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宜晴看着徐静姝脸上无关痛痒的讥讽神情,就恨的直咬牙。左手箍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直视,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我当你平常装的有多清高呢,还不是看上了我家的钱!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徐静姝整个人被夜宜晴控制着动弹不得,踮脚一个用力也抓住了她的头发,顿时像拔到救命药草一样,怎么也不撒手的使劲往下拽。
接下来两个女人就缠在一起打做一团,状况惨不忍睹,谁也不让谁。
走廊上路过几位去洗手间的女顾客,投来惊异的眼神,但都害怕惹事上身,就匆匆路过离开了。
楚攸宁结完账后,一直等在柜台旁边的盆栽处,迟迟不见人影。
有两位女顾客从那个方向走过来,还低声议论着有女生在洗手间外面打架。
心中莫名涌上不详的预感,一手拎着徐静姝的外套围巾,快步赶了过去。
而另一边徐静姝和夜宜晴两人完全扭打在一起,不可分割。披头散发的,毫无往日的庄重自持。
要不是头脑中尚存一丝清醒和理智,徐静姝怕是都要动上口了。
夜宜晴暗中也是叫苦不迭,平日看对方柔柔弱弱的小小一只,谁知道拼起命来力气这么大。
因为徐静姝的毛衣比较宽大,夜宜晴在打斗过程中,将她的两只袖子缠搅在一起,使其动弹不得。费力的空出一只手后,二话不说就一巴掌朝她脸上招呼去。
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耳边几乎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徐静姝下意识地撇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指针滴、答,滴、答过去,时空仿佛停止了一般,疼痛感并没有如期而至。
反而是夜宜晴充满恐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你是谁?
徐静姝偷偷眯开一只眼睛,透过额前零乱的发丝,看清楚来人的背影后,眼底闪过一丝惊愕。
楚攸宁挡在徐静姝身前,攥着夜宜晴手腕的手显得格外用力,青筋微露,暗含隐忍。脸上覆着一片厚厚的阴霾,下颌崩的紧紧的,眸底有一抹戾气划过,令人望而生畏。
天不怕地不怕的夜宜晴面对这样的冻人视线此刻也变得瑟缩了起来,再加上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差距,她哆嗦着嘴,讨饶道:你,放,放开我的手。
楚攸宁没动,冷冷凝了一眼她仍然禁锢着徐静姝双臂的手,声音冷冽的没有一丝温度,先松开的人应该是你。
夜宜晴像是碰到了烫手的石头,指尖轻颤了一下,但没松手,兀自扬起高傲的脑袋,强撑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劝你快点离开少管闲事,否则我一定让你日后在清城呆不下去!
此时的夜宜晴还单纯天真的以为眼前的男人不过是路见不平的人士。
楚攸宁脸上露出一丝嘲讽,脑袋歪了歪,只是手上的力道再次加深了。对于蛮不讲理的女人,以暴制暴便是最好的方法。
夜宜晴只觉得手上的骨头好像要被这个男人捏碎了,面目扭曲,忍不住低咒了一声,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手。
徐静姝原本两只毛衣袖子被她揪住,动弹不得,这回儿失了束缚,抖了抖手臂,幸亏衣服质量好,没有变形太严重。
楚攸宁余光瞥到她安然无恙,这才不解气地松开了桎梏着夜宜晴的手。
他平日虽然不屑打女生,但这不意味着她们可以在他眼前为所欲为,欺负到他的人的头上去。
夜宜晴因为对方推她的强大惯性往后踉跄了两步,吃痛地捂着手腕,白皙的皮肤上已经留下了明显的紫色淤青,好不惨淡。
而楚攸宁没再看她一眼,而是抖了抖手上的外套,转身给徐静姝披上,拢了拢衣领,再把围巾挂在她脖子上,隔着衣服摩挲了一下她的双臂,眉宇间尽是担忧,倾腰与她平视:有哪里受伤吗?疼不疼?
徐静姝吸了吸鼻子,拿手呼啦了一下脸上乱七八糟的头发,诚恳地摇摇头。虽然两人打的十分激烈,但唯一具有攻击性的那一巴掌已经被楚攸宁帮忙拦了下来。
楚攸宁长舒了口气,揉揉她的脑袋,把人压到自己怀里,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十分后怕。
而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两人举动的夜宜晴则眯了眯眼,眸光如蝎子般冰冷。呵,贱女人就是贱女人,到哪都会有护花使者出现,从前是哥哥,如今又跑出来这么个男人。
嫉妒、不干、愤怒众多情绪在她心底交汇膨胀直至迎来最终的爆炸,冷不丁地开口道:徐静姝,你妈要是知道你小小年纪就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想必不会很开心吧。
徐静姝依偎在楚攸宁身侧,用仇视般的目光瞪着夜宜晴,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但我也不介意让你父亲和宜修哥知道,他们有一个怎样水性杨花的女儿和妹妹。呵,比起乱搞男女关系,我从来都比不过你。
说来这件事也是个意外,之前一年白希生日,硬逼着她陪她去酒吧过一回,为了安全起见,也招呼上苏慕远这个男生保护驾航,谁知那酒吧是城里有名的豪门子弟游玩的场所,也是在那里,徐静姝不慎撞见夜宜晴与三四个男生暧昧**的画面
夜宜晴咬了咬牙,当年被徐静姝和另一只黄毛丫头撞破的事,一直是她心底一道过不去的坎,生怕她哪天抖了出来。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自己乱了自己的阵脚,镇定道:不管我做了什么,至少血浓于水,我哥和我爹决计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但你不过是靠夜家苟延残喘的外人,扔不扔不过是瞬息间的事情,所以我警告你,不要自作聪明做些自以为对的事情,你输不起!
徐静姝抿唇,倔强地睁大了眼,与夜宜晴直视,她害怕自己稍稍一个示弱下来就会显得格外难堪
她,不想看到楚攸宁的同情
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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