何?我倒是觉得这黄瓜很是配你啊。”
白瑾之诧异的朗声道,一时间迟昭笑出了声。
“在下愚钝,不明白白公子的意思,还请白公子示下。”
金游千见迟昭笑,便知这不算好话,一时间有些恼怒了。他好歹也是首富之子,素来都是旁人捧着他,没有他被人取笑的道理。
“你就同这黄瓜一样,又酸又磨叽。”
白瑾之倒也不含糊,想说什么便说了。
金游千讪讪放下筷子,这顿饭倒是吃的心中憋屈。
“好了别开玩笑了,我同金公子是顶好的交情,玩笑罢了玩笑罢了,都先用膳。”
顾恒见状,连忙亲切的握住金游千的手。这可是他的大金主,若是因为一两句玩笑话跑了,得不偿失。
“是,不过都是玩笑话,金公子可莫要当真。”
白瑾之见金游千真的恼了,也连连作揖赔礼。
金游千扫了一眼迟昭,后者正似笑非笑的瞧着他看呢。
“无碍,我也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都用膳吧。”
看在迟昭的面子上,金游千能忍。不为别的,只为迟昭是他这一生中唯一动心的女子。所以受点委屈,也没什么要紧。
“多吃点。”
顾恒笑吟吟的颔首,只希望能够跟金游千长久的合作下去。
富家子弟,人傻钱多,这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了。
“好好好。”
众人用过早膳,白瑾之便神秘兮兮的拉着迟昭走到一旁。
“昨天一丈说的那个,你该不会真的答应吧。”
白瑾之望着迟昭,低声问道。
“以你的医术,你告诉我,我活着的希望大吗?”
迟昭抿唇,若是为了李璟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的话,着实有些不划算。
“活着是肯定能活着,只是身子会虚弱一段时间。”
白瑾之对自己的医术素来有信心。
“一丈并不着急,我也想再想想。”
迟昭点头,就算知道自己能够平安的活着,她还是会犹豫。毕竟那可是心头血,不是小事。
“自然自然,若是换做我,断然是不会答应的。随便找一个死囚过来不是一样吗?偏生那个一丈就是一根筋。”
白瑾之撇嘴,都是心头血,何必非要迟昭的。
“人家佛门讲究的是众生平等,就算是死囚,在一丈心中也是同我一样的。”
迟昭淡淡笑道,看向北方。
“你帮李璟取香草,居然能够考虑挖出心头血。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对他如此情深。也不枉费李璟对你的一片真心了。”
白瑾之赞叹道。
“你怎知他对我一片真心?”
一个皇室子弟,不是送点礼借点钱,便能算作是真心的。
“你不会还不知道吧,二皇子废掉了一只手。冯贵妃跪在殿中哭了许久,一口咬定就是李璟报复。皇帝震怒,罚李璟跪地半月,在祠堂,除了一日三餐都不准动。算算日子,如今已经跪了五日了。
他那样的身子,恐怕我之前的调理全都要白费。”
白瑾之叹了口气,李璟这一生过得也着实不易。
那皇帝是个冷心冷血的,完全不将他当回事。
“为何偏偏要选在今日说起。”
迟昭叹了口气,这不是催促她早日答应一丈的要求吗?白瑾之的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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