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女医神色淡定。
独孤伽罗看着薛女医:“你还有什么打算?”
薛女医微微一笑。
“我就是想进齐国皇宫,见识一下,齐国的太医最好的医术是什么样的。”
独孤伽罗注视薛女医:“真的,只是这样吗?”
薛女医点头。
“知道齐国最好的医术,就能提前备好相应的药,给上战场的将士。可以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听起来似乎不错,独孤伽罗也没多想。
“还是你想得周全。”
薛女医又问独孤伽罗:“你要是找到你长兄。你可有想好如何安置?”
独孤伽罗也没想好。
“也不知道我长兄是什么情况,到时再说吧。”
院子有声响。
薛女医示意独孤伽罗不要说话,去到门口。
和士开又来了。
薛女医只是看着和士开,并没有急着说话。
和士开去到薛女医面前:“小女医。听说你想进皇宫做女医?”
薛女医客气回道:“是。不知公子又有何事?”
和士开伸手握住薛女医的手:“我生病了。你帮我瞧瞧吧?”
“你这样……我怎么帮你瞧?”薛女医等着和士开松手。
和士开左手拉住自己右袖,顺抬起右手:“姑娘。你的医术是什么水平?宫中女医要求可是很高。如果你想让我帮你……”
薛女医用力捏了一下和士开手腕,想让和士开老实一些。
和士开感到疼痛。
“你能不能下手轻点?你这样粗鲁,进宫只有死路一条。”
薛女医不急不慢说道:“你的心绪不稳。我无法诊到你的脉像。只能用我这个法子,请你多包涵。”
和士开怕死,追问:“我的脉像真的很弱吗?”
薛女医诊完脉。
“你操劳过度,必须休息。不然……”
“不然,怎么样?”和士开紧张。
薛女医故意压低声说:“那方面,不行。”
和士开大惊。
“你是不是吓唬我?”
薛女医正视和士开:“该说的我已经对你说了。听不听由你。你有没有过度透支你的身子,你不清楚吗?”
“……”有些尴尬,和士开赶快走出院子。
薛女医回到案几前,检查过茶点,叫独孤伽罗一起吃。
独孤伽罗笑道:“你吓唬和士开。你就不怕和士开报复吗?”
“当然怕,但我也没说假话。”薛女医拿了一块茶点吃起来。
独孤伽罗吃完一块茶点:“我得去找找高颎。”
薛女医提醒。
“见到和士开你要绕道走,和士开不是正人君子。”
“之前,和士开就来招惹我,被高颎打了一顿。九公子也没理他。他暂时不敢对我不敬。你也要小心。”独孤伽罗出了院子,沿着路一直走,经过花园,望到和士开在花园凉亭发呆。
和士开神情沮丧。
不用多想,独孤伽罗已经猜到和士开是行了薛女医的话。
坏人被制住,也算是一件一心的事。
独孤伽罗憋着笑,往前走。
在前方的游廊,遇上高颎。
高颎问独孤伽罗:“你怎么来这里?”
独孤伽罗指了一下花园凉亭。
高颎望到和士开,问独孤伽罗:“他这是怎么了?该不会又是在想办法对付我们吧?”
独孤伽罗在高颎耳边低语几句。
高颎带着独孤伽罗去到和士开面前:“和公子,看你脸色不太好。你这是生病了吗?”
被高颎看出生病,和士开很不开心:“是被你他的。你要赔偿我。”
高颎也不生气。
“我这人向来公平。你要药费,我可以给你。你欺负我家少主,你可有想拿什么补偿?”
依高颎的个性,最起码会断了和士开一只手。
和士开打不过高颎,急速离开。
独孤伽罗跟着高颎回住的院子。
高颎叫独孤伽罗去薛女医房里,他去王轨住的房间。
在床榻上睡觉的王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又有什么事?”
高颎在床榻前止步。
“高湛和我谈了很久。问我怎么样才不用回邺城?”
王轨坐起身。
“高湛会不会是在试探你?”
心里没底,高颎道出忧虑:“如果我和伽罗留在这里。你和薛女医也不能去邺城。”
王轨烦躁。
“实在不行,我就独孤永业家里走一趟。也许,就能打听到独孤罗的下落。”
反复思虑,高颎还是拿不定主意:“我和伽罗也想到这一步。但我和伽罗更担心,别人早在独孤永业家里等着我们上钩。一旦我们暴露,就没办法继续待在齐国找独孤罗。”
王轨斟酌。
“你在牢里识破罗仁是假的独孤罗。负责监视独孤罗的人,肯定加了防备。齐国国君必然也算准我们会去独孤永业府里。去独孤永业府里确实危险。能不想想个办法见见独孤永业?”
高颎没有说话,抱臂在地上走了两个来回。
“据我所知,独孤永业是个谨慎的人。每日除了上朝,就是在他的府里。要想避开别人的耳目,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独孤永业来这里。”
高湛的府邸,除了皇族中人,齐国其他人也不敢轻易靠近。
有了方向,王轨顺着往下想。
“我今晚就去给独孤永业下毒。然后让薛女医给独孤永业治病。这样伽罗就有机会和独孤永业见面。”
高颎摇摇手。
“伽罗绝对不能和独孤永业说话。但必须找机会让独孤永业知道伽罗来找独孤罗。我们必须确认独孤永业对齐周两国是什么态度。为将来我国伐齐做准备。”
王轨赞同。
“我和薛女医想办法把独孤永业弄到这里来治病。你和伽罗要提前想好,如何应独孤永业。”
“行。”高颎出到门外,望到院门外有人的衣袖,估计是和士开在偷听:“少主!我教你识的字!你记住了吗?”
在薛女医房内的独孤伽罗,马上拿着两块茶点,坐薛女医住的房间内走出来。
高颎吼道:“如果你再认不对那几个字!就不要再用膳!”
独孤伽罗啊啊两声,甩了一下头,进了她住的房间。
高颎气得说不出话。
在院门外偷听的和士开想了想,去了胡静之的院子。
胡静之正在院子内散步。
和士开上前:“夫人。我有事禀告。”
胡静之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