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惜音跟着独孤伽罗回府,去了独孤善的房间。
侯莫陈晴正在给靠在床榻枕头上的独孤善喂水。
独孤司音和独孤佳音两人在清点案几上的食盒。
独孤善看到独孤惜音:“六妹。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独孤惜音左右各转了一圈:“你们看,我是不是好好的?”
独孤司音又问独孤伽罗:“这事......会不会遭遇报复?”
独孤伽罗轻笑。
“反正我六姐和宇文翼这门婚事,是宇文会多嘴向宇文泰提起。就算出事,我们也能到拉垫背的。宇文护不会让宇文亮生事。”
独孤佳音向独孤伽罗汇报:“五殿下送来的吃食,够我们祭拜父亲。”
独孤伽罗下令。
“收拾一下,我们去祭祖。”
侯莫陈晴反对。
“你二哥身体不适,就不能等明日再祭祖吗?为什么非要提前,这合适吗?”
独孤伽罗耐着性子。
“嫂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南方有些地方,今日也可以祭祖。我还有两个姐姐在南方,我想父亲也想见她们。还有,外面街铺不开门,造成的损失会算在我们头上。我不想毁了父亲的美名。”
独孤惜音帮着独孤伽罗说话。
“嫂嫂。杨坚送来请帖,请伽罗明日去见杨夫人。尉迟嬿婉若找人纠缠伽罗。伽罗能不能不顺利回府,还得另说。”
侯莫陈晴叹气。
“既然是全家祭祖。得想个办法把丝茵叫回来。”
独孤惜音又说:“在回来的路上,我向杨坚也提了丝茵的事。”
独孤伽罗无奈。
“这就得看五殿下和杨坚能不能帮到我们。实在不行。明日就得麻烦你们带着丝茵去祭奠父亲。”
荣茵端着一盆水,从外面进来,将水盆放到盆架上。
独孤伽罗吩咐荣茵:“去把嫂嫂那个丫环叫过来。”
荣茵出门。
独孤伽罗叫姐姐们提着食盒,她和二嫂侯莫陈晴搀扶独孤善去祠堂,放上一半吃食。
这时,荣茵带着丝茵到来。
独孤善惊喜。
“丝茵,谁送你来?”
丝茵急忙回话:“是陛下下旨。让我回来。还特意准许二哥你出城一次。陛下派的两辆马车在大门外等着。”
独孤惜音哀叹。
“陛下还是向着尉迟家。这是在为尉迟嬿婉做收场准备。看来我大闹一场,还是有点作用。”
独孤司音劝道:“别在这里,说这些话。”
“有什么话,出了祠堂再说。”独孤善带着妻子及其妹妹们,跪拜祖宗牌位。
随后。
独孤家一行人,提着另一半吃食,坐马车去城外独孤信的墓地祭拜独孤信......
回城时。
城内街道上的店铺,已经开门。
尉迟嬿婉挽着豆卢颖的胳膊,带着两个丫环,从一家首饰店里出来,急忙拦住独孤伽罗坐的那辆马车。
“停!”
马车夫停车,同时说:“是尉迟三姑娘和豆卢姑娘。”
独孤惜音和独孤佳音想着要不要下车去对付尉迟嬿婉?
独孤伽罗要下车,被独孤司音拉住:“我来应对。”
独孤伽罗轻语:“迟早都要见面,没有比这更好的见面机会。姐姐们。你们别出声。”
独孤惜音和独孤佳音点头。
独孤司音担忧。
独孤伽罗下了马车:“你们找我何事?”
豆卢颖向独孤伽罗打招呼:“伽罗姐姐好。”
尉迟嬿婉纠正豆卢颖:“陛下已下旨把你指给五殿下。陛下可没下旨,封她为皇后。你没必要向她问安。”
独孤伽罗微微一笑。
“尉迟三姑娘说得极对。不过,陛下也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如若他知道,有些大事和尉迟三姑娘有关,而尉迟三姑娘却不自知。我想......结果肯定不美妙。”
尉迟嬿婉气恼。
“你少血口喷人。”
独孤伽罗没理尉迟嬿婉,问豆卢颖:“你和尉迟三姑娘出来做什么?”
豆卢颖和气说道:“尉迟三姑娘说,我结婚要买些新的首饰。”
“恭喜你和五殿下成婚。我就不打扰你了。街道的店铺都开了,应该不会再关。你和尉迟三姑娘慢慢逛。”独孤伽罗坐回马车上,叫马车夫赶车。
尉迟嬿婉想骂独孤伽罗。
豆卢颖阻止。
“嬿婉姐姐。伽罗话中有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大事?”
尉迟嬿婉辩解:“我也没做坏事。”
豆卢颖小声问:“街道关店铺的事,和你有关吗?”
尉迟嬿婉感觉事情比她想得严重:“我只说过不让城中的店家卖物品给独孤家。我没说过全城关店门。”
豆卢颖劝说:“你赶快回府,问问你父亲。不然这事要是算在你头上,再连累你父亲,就麻烦大了。”
尉迟嬿婉带着自己的丫环,向街边自己的马车跑去。
豆卢颖和自己丫环,又转身进了旁边的一家胭脂店。
丫环不解。
“姑娘。为何不直接回府?”
“该装傻的时候,要装傻。”豆卢颖选了十盒胭脂,叫店伙计打包。
丫环付钱,拿着胭脂,跟随豆卢颖走回楚国公府。
此时。豆卢宁和豆卢勣正在院子私语。
豆卢颖上前:“父亲。你怎么没上朝?”
豆卢宁笑笑。
“陛下和太师让我筹办你的婚事,免了我上朝。”
豆卢勣看丫环一脸怨气。
“这是怎么了?”
豆卢颖对丫环说:“给我留一盒,别的全部赏你。”
“谢谢姑娘。”丫环快步离开。
豆卢宁看出豆卢颖是刻意打发走丫环:“发生什么事?”
豆卢颖将刚才在街道上的事,说给豆卢宁和豆卢勣听。
豆卢勣警告豆卢颖:“尉迟嬿婉胆子也太大了。以后,你要少跟着尉迟嬿婉出门。”
豆卢颖郁闷。
“我和尉迟嬿婉的婚期相近,她来找我买结婚物品,我也没理由拒绝。”
豆卢宁提醒豆卢勣和豆卢颖:“街道店铺说开就开,背后水深。独孤惜音拿着斧头去前夫家闹,居然没事。独孤家这几个姑娘,都是不是善茬。见到她们,你们最好绕道走。不是我们怕她们,是不想惹麻烦。”
豆卢颖心里没底:“父亲。我定婚,要不要请独孤伽罗?”
“这事我和五殿下商量过。五殿下那边请。我不们不请。和独孤家保持适当距离,对双方都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