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你醒醒,告诉妈妈,你这是怎么啦?
众人循声望去。
一位中年妇女,抱着孩子拼命摇晃,声泪俱下。
有病人!
黄有为眼睛一亮。
这是老天爷给的机会,挽回尊严的机会。
于是,大步上前。
我是西京医院的主任医师,孩子怎么回事?他问。
西京医院,那可是咱们三秦首屈一指的大医院。
这个年纪,就是主任医师。还真是年轻有为。
因为黄有为的自我介绍,不少乘客对他的臭鼬印象有所改观。
妇女一听这话,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夫,我女儿发高烧,这会儿神志不清。
啊!黄有为打眼看去,不由头大,小女孩五六岁的模样,小脸通红,双眼紧闭,牙关紧咬,身体在无意识的抽搐。
用手背试了下温度,不由惊呼,好烫!怕有四十度。
周围乘客一个个瞪大眼睛,四十度,哪怕对小孩来说,也算是高烧了。
这这是高热惊厥的前兆,以前有过吗?黄有为忙问。
妇女只是摇头。
黄有为道:必须尽快降温,你没有退热药吗?
没有啊!妇女还是摇头。
那只能用酒精或者温水擦洗,进行物理降温了。
哪里有酒精啊!妇女问黄有为。
这要是在医院,黄有为早就爆粗口了,不过这会儿不行,但这算什么事儿,他有些麻爪。
大夫,我这里有剑南春。一个中年男人举起半瓶酒。
黄有为发现大家都看着他,一咬牙就准备上手。
林可心摇摇头,从包里掏出一张退热贴。
就在这时,妇女突然尖叫,婷婷,你怎么啦婷婷
周围的人发现,小女孩身体出现了抽搐的症状。
不好!甄帅一个箭步冲上,直接将手掌塞入小女孩口中,另一只手抚上孩子的颈动脉,不能让她咬了舌头。
话音未落,吃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小女孩无意识的情况下,死死的咬在他的手掌边缘。
这一下,周围人看着都疼。
刚刚走到近前的林可心,忍不住咬住了樱唇,美眸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很快,小女孩的身体就放松下来,还出了一身汗。
同时,嘴巴也张开了。
小脸上还流露出一抹叫人心疼的笑颜。
退烧了?我的女儿退烧了!大兄弟,你怎么做到的?还有你的手妇女的心头一时间充斥着惊喜、感激、内疚林林总总的情绪。
我没事。甄帅笑着摇头。
你是个中医?妇女旁边,一个老头想当然问道。
算是吧!甄帅点头。
神医呀!有人感叹。
不敢当。甄帅摇摇头。
谢谢,谢谢你大兄弟。妇女不住点头。
黄有为脸上火辣辣的,眼中闪过一抹怨毒,这小子,又抢他风头。
很疼吧,我带你去清洗一下伤口。林可心抓着甄帅的手腕,看了眼深可见骨,红着眼圈望着他道。
还好。甄帅笑道。
被美女绵软细腻的小手这么握着,感觉真是不错。
哎!周围乘客发出暧昧的嘘声,毫无疑问,甄帅的举动,赢得了美女的青睐,但他们偏偏还很服气,因为这个根本是羡慕不来的。
但黄有为不同,如果说刚刚只是有些怨毒,这一刻,真正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抢我风头,还夺我所爱!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对。
黄有为脑袋里电光一闪,如果说他是个中医,难道说一时间,似乎把握住了什么。
再看向甄帅的目光,越发阴沉。
走吧,去洗洗伤口。林可心拽着甄帅就走,不过没走两步,又停下来,来到妇女面前,嫂子,这是退热贴,我给孩子贴上,以后,你得备着。
退热贴?妇女一脸迷茫,似乎对这些育儿必备品一无所知。
对呀,孩子发烧很正常,你应该准备的,比如温度计,退热贴、退热栓、退热药等等。林可心掰着葱指如数家珍。
妇女抿了抿嘴,没说什么。
你有孩子?甄帅随口问道。
怎么会!林可心闹了个大红脸,娇嗔:人家还没毕业。
那你怎么这么清楚,好像带过孩子似的。甄帅说。
我是幼师专业的。林可心如是回答。
甄帅点点头。
快走吧,清洗一下,我包里正好有创可贴。林可心比他还急。
甄帅却看向之前主动贡献剑南春的中年人,这位大哥,能不能讨一杯酒。
当然,一瓶都行。中年人爽朗笑道。
说罢,倒了一杯递过来。
甄帅接过酒杯,淋在伤口上。
众人再次目瞪口呆。
大家都听过伤口上撒盐,那种感觉跟撒酒精差不多吧!
但是这小子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
哈哈,好,好小子!中年人竖起大拇指:听说过咱们先辈用茅台酒处理伤口的,也听说过关公刮骨疗伤下棋喝酒谈笑自若眉头不带皱的,小兄弟也是一条好汉。
众人都是信服的点头。
装逼!黄有为在心里恶狠狠说了一句。
林可心冲着甄帅皱了皱小鼻子,仿佛埋怨他逞能,接着从包包里找出一块创可贴,给他贴上了。
看到美女倒贴的一幕,黄有为气得七窍生烟。
没人注意到黄有为,因为,妇女开始了哭诉。
我们家在农村,婷婷今年五岁,我和孩子爸爸一直在外打工,孩子跟着爷爷奶奶过。
三个月前,孩子说腿疼,家里买了膏药贴一贴,后来突发高烧不退,去医院一查,没想到竟然是骨肉瘤。
很多人没听过这个词,都有些迷茫,包括甄帅。
但黄有为和林可心都是心头一震。
妇女继续说道:我们根本没听过这个病,但医生说这是恶性肿瘤,发于青少年时期,在20岁以下患者中的发病率差不多百万分之三。
妇女摇头惨笑:百万分之三是个什么概念哩?医生还给我们打了个比方,说是就相当于连续抛22次硬币,都是正面。
医生说,只能截肢,但癌细胞还很容易转移。
这次去西京医院,就是为了给婷婷截肢。
听到这里,半个车厢陷入死寂。
大家心头都很沉重。
孩子才五岁,这要是截了腿,这辈子岂不是毁了。
还有,截了腿,都未必保得住命。
孩子才五岁,母亲又能有多大?可是,她却头发半白。
这都是生活煎熬的啊!
有人问孩子父亲呢!
妇女摇头,听说这个病,孩子爸爸跑了,婆家也不管了。
只剩她一个妇道人家独自承担这一切。
周围乘客一阵唏嘘。
黄有为叹了口气道:嫂子,到了医院,我给你安排。
你是个好人!妇女感激的点头。
听到这话,黄有为感动的差点哭了,无他,心理波动太大。
妈妈,我疼。就在这时,小女孩哭了起来。
婷婷,乖,都怪妈妈,都怪妈妈不好,妈妈应该自己带你的,不该生下你不管你呀!妇女痛哭流涕。
妈妈,不哭,婷婷不疼了。小女孩抬起小手,给母亲擦眼泪。
看到小女孩饱受病痛折磨,还如此懂事,不少人受不了这一幕。
林可心一下子捂住嘴,背过身去,肩膀不住抽动。
骨肉瘤?我能看看吗?甄帅皱眉,翻起小女孩的裤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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