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糟糕的是也不知道谁给举报了沈氏,财务局那边直接冻结了沈氏的资金,还派了人过来查账。
本来还可以想办法补救的,这下只能等着出结果。
而且看面前的处境,沈默思估计得坐牢。
坐牢……沈默思没忍住抬手揉眉心苦笑。
她还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坐牢,之前被拘留的事就够让她怕了的。
“思思,现在怎么办?你那边还有办法或者人脉吗?”孙曼霜的眉头打成了死结,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沈默思身上。
“没有。”沈默思抬眼看向孙曼霜,居然在笑。
孙曼霜微微一愣,很快试探地问:“你其实是不是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了?”
“这次真没有。”沈默思站起身,长长的呼了口气,“看来霍骞南这次是真的想让我死。”
“霍骞南?”孙曼霜的表情怪怪的,“他不是霍总的哥哥吗?他为什么要打压我们?”
“金钱、名利、权力,任何一个。”沈默思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我现在是真没办法了,还不如回家陪乐乐。”
“真要束手就擒?”孙曼霜不敢相信的追上去。
“这次是我败了,可并不代表我会就此罢休。”沈默思说完,这才提着包离开。
沈默思走了,孙曼霜在公司里绕了一圈也走了。
前一天还忙的脚不沾地的沈氏,一夜之间就空的可怕。
被财务局的人给盯上了,就算没事也能弄出事来,更何况沈氏做假账这事无可否认。
回去的路上,孙曼霜才慢吞吞的打了电话过去。
“沈默思还有后招?”
“看起来是打算束手就擒了,不过她的反应太平静了,我担心她是在骗我。”
“她的后招?除了池正浩以外,她还能有什么退路?”
听到这里,孙曼霜一下子坐直了身体,面色严峻的问:“那你有把握吗?”
“一个池正浩而已,不足为惧。”
电话被挂断,孙曼霜闭上眼睛靠在座椅里,一会苦笑,一会又是开心的笑。
这头,沈默思没去找池正浩,反倒是池正浩自己找到了她。
“遇到问题也不知道找我,怎么,不把我当朋友?”池正浩点了杯咖啡,把菜单送到沈默思面前。
沈默思也点了一杯咖啡,这才抿唇无奈的笑,“我的确是想去找你,但是我想先回家看看乐乐。”
“乐乐很好。”
沈默思微微一愣,明白估计池正浩那边也一直有人盯着她,要不然她会说话这事,他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我在暗中给你查过了,你们公司的账面以前不是假账,否则沈氏怎么可能正常运行,只是最近公司有人动了大手脚,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谁?”沈默思皱眉。
“对方做的挺隐蔽,暂时没查到。”
沈默思点头,“霍骞南是真的想要置我们夫妇于死地。”
对此,池正浩只是沉默,好久以后才问:“你们家霍骞北……”
“他还活着。”沈默思回答的迅速又坚定。
“他联系你了?”
沈默思放在桌上的手动了动,最终低头摇了摇。
池正浩张嘴,想让沈默思像现实低头,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我也不相信他会那么容易的死。”
“我就是那么认为的。”沈默思冲池正浩微微一笑。
她那个笑,真的很勉强。
池正浩心疼的要死,干脆转移话题,和沈默思说了一些有关沈氏最近的事。
被人看了个透彻,沈默思只觉得心惊。
原来沈氏的财务状况、运营方式,甚至是接下来的运作方向,在池正浩面前全都是透明的。
“我都能知道这些,霍骞南自然也知道,所以他想为难你,轻而易举。”
其实沈默思一直觉得霍骞南这人特别可怕,他太会隐藏自己的真面目了,如果不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沈默思都要觉得他只是个普通的商人了。
大概是没紧密接触过,所以她才会产生那种错觉?
倒也是,霍紫芮才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都有那么重的心机,更何况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霍骞南。
“倒是你,一个女人,没必要事事都自己扛着。”
池正浩这话沈默思自然赞同,只是得用在霍骞北身上。
沈默思依靠霍骞北理所应当,却不能倚靠池正浩。
就算池正浩救过她几次,可他们终究只是普通朋友,要保持普通朋友该有的距离。
“我就是觉得自己该成长起来了,不能事事依靠他。”沈默思假装没听懂,把话题引到了霍骞北身上。
很清楚的,沈默思看到池正浩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失落。
不过很快,他又点头赞同,“所以我这个最应该希望霍骞北失踪的人,最近一直派人在暗中寻找霍骞北的下落。”
沈默思微微一凛。
在事关霍骞北上面,她不得不多疑。
她盯着池正浩看了一会,确定他还是她记忆里那个池正浩,才问:“那有消息吗?”
“暂时没有。”
沈默思点头,低头抿了一口咖啡。
现磨的咖啡,香醇异常,回味无穷,可沈默思只尝到了苦涩。
她太清楚自己现在的平静都是装出来的了,一旦警方的基因鉴定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会崩溃成什么样子。
如果……霍骞南继续这样步步紧逼下去,只怕她想为霍骞北报仇的计划也会无疾而终。
恨!恨的抓狂!
“沈默思,不论任何时候,你要记住你还有我。”池正浩盯着沈默思,突然这样说了一句。
沈默思收回心神看向池正浩,他很认真,认真到眉头都略微皱着。
“那是当然。”沈默思笑,“我们是朋友,如果你有事,我能帮忙的,肯定也不会袖手旁观。”
他就知道……池正浩在心里微微叹气。
不过很快,他还是把自己的失落丢掉,说:“对了,费晓晓假孕的证据是霍骞北给我的。”
“什么?”沈默思愣了。
这事都过去好几个月了,霍骞北也从未提过。
“所以,当时的事他都能掌控,现在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