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坚走向独孤伽罗:“你站在这里发什么呆?你知道这么有多危险吗?”
独孤伽罗回嘴:“本来还不太危险,被你一吓唬。这房顶开始打颤了。”
杨坚哈哈大笑。
独孤伽罗转身往外走。
杨坚又跟着独孤伽罗,出到房子外面:“你在看什么?要不要我帮参考一下?”
独孤伽罗停下脚步。
“连个像样落脚的地方。你还好意思问我在想什么?”
杨坚却不担心。
“自有天注定。”
“少说废话。你要是再这样耍嘴皮子。我就永远不和你说话了。”独孤伽罗烦躁。
杨坚佯装思考。
“这里的房子已经荒废很久。住在里面不安全。”
独孤伽罗白了杨坚一眼:“与你说话就是白说。”
杨坚追上独孤伽罗:“坏人也能算到这一点。”
独孤伽罗突然止步。
杨坚撞到独孤伽罗身上,但他还在在落地用手撑了一下地,自己倒在最底下。
独孤伽罗推开杨坚:“我越来越感觉,你和你妹妹是一家人。”
杨坚先从地上爬起来,将独孤伽罗拽起身:“这次摔跤,可不能怪我。我来不避开你。”
确实独孤伽罗有错。但这错也和杨坚有关系。
独孤伽罗一边拍身上的土,一边问:“你刚想说坏人什么?”
“我有一种直觉。不对劲。”
独孤伽罗随口说道:“我也感觉不没安全感。”
杨坚笑道:“有我在。保你没事。”
之前那个院子着火,是杨坚独自出外面解决旧放火的那群黑衣人。
在打仗谋略方面,独孤伽罗的确没理由怀疑杨坚的能力。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万一再下雨呢?我们的马车淋了雨,说不定就出问题。人淋雨会生病。”
杨坚看王轨左边墙角绕过来。
“伽罗。我们先听听王轨的意见。”
独孤伽罗闭嘴。
王轨来到杨坚身侧:“两位。不妙呀。我查看了所有墙,都不太安全。”
杨坚叹气。
“我和伽罗也在说这事。我总感觉这里风水不是很好。”
王轨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人的习武之人直觉向来很准。
“我们往前走,也不能保住有墙挡风挡雨。”
“那也不能等着被人放火活活烧死?”杨坚坚持:“我们还是往前走为好。”
王轨抬头看看黑漆漆的天空:“要是有人暗中放箭,我们就成了活靶子,还看不清楚对方是谁。”
杨坚向远处的豆卢勣挥手。
豆卢勣跑过来。
“李圆通有人照顾。你不用担心。”
杨坚询问豆卢勣:“像这种天色,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参照物。有人想放暗箭。怎么才能躲准靶子?”
豆卢勣脱口而出:“当然得看清楚。能让放箭人无法辨识到目标。”
王轨反应过来。
“若是有人选择这里动手,一定在之前某个时候在我们的物品上做了手脚。万一怀疑错人,会伤感情。”
独孤伽罗看向王轨:“那你的决定是什么?”
王轨又看杨坚和豆卢勣:“在野外生存。我不如你们两位世子。”
王轨怕做错决定,为自己及其家族招来灾祸。
杨坚和豆卢勣都有理解。
豆卢勣问杨坚:“我无所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豆卢勣把风险转嫁到杨坚身上,杨坚不乐意:“为什么让我来做决定?你妹妹马上要成为五殿下夫人。目前,你家的地位比我家高。”
豆卢勣又问独孤伽罗:“你更金贵。你说怎么办吧?”
“这个......”独孤伽罗感到压力很大,抿了抿嘴:“不如我们分开走。”
杨坚嘲笑。
“伽罗。想了半天。你就想出这么一个破计?”
独孤伽罗懒得和杨坚计较:“留一个人在这里吸引敌人。其他人往后退。等敌人到来。其他人再绕道往前。当然,留下来这个人需要很强的应变能力。”
杨坚抢先说:“前面是我。这次该换人了。”
王轨请求豆卢勣:“你怎么选?”
独孤伽罗和独孤佳音以及薛女医,都是和皇帝宇文邕亲近的人。
要是保护不好这三位姑娘,有可能灭族。单独行动,受牵制的地方少。
豆卢勣对自己的能力也有信心:“我留下。你们不用等我。我随机行事,去追你们。”
杨坚对豆卢勣的表现很满意。
“我看好你。”
杨坚说话直来看去,豆卢勣早已习惯杨坚的说话习惯:“你们赶快走。那两匹马留给我。我去做点准备。”
杨坚叫王轨去通知别的人。
等王轨走远,杨坚嘱咐独孤伽罗:“如果发现不对劲,你就跟着我跑。知道吗?”
独孤伽罗点了一下头,去找独孤佳音。
独孤佳音刚把手里的木棍扔掉:“伽罗。这个坑挖好了。快来方便。”
“我们得马上走。”独孤伽罗抓着独孤佳音走。
独孤佳音气恼。
“为何不早说。害得我费劲挖了这么久。”
独孤伽罗安慰:“你我不用。路过的人定能用上。用的人从心里会感激你。实在不行。我们回来再用。你的付出,绝对没白费。”
独孤佳音这才里平衡,与独孤伽罗上了大马车。
薛女医已在大马车。
“七姑娘。怎么回事?”
独孤伽罗敷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几个男人商量好,只是知会我一声。”
问不出什么,薛女医也就识趣闭嘴。
杨坚和王轨各赶一辆马车先走。大马车车夫跟在后面。往回走。
豆卢勣找了一些干柴,分放到废旧官驿的各个房子中。
生火,点燃所有干柴。
豆卢勣躲到官驿外面的一墙墙下,观察情况。
如愿以偿。
等来六个骑马的白衣人。
晚上,平常人看到穿白衣服的人,以为是鬼,多半会被吓晕。
白衣人没有射箭,而是拿着剑分组进入官驿各个房间。
豆卢勣用尽全力,推了一下身边的墙。
因为墙体长散风化,没有支撑力,接连倒塌下去。
进去各房间的白衣人,全被压死在各个房间里。
豆卢勣拍拍手:“不把公子我当回事儿。穿白衣服来惊扰本公子歇息。本公子是好人,就让你好好歇息。”
马儿叫了一声。
豆卢勣将所有马绑成队,骑着最前面的马,顺着大道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