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轻轻摆了摆脑袋,十分的开心,将手中的茶放在一旁,一双眼里满是欢喜盯着外面大亮的天,尽管中午之后有些燥热,但是她此刻心里却是凉意十足。
收拾了好大半天之后,终于收拾好了,大包小包的娟儿根本就拿不完,背上背的,手里拿的,脖子上挂着的,那样子就像是逃难的灾民一样。
林江婉看着她那样子,明明已经压到喘不过气来,可是仍旧是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不满。因为那桌上和地上床上都打包了许多贵重的金银珠宝,地上还有几大支皮箱子,娟儿一个人可怎么拿得完?
如果把这些东西堂而皇之地拿出去,一定被林清音和林长峰笑话,就算不被她们笑话,府里的那些下人们看了日后也免不得是要瞧不起她的。
可是这些东西让她丢掉,她又十分的舍不得,于是一时间这些东西有些鸡肋起来。
她撑着头有些发呆,皱了皱眉头,像是不开心的样子,娟儿不由得问道:“三姑娘,你在想什么?”
林江婉微微皱着眉头,敲打着桌面,冷声说道:“我要是拿着这些东西大包小包的出去,定然是会被林清音说三倒四的,可这些东西我又舍不得丢,怎么办呢?你想个办法帮我把这些东西运出去,我去了我爹那边,一时半会儿肯定没有这么多好东西。回头我要是结交贵女圈的话,拿得出手的东西就没几样!”
娟儿那双贼眉鼠眼的眼珠子抡了一圈,旋即想出一个办法来:“哎!三姑娘,要不我们把这些东西悄悄地运出去,就从后面的墙给丢出去?”
林江婉一听这消息,当即觉得不错,嘴角笑开来,一双贼溜溜的眼睛说道:“你这小脑瓜子还挺灵光的嘛,我这院子背后就连着外面的大街,到时候找个人在外头接着这些包袱就可以了!”
娟儿也兴奋的点点头说道:“那就辛苦三姑娘在院子里偷丢东西出去了,三姑娘,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去办好了。”
“不过,我看这些东西非得要几大辆马车拉不可,就算是从这里往外丢也只怕起码需要两个时辰。要不我们扔掉一些吧?两个时辰实在是太久了,我们要是过去的话,陈将军就已经吃过晚饭了,到时候你还怎么和他说话呀?”
林江婉咬咬牙,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因为那些东西实在是很名贵,很多都是宫里御赐的,或者是哪个贵妃赏下来的,根本就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一般物件。
倘若是到了亲爹家里头,没有这些东西赏赐给自己,那自己岂不是被那边的爹爹妹妹小瞧了去?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头更是烦闷,自己做了十几年的庶女,费尽心思讨好卖乖才积攒了这些东西。
现在让她把这江山给丢了,她岂能同意?
“不行,这些东西我全都得带走,哪个东西拿出来不得晃瞎人的眼。是寻常人家能有的吗?那些闺女圈个个都是势利眼,我要是有这些东西打发了她们,塞住她们的嘴,日后还怕她们不会站在我这边吗?”
娟儿听到这里也为难起来,看着那些物件,叹息道:“可是三姑娘,你看这个皇上御赐的暖金熏香大香炉,还有皇后御赐的白玉菩提落地大花瓶,还有这一箩筐的名画,这些东西如果真要全搬走的话,从那墙上摔下去,也得碎了,或者是坏了呀。”
林江婉看着那些东西,心里头的欢喜全部都变成厌恶,不由得撇撇嘴,皱眉说道:“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当初就不问她要这些大东西了,摆着也是花瓶,有什么用!现在还搬不走,真是气死我了。”
娟儿又心生一计,说道:“三姑娘,既然带不走,不如我们就将它全毁了吧,得不到的东西毁了也好。”
林江婉听到这话,眼里放光,瞬间看向娟儿,一脸奸诈的笑道:“真是聪明又机灵!不愧是我的奴婢,真是有其主必有奴!”
林江婉看向那个大花瓶,皱着眉头说道:“哼!就你这个破花瓶有什么稀罕的?当初将你求来,还害得林江仙白了我一眼,说我贪得无厌,现在我就教你砸了,晦气的东西!”
只听得哗啦一声,两个落地的大花屏就碎了一地,林江婉看着这一切,听着那清脆的声音,享受着,自己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
目光所及之处,这屋里头的每一件东西仿佛都和她有仇似的。尤其是那些大件易碎的古董,或者是拿不走的东西都是她当初巴巴的求来的,此刻像是从前的屈辱一般,全部被她砸碎,被她踩在脚下,她心里头的呃气和怨气才终于得以消散。
两个时辰后,她才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后墙往外扔,足足扔了两个时辰才全部弄完,最后她看着涨红得通透的手掌心,还有一道道痕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虽说吃透了苦头,但是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日后想打点人什么的也不愁了。
她不由得笑起来,正好看到天色有点暗淡,额上也留下点点汗珠来,她喘来口气说道:“真是累死我了,还好终于都弄完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墙外头的娟儿,身后不远处站了一排林清音的人,而林清音在一棵大树下乘凉,手里捏着一盏茶,不紧不慢的喝着,淡然的目光好笑的看着娟儿接了整整两个时辰。
娟儿尴尬又害怕,脸色发白,生怕一会儿被林江婉活活剥掉了皮。
林清音看着墙内的东西,终于没有再扔出来的迹象,不由得勾了勾唇,随后施施然地回了府中。
刚踏入门便看见了从里面一脸笑意,拍着手快步走出来的林江婉。
林清音看她笑成那副样子,想到一会儿江林江婉的这些东西全都送人了,林江婉定然心痛至极,她便不由得笑起来。
林江婉正好也看见了她嘴角的一抹笑意,冷冷地翻了个白眼,靠近以后极其不耐烦地说道:“我可要走了,从今往后我可就是嫡女了,日后咱俩可是平起平坐的。林清音,你以后再也没有办法欺负我了吧?”
林清音听着她这话,不由得冷笑一声,轻蔑的眼神望过去,冷声说道:“你不要说这种话来恶心我,我什么时候我欺负过你了,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不说这林府上上下下最受宠的仍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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