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萱向燕嬷嬷说。
“事情进展顺利。”
“如果还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及时派人知会我家王妃。”
平秦王妃出府,在外人眼里就相当于被平秦王赶出府。
此时,皇帝高演的亲弟妇长广王王妃胡静之派陆令萱来示好,这让燕嬷嬷感觉挺有面子,心里也感激长广王王妃胡静之。
“陆媪。你是我见过最好心的人。你家王妃,是菩萨。你代我家王妃,向你家王妃道谢。”
陆令萱爽快答应。
“不会有人来打扰你家王妃。”
燕嬷嬷抬头看看院子,又问陆令萱:“这处院子属于俱齐粮店。真的没有后患吗?”
陆令萱笑说。
“你大可不必过度担忧。你要相信,贺若蕾的本事。”
说到贺若蕾,燕嬷嬷道出心中疑虑。
“皇后指示我,一定要称贺若蕾为姑娘。这可是抬举贺若蕾。可贺若蕾的行事作派,我真的很担心。我们都是出自大族,深知没了规矩,很多事情很容易被人抓话柄。虽说事情也没有恶化许多。但终于我家王妃出府,对我家王妃弊大于利。”
陆令萱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钱袋,塞到燕嬷嬷衣袖里。
“五金。足够你打点人。皇后虽说出自元氏,但我和我家王妃也知皇后事多,顾不了宫外打点的事。你家王妃出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归要比病死平秦王府里要好。等你家王妃养好身子。我们再想办法,让你家王妃回府。”
燕嬷嬷激动。
“谢谢。”
“外面街道上,有人监视这里。我不宜在这里久待。等时机合适,我再来看你和你家王妃。”
“好。”燕嬷嬷送陆令萱出院门。
陆令萱坐上马车走后,燕嬷嬷扭头望见贺若蕾坐的马车从另一边由远而近,就站在原地等了一下。
贺若蕾坐的马车,在院门前停下。
燕嬷嬷扶贺若蕾下马车。
“姑娘。你的事办完了吗?”
贺若蕾直接问:“刚才谁来过?”
燕嬷嬷如实汇报。
“长广王府的陆媪,代其主子送了一些日常物品过来。”
贺若蕾拉下脸。
“你怎么能犯糊涂呢?”
本来高兴燕嬷嬷,被贺若蕾责备,顿时脸面挂不住:“姑娘。我也是经过风浪的人。你这样拂我的面子,是为何意?多一个人帮扶我们王妃,不好吗?你倒是说说,你存的什么心?”
有行人向贺若蕾这边望过来,贺若蕾压着怒火。
燕嬷嬷跟着贺若蕾进到院子。
“我们王妃养病,从平秦王府出来。平秦王,肯定不会让我们王妃拿走嫁妆。我去元氏家族说了这里的情况。元氏的族长,像打发乞丐一样,给了一点钱。我们院子这么多人,不收点礼,怎么应付?”
听到燕嬷嬷抱怨,贺若蕾面向燕嬷嬷。
“钱是重要,但就怕你我没命花。虽是亲戚,但陛下也是该忌惮的忌惮。先前,陛下怕皇太后的势力太大。不惜关宫门扣押平原郡王,再打击娄氏子弟。你收了长广王府送的礼,肯定有人会将此事汇报给陛下。陛下就会认为长广王和平秦王之间有秘密来往。我们王妃就是中间联络人。陛下还会留我们王妃吗?”
“……”燕嬷嬷吓得汗毛都竖起来。
贺若蕾伸手。
燕嬷嬷很不情愿地从她衣袖里,拿出陆令萱送的钱袋。
“姑娘想如何处置这些金子?你要把这些金子,送回长广王府吗?”
贺若蕾查看完钱袋,问燕嬷嬷:“只有这些吗?”
燕嬷嬷发誓。
“就只有这么多。我准备拿来打点疏通之用。依你之见,我该如何做补救?”
贺若蕾吩咐燕嬷嬷。
“去把那二十个丫环叫来。”
没得到贺若蕾的正面回答,燕嬷嬷有些恼火:“你能不能先处理正事?”
贺若蕾严肃警告燕嬷嬷。
“我得帮你做补救。留在这里的那二十个姑娘,难道就没有陛下的耳目吗?”
不用多想,肯定有。
“……”燕嬷嬷又被吓住。
“把钱散出去,我也很心疼。可这是唯一,能保住我们和我们王妃命的机会。快去叫人。”
燕嬷嬷立刻走人。
贺若蕾心情十分沉重。
如何把手上这些金子巧妙花出去,是贺若蕾的当务之急。
很快。
二十个丫环,来到贺若蕾面前,站在台阶下,排成两排。
贺若蕾把钱袋打开。
“你们看清楚了。这是陛下派长广王府的王妃送过来的金子。我们在这里生活,是有保障的。”
丫环们开心。
贺若蕾又说。
“陛下重用平秦王。但陛下更爱护我们平秦的王妃。我们要帮陛下守好平秦王府。不能让坏人,控制平秦王府,伤害了平秦王和平秦王妃。你们穿得太素了。这样,我让燕嬷嬷陪你们去置办一些新首饰和新衣裳。以后,好日子还多呢。能不能得到平秦王的宠爱,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丫环们听完都暗自欢喜。
贺若蕾把钱袋,递给燕嬷嬷。
“你去帮姑娘们把把关。顺便再给姑娘们备一身骑马的行头。我们要去观看蹴鞠比赛。”
燕嬷嬷笑道。
“能看蹴鞠比赛解闷,我们王妃的病一定好得快。贺若姑娘放心。我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丫环们跟着燕嬷嬷出院子,进了附近卖上等货品的店……
一群漂亮的丫环,特别扎眼。
监视燕嬷嬷的那些人,都回去向各自主子禀报。
高演得到消息,去到昭阳殿,找皇后元舒培。
“是你命人,让胡静之送金子给平秦王妃?”
不知道高演来是不是问罪,元舒培小心翼翼回话。
“妾身只遣人叫胡静之看好小公子,没有遣人叫胡静之帮平秦王妃。陛下。哪里出了问题?”
平常,身为皇后的元舒培,适当召见平秦王妃和长广王王妃,也是为了高演坐稳皇位。
只要元舒培没有私下管宫外的事,高演也就无没理由责备元舒培。
“肯定贺若蕾搞的鬼。”
看高演没发火,元舒培才敢大胆说话:“不知贺若蕾因何事触犯你?”
高演不由地笑了一下。
“她拿着长广王府送的金子,非说是我派人送的。”
元舒培懊悔。
“哎呦。这下麻烦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