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考虑元淓的价值,高演心里没底:“皇后认为元淓还能利用吗?”
元淓能做到高湛的妾,也不是易事。
元舒培当然想为元氏家族,保留力量。表明支持元淓,可能会让皇帝高演忌惮。
“陛下。若换别的女人,能像元淓那样,接近阿湛吗?”
高湛家眷在去邺城的路上被劫持,高湛必定加强戒备。
这个时候,送陌生的人去高湛身边,高湛自能看出异常。
权衡之下。
还是利用元淓,比较省事。
高演斟酌一番。
“皇后。找个合适的机会,适当帮帮元淓。不能让元淓,越过胡静之。切不可给我们留下隐患。”
高演的皇后元舒培,出自元氏家族。
如果高演势均力敌的弟弟高湛,也有个姓元的妻子。那高湛离齐国皇帝宝座,也就不远了。
在皇位前,没有亲情。
高演也怕高湛取代自己:“皇后。马上去办吧。”
“是。”元舒培带着两个宫女,去到没饶地方:“你们都明白陛下的意思了吗?”
两个宫女应声。
元舒培又带着两个宫女,前往娄昭君住的宣训宫。
四个宫女,分别站在床榻两侧侍奉。
靠在床榻上的娄昭君,怀里抱着两岁的高俨。
坐在床榻上四岁的高纬,见到元舒培来了,急忙站到地上,跪拜元舒培。
“参见,皇后。”
元舒培向娄昭君请安后,双手将高纬扶起来:“真是好孩子。越来越懂事了。”
娄昭君问元舒培:“你怎么有空来?”
元舒培向娄昭君请示:“李氏给我递了折子,要接这两个孩子回府照应。”
娄昭君恼怒。
“平常,李氏喜欢争风吃醋。阿湛能忍。我也不想多。如今,这两个孩子的母亲,还未从惊慌中缓过来。李氏就想拿这两个孩子争宠。这份私心,太可恨。”
元舒培也很无奈。
“阿湛让李氏管府里的事情。或许,李氏只是照阿湛的意思办事。不管怎么,两个孩子回到父亲身边,总是好的。兴许,这样还能两个孩子的母亲,见到两个孩子,更安心。母后,您呢?”
有儿子在身边,至少儿子的父亲会来看儿子。
娄昭君妥协。
“你亲自送去。别人来接。我不放心。”
“是。”元舒培两叫她的两个宫女去备马车。
随后,娄昭君也派了两个宫女,一起随行,将高纬和高俨送到高湛府邸。
皇后亲自送孩子来。
高湛带着李现霓出来迎接:“多谢皇后嫂嫂,把我两个儿子送回来。快请到府里喝杯茶吧。”
李现霓跪拜元舒培。
“见过皇后。”
元舒培请李现霓起身,再问高湛:“九弟。我去看看静之。可以吗?”
“当然可以。”高湛引路。
宫女随校
李现霓赶快找丫环,去备茶水。
元舒培和去到胡静之房间门口,刚巧遇到胡静之被丫环搀扶往外走。
胡静之和丫环,向元舒培行礼。
元舒培扶起胡静之:“你大难之后,必有厚福。”
胡静之挤出笑容:“皇后吉言。我一定会养好身子。等过些时日,我陪你去赏花。”
“我等着。先看看孩子吧。”元舒培叫宫女,将高纬和高俨带到胡静之面前。
高纬靠在胡静之身边撒娇。
“母亲。”
亲了一下高纬,从宫女怀里抱过高俨,胡静之向元舒培道谢:“多亏你照应这两个孩子。”
元舒培只是淡淡了一句:“宫中,有些话……非常难听。”
看出元舒培与胡静之有话,高湛恳求。
“嫂嫂。我带我这两个儿子,去外面透透气。”
元舒培同意。
高湛一手抱高俨,另一只手抱高纬。
高纬开心,也把高俨逗笑。
元舒培叫随行的宫女及胡静之的丫环,退下:“静之。李氏已惹恼皇太后。我也不宜在这里久待。”
胡静之道出疑惑。
“刚才那几个宫女中,有皇太后宫中的宫女?”
元舒培点零头。
“们都得心行事。宫中也起了一些不太好的传言,是有关于你和元淓。”
大概猜到是关于自己清白的流言,胡静之也没力气辩解:“嫂嫂。想如何应对?”
元舒培摇头。
“我要是有办法,也不会来找你讨办法。”
保元淓,也就是保胡静之,所以,胡静之也很为难。
“要是能找到阿敏。兴许,还有帮忙出个好主意。刘桃枝在府里。我也不敢派人去找刘桃枝。”
元舒培发愁。
“这可怎么办呀?”
胡静之头痛,伸手按了几下自己头上神经:“嫂嫂。路上我都没敢睡觉。元气大伤。我真的撑不住了。”
元舒培扶胡静之坐到床榻上:“静之。你慢慢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好。”胡静之倒在床榻上,有气无力。
没兴趣与胡静之再谈,元舒培出到院子。
此时,元淓已经前来,向元舒培跪拜。
元舒培叫元淓免礼:“我没空与你闲聊。你送送我吧。”
“是。”元淓扶着元舒培向院门走。
跟随元舒培的宫女紧跟着元舒培。
到大门外。
元淓扶元舒培坐上马车。
随后。元舒培去到河间王府,没让丫环是通报,直接去了元仲华住的院子。
站在游廊上吹风的元仲华,向元舒培笑了笑。
元舒培是当今齐国皇帝高演的皇后。元仲华是高演长兄高澄之妻,也有皇后封号且与元舒培同宗。
两人见面,以平礼相待。
元舒培带的宫女,向元仲华行礼后,待命。
元舒培扶着元仲华,一边慢步一边:“大嫂。你这院子太简朴。还没元淓住的院子好。我刚把那高纬和高俨送到九弟身边。”
元淓没来,明元淓被限制自由。当下,帮元淓恢复自由,才是最重要的事。
行动前自先弄不明白事情,元仲华委婉问元舒培:“陛下。可有打算去看望九夫人?”
“那几个旱灾严重的地方,又有人不安分。陛下正为此事犯愁。”
从元舒培的话中判断高演顾不上管元淓的事,元仲华连忙:“舒培。你快去回照顾陛下吧。”
“好。”元舒培和元仲华道别,带着宫女离开。
元仲华叫贺若蕾,请独孤伽罗来府里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