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伽罗淡然说道:“去关门。”
荣茵想不通:“姑娘。你要干什么?”
独孤伽罗低语:“已与尉迟嬿婉撕破脸,尉迟嬿婉自不会再善待我们。这可是一个出气的好机会。也许,今后都遇不上。”
荣茵也知道,得罪尉迟嬿婉父亲尉迟迥的后果,很严重。
此时,向尉迟嬿婉求饶,尉迟嬿婉也不会放过她和独孤伽罗。
死也要死得有尊严,荣茵默认独孤伽罗的主意。
尉迟嬿婉看情形对自己不利想走,被独孤伽罗拉住。
荣茵赶快去关殿门,然后掏出自己袖子里的丝帕,塞到尉迟嬿婉嘴里。
独孤伽罗和荣茵一起打尉迟嬿婉。
尉迟嬿婉根本不是,独孤伽罗和荣茵的对手。
听到院子有声响,荣茵停问独孤伽罗:“怎么办?”
独孤伽罗一边打尉迟嬿婉一边喊啊啊。
荣茵去堵住门,用适当的声音求情:“尉迟三姑娘。你饶过我家姑娘吧。我给你磕头了。”
站在门外偷听的汲姑姑,听到殿内的声音,转身回了含仁殿。
正在和叱奴太后聊天的姚太后,见汲姑姑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心中咯噔一下,感觉独孤伽罗出事。
急忙和同叱奴太后告别离去。
汲姑姑向叱奴太后回话:“尉迟三姑娘关门打独孤伽罗。”
叱奴太后露出憎恨的表情:“最好能打死伽罗。这样我没有责任。也少了一个魅惑是我儿子的祸害。”
汲姑姑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
叱奴太后问道:“知陛下去了哪里吗?”
“太师突然到了荷花池亭子。陛下过去见太师了。不会去昭阳殿。”
叱奴太后走了两个来回:“尉迟嬿婉的气也出得差不多了。我们得要去昭阳殿。”
汲姑姑意会,跟随叱奴太后。到达昭阳殿。
独孤伽罗和荣茵正跪下地上。
尉迟嬿婉正在向姚太后哭诉。
情况和叱奴太后想得不一样。
“姐姐。我听说尉迟三姑娘来这。我就赶了过来。”
姚太后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叱奴太后:“尉迟三姑娘说伽罗欺负她。你信吗?”
叱奴太后问独孤伽罗:“这事是真的吗?”
独孤伽罗眼睛红红:“我在睡觉。尉迟三姑娘进来,把我拖到地上。拳打脚踢打我。”
尉迟嬿婉反驳。
“明明,就是你和丝茵打我。我要告诉我父亲,送你们去坐牢。”
姚太后安抚尉迟嬿婉:“这事不宜闹大。”
“太后!我挨打了!”尉迟嬿婉愤然离去。
姚太后一脸茫然。
叱奴太后和汲姑姑,交换眼神。有种的妙的感觉。可她们也找不到哪里有问题。
姚太后转身要走。
叱奴太后拦住姚太后:“这事就这到了结了吗?”
姚太后冷淡问道:“你想怎么样?把守卫昭阳殿的侍卫和伺候的宫女全杀了吗?”
叱奴太后语塞。
“妹妹。这事尉迟嬿婉必不会罢休。这里是昭阳殿内,是陛下赏给伽罗住。就算尉迟嬿婉是皇亲国戚,那也是臣。我劝你还是三思为好。”
姚太后委婉告诫叱奴太后,适可而止教训伽罗。
叱奴太后装着糊涂:“我这就派人去问。”
汲姑姑快步,过去将独孤伽罗扶起来:“你也是傻孩子。人家来闹事,你怎么不大喊。”
荣茵向叱奴太后磕头:“多谢皇太后体谅奴婢。当时,尉迟三姑娘踢了我家姑娘好几下。我家姑娘懵了。我急着要拉尉迟三姑娘。我就忘记大喊。”
这个理由,合理合理。
叱奴太后虽不信,但也没理由反驳。因为这是在昭阳殿内。
叱奴太后领着汲姑姑,出了殿门。
等听不到脚步声时,姚太后质问独孤伽罗:“你给我说实话。你们是谁打谁?”
“先是尉迟三姑娘打我。拖我到地上。用跟踢我我没机会还手。”独孤伽罗靠到姚太后身边:“我趁机荣茵拉尉迟嬿婉,从地上爬起来。和荣茵就”
姚太后气急。
“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呢?”
独孤伽罗低头。
“我我也不是是故意。”
姚太后恼怒。
“不是故意,都得罪了尉迟迥。等你故意。你想得罪太师吗?”
荣茵帮着独孤伽罗说情:“太后。一切都是尉迟嬿婉挑衅。说也父亲会阻拦李家姑娘嫁入宫中。”
姚太后和宇文护早达成协议,想把宇文嬨嫁到李家。
如果陇西郡公府李家,能把女儿嫁给宇文邕的弟弟。姚太后这边,就多了一分力量。
此时。尉迟迥出来捣乱。
要破坏姚太后的大事,姚太后也决定不轻饶尉迟嬿婉。
“这事,我要好好想想。你们在这里反省。不许外面。”
独孤伽罗和荣茵弱弱应声。
姚太后出了殿门。
荣茵跑到殿门口,伸头望到姚太后走远,再跑回到独孤伽罗身边:“祸闯下了。姑娘。这下怎么办?”
独孤伽罗哀叹一声。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关门。”
荣茵急速关门。
独孤伽罗睡回到床榻上。
荣茵走到床前,伸手裂帐幔:“做戏,就要做真。陛下问时,就说这是尉迟嬿婉拉你时撕破。”
独孤伽罗笑笑。
“但愿我们这些能撑过去。”
荣茵坐到床榻上:“姑娘。你再睡一会儿。”
不用多想,就知道尉迟迥会来找独孤伽罗算帐。
也许,今晚就得在牢里渡过。
独孤伽罗闭上眼睛,储蓄精力。
荣茵也搜肠刮肚,想着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
片刻过后。
宇文邕带着太医生前来。
荣茵跪拜宇文邕。
宇文邕叫太医给独孤伽罗诊脉。
荣茵冒死劝说:“陛下。恕奴婢多嘴。姑娘的是内伤。太医诊不出问题。”
宇文邕叫太医诊脉,再问荣茵:“你们为什么要打尉迟嬿婉?”
荣茵辩解。
“不是我家姑娘和我要打尉迟三姑娘。是尉迟三姑娘来了。我在门外根本拦不住。她将正在睡的姑娘,下接拖到地上打。我拉尉迟三姑娘手力是大了点。但不那样。我家姑娘就要被尉迟三姑娘踢死。”
太医诊断完,给宇文邕回话:“独孤七姑娘体虚。无大碍。”
宇文邕吩咐太医生:“去找个女医过来。再给独孤七姑娘看看。”
“是。”太医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