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真的将秦胜打闷了头。
只打得他眼睛充血,口鼻皆歪,生生掉了三颗牙齿。
狠狠的出了一通气,岳珊珊跟谢林一致决定将他送进去,好好享受一下里面的磨难。
好在那两个古董都还没出手,好端端的将其追了回来,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至于万沙浪,他跟秦胜的联系不是很紧密,背后又站着一个与岳氏相当的大集团,暂时还不能撕破脸皮,只能放着不管。
而那个柳城,也的确没将他如何,只是他再也不能在云州工作了,好歹名誉没有受损,也没有去局子里待着,不过将来哪一天突然犯事儿进了局子,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这件事情不过一两天,就被谢林跟岳珊珊联手解决。
岳言也是十分欣慰,在他心里,是已经将谢林当成自己的孙女婿了。
解决了秦胜,岳珊珊也能松一口气。
不过她也发了狠心,一定要再多收几件上好的拍品,来挽回这一次的失误。
秦胜那一句她终究要嫁出去,岳氏会变成别人的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她是个女人,但她自认自己任何方面都不比别的男人差,岳氏只有她这一个继承人,但她也能将其撑起来,甚至将它推向另外一个辉煌。
在外忙了一周,谢林回到博古斋。
肖亮跟李登奎又下乡收货去了,店里只有李芷梦跟文诗蕊。
因为店里的东西不错,渐渐有了一点人气,像之前的陈先生,李先生,也成了店里的老顾客,时不时的就来光顾一番。
谢林翻翻账簿,又看看博古架上摆放的东西。
“咋这么快呢?我感觉我才两天没回来,怎么就这么多都卖出去了?”
文诗蕊嘻嘻笑道:“这还是因为芷梦姐姐,前两天来了两个憨憨,想要追求她,那是什么贵买什么,可惜呀,都得不到我们梦姐姐的芳心!”
李芷梦无奈的摊摊手,有几分不好意思的道:“小妮子,可别说这个了,也不看看他们那土大款的样,要说你,你看得上吗?”
想着那两个土憨憨肥头大耳,一副煤老板做派的模样,文诗蕊不禁吐了吐舌头。
李芷梦年轻漂亮,一点看不出结过婚生过孩子的痕迹,会有人追求也不奇怪。
谢林这样想着,心里却有一丝郁闷。
他在店里呆了一天,晚上的时候肖亮跟李登奎才回来。
两人都兴致缺缺,面带怒色。
谢林不禁皱眉问到:“怎么了?是没淘到好货?”
肖亮叹了口气,“别说了,今天幸好带了李登奎,要不然我就亏死了!”
“是遇到了几个搞假蒙人的,”李登奎说道,“还做得挺逼真,要不是我认真看了几下,真就打眼了!”
“那你们后面就没让他出点血?”
“怎么可能?我是那么大度的人吗?不让他出血到死,就别想善了!”
肖亮大叫到,“不过他那儿也没什么好货,就捡了一个据说是康熙年间的笔筒!”
谢林拧眉,“你拿出来,我看看。”
谢林出手,其他几人都围了上来。
肖亮从背包里拿出一只笔筒,乍一看,好像没什么过人之处,更像是现代仿的。
但谢林却一下子就欣喜若狂,这一只笔筒竟然是康熙年间的创新文房用瓷--红彩描金笔筒!
物件:清康熙,红彩描金笔筒,真品。
鉴定:呈色较淡,又称作“淡描红彩”,能以多种色阶描绘出层次鲜明的画面,并以金彩渲染其华贵,藏品较少,极为华贵。
肖亮原本很颓丧,看着谢林的神情,却一下又充满了希望。
“哥,快告诉我,这真的假的?值不值钱?”
清代康熙年间,极重文房用瓷,其中瓷笔筒的发展更是到了巅峰。
这红彩描金笔筒,在故宫中都少见,更别说是在外面流传,还能保持的如此完好的,这几乎是奇迹一般的存在。
“真的!”谢林舔了舔嘴唇说道:“这一次,你们可是捡了一个超级大漏!”
李芷梦跟文诗蕊都不敢去碰这个笔筒的,又是瓷的,又那么金贵,要是一个不小心,赔了她们也赔不起呀。
肖亮又猴急猴急的问道:“哥,你快说,它大概值多少钱?”
谢林环试一下四周,伸出了三根手指。
“哇哈哈哈!老子竟然也能捡大漏!”
肖亮笑得面色狰狞,一把将呆住的李登奎拉到自己怀里,嘛的一口亲到了他的额头上。
谢林三人石化了,这个肖亮,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李登奎!老子爱死你了,以后咱下去收货,你必须得跟我走!哈哈哈!!”
一个略有些湿润的东西盖在了自己脑门上,李登奎整个人变得更呆了。
李芷梦跟文诗蕊也抛弃了矜持,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大概几秒钟,李登奎一下开窍了一般反应了过来。
顿时就面色一变,开始满屋子追杀肖亮!
“你还老子的纯洁来!我未来媳妇儿都还没亲过!你还我的清白!”
肖亮嚣张的大笑,两人你追我跑,还伴随着李登奎的咆哮,店里一片欢乐,在这寂静的夜里闪出几分热闹。
天边的星星点点,夜风习习,送来几分微凉。
谢林洗了澡,坐到楼顶的藤椅上,仰躺着看着夜空。
天阶月色凉如水。
也正是没有月亮,星星才会显得这么的明亮,镶嵌在深蓝色的夜幕中,文玩街从白天的喧闹里面沉静了下来,显出了几分万家灯火的安宁。
身后传来脚步声。
谢林转头一看,是穿着白裙,披着黑发的李芷梦。
“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你不也还没睡吗?”
听她反问,谢林闷笑一声,“我又不睡美容觉,你们女孩子不是讲究早睡早起,保养皮肤嘛?”
李芷梦在另一把竹椅上坐了下来,她身上的香味随着水气的蒸发,被夜风吹到了谢林这边,平白让他想起了岳珊珊身上淡淡的香味。
两个人都仰头望着夜空,都不再说话。
一起坐了大半个小时,直到夜风都变得有几分冷了,李芷梦的头发也干了,两人才一起各自回房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