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388/505157388/505157421/2020071608060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魅慈倒是听话,将棺材推开。
迟昭赶紧出去,随即趁着魅慈不注意将棺材猛地划上。
“小狐狸做什么?”
“我强调一遍,我不是什么狐狸。”
迟昭用匕首狠狠的扎穿了棺材盖,将盖子和棺材本身穿在了一起。
“你如果能出来,那我们的交易便可以做下去,倘若不能,你放心,我会让二皇子跟你在黄泉路上相见的。”
说完,迟昭转身离开。
魅慈淡淡的笑了笑,随手用布条狠狠的扎紧受伤的腿。
看来不应该叫她小狐狸,该叫她秃鹫才是。
逮着机会便要置人于死地,不折手段,真的跟他是一路人。
迟昭回到府中,胸口一阵阵的犯恶心,想到魅慈的手摸在身上的感觉,她就恨不得立马把那只手剁掉。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脸上全是血。”
白瑾之还守在门口等着迟昭,见到迟昭这副模样,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帮我打盆水。”
迟昭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血,那个男人就如同最深处洞穴中的蛇。一边用身子狠狠的盘住你,一边用那恶心的分叉的蛇信子将你身体的每一寸都腐蚀掉。
“好好好。”
白瑾之赶紧去端了盆热水。
迟昭将整张脸都扎进去,不停的用手狠狠的擦着脸上。
直到一张脸被擦到破皮,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见状,白瑾之赶紧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放心,我没事。只是在王府见到了一条恶心的蛇。”
迟昭摇头,低声道。
“那你这些血是怎么回事。”
白瑾之这才发现,迟昭脸上的血并不是她自己的。
“杀了那条蛇留下的,对了,帮我丢掉它。”
迟昭将用了多年的匕首随手甩给白瑾之。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匕首吗?”
“不要了。”
全都让迟昭觉得恶心,若是自己的身子能够丢弃,她也绝不会再要了。一想到跟魅慈处在棺材里的场景,她就浑身颤栗。
“行行行,要不要我给你烧洗澡水啊。”
“多烧点。”
迟昭没拒绝,拖着疲倦的双腿走进了屋。
白瑾之赶紧给迟昭烧了一大桶热水,提到了迟昭房中。
帮她倒好,温度适宜,白瑾之还特意加了些药材,可以缓解疲倦,舒经活血。
“瑾之,谢谢你。”
恍惚间,迟昭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回到了上辈子。
从前行军打仗,很少能有这样的条件能够沐浴。而白瑾之却最爱干净,隔几天便要洗澡,也会督促着迟昭洗澡。
“这么客气做什么,我已经帮你弄好了,你好好洗澡。”
白瑾之摇头,转身间迟昭已经只剩了一件中衣,耳朵微微有些发红。
“嗯。”
迟昭走上前,一把抱住了白瑾之。她将头埋在白瑾之的肩上,低声道。
“我就抱一下。”
白瑾之原本打算拒绝的手停滞在原地,迟昭应当是太累了吧。他轻轻的拍了拍迟昭的后背,生涩又拘谨。
迟昭果真只抱了片刻,她扬起唇道。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行,若是还有什么想要的,记得找我。我就不打扰你了。”
白瑾之点头,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迟昭脱去衣裳,全身都浸泡进水中。
她的神志慢慢清明,开始回想起近日发生的事情。
王老爷的死不过是魅慈做的一个局,可李泽难道会不知吗?所以王老爷的死是由李泽决定的,而魅慈也不过是正好选择了顾氏茶楼这个地点,为的便是让她卷进来。
那王老爷为何要死?
迟昭猛地在水下睁开眼!
李泽既然找了皇帝告状,那势必也只能自己说出他去过怀城一事。这件事皇帝定然会有多猜忌,所以冯氏一定要交出人来。
贪墨一案,苏州的提督涉及其中原本就是合情合理的。而王老爷只是冯氏的女婿,李泽自然不会心疼。所以将王老爷推出来,给冯氏顶罪,便是李泽的筹谋。这样一来,王老爷的死也就能说得通了。
只是可惜了冯轻兰,就这般被娘家的人捅了刀子。
迟昭默默的擦去脸上的水珠,皇室子弟办事果真都一个样。狠辣无情,自私自利。他们心中何曾有过家国,何曾有过百姓呢。
她轻轻一笑,或许魅慈的提议真的不错。
杀光李氏,这个国家说不定会变得更好。
她越想,脑子就越疼。这几日过于劳累,再加上之前取心头血身子还没有恢复好,看来需要好好的休息了。
京城中,李泽跪在皇帝面前。手上端着一个盒子,里头装着的正是王老爷的人头。
“这正是儿子此番下江南,调查出的结果。冯氏出了这种蛀虫,实在是儿子和舅舅的错处。”
李泽低声道,声音悲愤。
“这事原不是你来办,你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
皇帝皱眉,随手打开盒子,竟是冯氏嫡女婿。
“儿子实在是羞愤难当,在京城中坐立难安,一心想着要替那几十万的灾民百姓讨回一个公道。既然是母妃娘家人办错了事,那儿子就断然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儿子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一定要亲手肃清朝纲!”
李泽一字一句说的愤慨激昂,倒真是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
“几个儿子里,就属你最刚正不阿。”
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低声道。
“你这般做,就不怕惹了你母妃的不快?”
“母妃岂会不快,她也素知国大于家的道理。更何况,她如今是父皇的枕边人,自然要以父皇为重。”
李泽摇头,义正言辞。
“好啊好啊,你母妃好,生了个儿子更好。来人啊,赏冯贵妃白玉屏风两扇,金丝蜀锦百匹,并前儿番邦进贡的那些个奇珍异宝,都送过去。
告诉冯贵妃,今晚朕去她那安置。”
“是。”
李泽听了,喜不自胜,连忙磕头道。
“多谢父皇赏赐。”
“快快起来,你办了这样好的事,朕应当赏。
只是有一点,你四弟如今身子不好,便是从前得罪了你,瞧着亲骨肉的份上你别往心里去。”
皇帝拉起李泽的那只废手,低声劝解道。
李泽暗自咬牙,却很快扬起笑容道。
“父皇说的是,我同四弟是亲生骨肉,哪有隔夜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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