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白景云的偏执
白景云安置好落悠悠之后才把阿豪被拉出来,顺带教育了一顿,他委屈地站在那里,落悠悠看着他可怜的模样,大概明白了白景云会带着他出来的理由。
比武力,他不强,比智力,他也不行,但是在那一群的将士里面,他最像正常人,或许这个理由很荒谬,却是落悠悠能想到的唯一的答案了。
他们进入的地方,是一间被尘封起来的屋子,轰然倒塌的墙使得灰尘密布,落悠悠捂着鼻子,尽量不让灰尘到自己的口鼻,白景云用火夹子点燃了墙上的一盏灯,紧接着,剩下的烛火都亮了起来,围成了一个硕大的火圈,包围着着整个屋子。
这里和其他房间的摆设有很大的不同。
之前的屋子,或是金碧辉煌,或是阴沉,摆着棺材,这个屋子里显得肃静多了,有些生活的味道,大概是有床,有桌子。
不知道这里曾经是不是住过人,落悠悠对着空气作揖,“对不起,打扰了,还望海涵。”
白景云看着她的傻样,忍不住笑,被她怼了,“笑什么笑,这叫尊重,说不定住的是哪一位祖先,要是冲撞了,这个责任你担不起。”
她白了他一眼,眼神被白景云身后的东西吸引了。
墙体上,隐隐约约画着一些什么,但是时间久远,已经斑驳地看不出本来的面貌,勾勒过的轮廓已经成为了断断续续的暗色——又是一副壁画。
虽然不知道为何这样的一个地道里还有这么多的壁画,但是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藏,落悠悠看的入神,没有注意到白景云站在身后,阿豪识礼数,走出了这间屋子,继续和那个尸体为伍。
因为他相信如果自己不出去的话,下场会和那个尸体一样。
“你说,要这么多的壁画干什么?”落悠悠歪着头发问。
低而浅的声音顺着她的脖子一圈圈地缠绕着,直抵心房,“你觉得呢?”顿时,她只觉得汗毛竖起,微微转头,看到了白景云对着她淡笑的脸。
她愣住了,男人俊朗的脸贴着她,细长浓密的睫毛遮盖在琥珀色的眼上,散着淡淡清冷,又有些威严,峻拔的鼻峰称地五官深邃,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这个男人,不由得浑身一颤。
“白……”她话还没说完,暖唇上沾染了微凉,一个吻蜻蜓点水般在她的唇间掠过,像是舍不得碰的珍宝,只敢轻轻摸一下,又怕碰碎了。
这种小心翼翼的感觉让落悠悠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刺痛,她不免得想起曾经白景云对她的每个吻,都是侵略性,充满着掠夺的残暴,而现在的他,却是这么地谨慎。
趁着她发愣的功夫,白景云的脸又迎了上来,落悠悠看着他精致的脸在自己的眼瞳中慢慢变大,而自己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头人一样,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留下了痕迹。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白景云反手抹掉了壁画上的某些画面,这些画早就斑驳不已,颜色剥落,轻轻一抹,就可以抹干净。
等到白景云第二次收回自己的唇时,落悠悠才反应过来,猝不及防地脸红了,轻推了一下,“白景云,你干什么?”
“看不到吗?吻你。”他说着,那架势是要再来一次。
“不不不,腰疼腰疼!”她说着往后一闪,躲过了下一次攻击,但是白景云当真了,有些着急,“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没有没有!啊!你干什么!”白景云一着急,掀开了她的衣服,在她惊恐的目光中,白景云木讷了。
尽管她及时放下了衣服,但是衣服里面的光景,却已经一览无遗。
白皙的皮肤上,零零散散铺着不少的伤痕,刀疤发暗,伤的很深,他的动作停在那里,喃喃开口,“这是?”
她慌张地别过脸去,回避着,敷衍着,“不小心摔的。”
他的眼睛一片猩红,粗鲁地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呵斥着,“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落悠悠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给吓到了,身子跟着抖了一下,脑子停止了思考,“我……”
“你说啊!”他手上的动作都变得粗暴了起来。
“白景云,你冷静一下。”落悠悠抓着他的手,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白景云似乎比五年前多了份偏执,多了份小心。
或者说,更加害怕失去。
所以才会格外在乎她,无时无刻想要和她在一起。
“你为什么不告我,你为什么要骗我!”地道里充斥着白景云的怒吼,落悠悠有些绷不住了,害怕而心疼,手攀上了他的脸,眼里充满了盈盈泪水,“白景云,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
她冰凉的手摸着他的脸,有些无助,担忧。
渐渐地,白景云平静了下来,白皙的脸上怒气稍稍减少了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握住了她的手。
落悠悠哽咽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解释,腰部就是一阵隐痛,刚才情绪激动,让伤口扯开了,她秀眉紧蹙,深吸了一口气。
白景云立刻蹲下来,白色的布上,已经渗出了斑驳的血迹。
他闭上了眼,自责不已。
她抱着他的头,“没事的,就是稍微疼一点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哪知道白景云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我们出去。”
“等一下,先别,先看看这里有什么!我不碍事的!”她挣扎了几下,白景云没有拗过她,干脆就抱着她去看壁画,阿豪从那个小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又把头缩回去了。
她盯着上面的东西看了一会儿,停留在一个片段,“你看这个。”她手指着上面的一个人,“是不是很眼熟?”
在落悠悠的指下,有一个男人站在城墙上,手上一把箭,“这是?”白景云皱着眉头,他自然是认出来了,这画的就是他。
可是,为什么?
“你说,谁会和你长得这么像?”她扬起脸来问。
白景云却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