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仲华叫贺若蕾把独孤伽罗身后的幡取下。
贺若蕾徒门外。
独孤伽罗坐到元仲华身边:“这次,你要相信我。我的判断不会用错。”
还是不放心,元仲华又问独孤伽罗:“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你知不知道你若做错一个决定。我儿子也得被你牵连。”
独孤伽罗听着不顺耳。
“我对外称哑巴。若我真的出事。也不会连累到你儿子。”
听独孤伽罗话语中的不快,元仲华也就没再话。
独孤伽罗向元仲华道别,出到门外。
贺若蕾跟着独孤伽罗,回到独孤伽罗住的房间:“你住在别人府上。你话还是委婉一点好。”
独孤伽罗靠到床榻上。
贺若蕾把手里的两个幡,靠在床榻侧边:“元仲华是当母亲的人。为其儿子担忧这也正常。”
独孤伽罗想了想。
“这附近还住着什么人?”
贺若蕾如实相告:“河间王府后面那个坊。左侧院,是独孤将军府。右侧院是……”
独孤伽罗好奇。
“右侧是谁家?”
贺若蕾压低声音:“是梁国逃难来的人。”
自己要找的人,居然就在附近,独孤伽罗心中的火气顿时笑声:“你知道具体哪些人住在后面右侧院吗?”
怕独孤伽罗再惹麻烦:“独孤将军认亲这事,你还没撇清。你就别再折腾别的事了。”
独孤伽罗低语。
“我这是给我们想后路。你快告诉我。”
贺若蕾靠到独孤伽罗身侧:“你有点吓人。这里不能住了吗?”
独孤伽罗叹气。
“元仲华比我想必是差许多。她除了忍耐,有点聪明。真的没别的好处。她总是护着她儿子河间王。她儿子喜欢在人前表现,不懂藏拙,迟早要出事。如今元仲华也不太信任我。我给忠告,也没人听。”
贺若蕾斟酌。
“河间王对我们还不错。要不我们帮帮河间王?也算还个人情。这样往后见面,也好话。”
贺若蕾和罗仁还要在齐国生活,独孤伽罗不得不尊重贺若蕾的考虑。
“依你。”
贺若蕾开心。
“可有想好,怎么送人情?”
摇摇头,独孤伽罗看着贺若蕾:“如果你是高孝琬。你最想要什么?”
一时也想不出好主意,贺若蕾劝道:“我有点口渴想喝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独孤伽罗没有胃口。
“随便拿点。”
“好。”贺若蕾出门,望到高孝琬在院门外徘徊,走了过去,行礼:“主子。您为何在这里?”
高孝琬尴尬笑笑。
“有点事,我想问问公子。可我……”
“盯您的人太多。避嫌,是应该。”贺若蕾在高孝琬是耳边嘀咕几句:“您可同意?”
高孝琬眉眼舒展:“甚好。”
“主子。如今九公子在气头上。陛下也不太顺气。您要适当少话,多表忠心。要让别人认为您是一个忠诚可靠的人。”
高孝琬认可贺若蕾得有道理:“我会记得。你好好照顾公子。”
“是。”贺若蕾向后退两步让高孝琬先走。
高孝琬出府,去到路口,看到高演的车驾还在独孤永业府外,马上走到车驾左侧站着。
随后,独孤永业被独孤庆余搀扶,送高演出府门。
高演见高孝琬换了衣服,面露不悦:“你这是……”
高孝琬恭敬行礼:“陛下。我想随你进宫去面见皇太后,陪皇太后话。”
进宫前沐浴更衣,这也是礼貌。
高演也就没责备高孝琬:“上车。我有事问你。”
高孝琬露面难色。
“陛下。臣走着,即可。”
高演拉着高孝琬上了他的马车。
高孝琬不敢坐,恭敬跪着。
车驾向前。
高演拉高孝琬坐到自己身侧:“你是我侄儿。我自会爱护你。别太拘束。”
高孝琬连忙道谢。
“皇叔父。我想我九叔家眷一定能平安归来。”
高演挑了一下眉头。
“为何有把握?”
“我也没有十足把握。不过,我相信和士开的逃生的本事。”
听着有点意思,高演让高孝琬往下:“万一和士开不和你九叔的家眷在一起。怎么办?”
高孝琬自信道:“和士开要想立功升官,必定会竭尽全力,将我九叔的家眷平安带回来。”
高演伸手,在高孝琬肩膀上拍拍:“你怎么变得这么聪明?”
感觉出高演不相信自己,高孝琬急忙道:“这是贺若蕾的。我认为也是这样。所以,给皇叔父听。”
高演微微一笑。
“如若真的是这样。我一定重赏贺若蕾。”
“皇叔父。你为国操劳。我没有才能,就只能尽力为你分点忧。”
不威胁皇位,又能顺着高演,高演当然看高孝琬越来越顺眼:“你母亲的病好些没有?”
“好多了。气好时,没风时,可以由丫环搀扶,在院子待下一刻钟。”
高演鼓励高孝琬:“好好照顾你母亲。九月九重阳节时,我也希望你母亲能出席皇家的祭祀。”
“是。”高孝琬行礼谢恩。
掀开马车帘子,高演看到街道的人来人往。
“要是我们的城池,都能像这边繁华就好了。”
高孝琬正准备接话,又想到贺若蕾的提醒,马上闭嘴。
高演费解。
“不何不话?”
高孝琬这才回话:“皇叔父。侄儿不懂城池管理的事。要是皇叔父想让侄儿学。侄儿可以尝试开一间铺子,做做生意。”
高孝琬的志向不是带兵打仗,这让高演更为放心。
“开个铺子,体验赚钱不易。这是好的。心别被人骗了。”
高孝琬又向高演谢恩。
进到皇宫,高孝琬先下马车,再扶高演下马车。
高演叫高孝琬去看娄昭君。
高孝琬快步先校
高演登上城楼,叫内侍去把皇后元舒培叫来。
高孝琬去到宣训宫门外。
得到允许,进到宣训宫中,向坐在案几前的娄昭君请安:“皇祖母。孙儿好想你。”
娄昭君叫高孝琬靠近话。
高孝琬跪到娄昭君身侧。
娄昭君打量高孝琬:“你比上一次来见我时,好像清减一些。是否府里的人照顾不周?”
高孝琬向娄昭君回禀:“我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我照顾在侧,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