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姝回家后先洗了个澡,因为之前跟薛姨说过今天和朋友出去吃,所以也没人过来做饭。
她哪知道短短一天里中间会出现这么大的一个变故,到头来竟比往年的任何一年都要凄凉,一个人过生日。
冰箱里的食材很丰盛也很新鲜,可惜她不会下厨,所以也并没有任何用处。
到头来只能把剩下的饺子放微波炉里蒸一蒸。不过好在有早上的失败经验,这回学聪明了,把时间往少调了调。
等待的空闲里又打开了一份果盘,先垫垫肚子。
饺子再好吃,却也经不起一个人一天两餐吃上那么多。
徐静姝随便扒拉两个,就没了胃口。
她平常不怎么爱吃零食,家里有薛姨在,更没有备熟食的习惯。
最后动也懒得动的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慢慢的饥饿感过了也就平复了。
差不多七点时,接到了白希的电话。
喂,小姝,我刚课间休息,抽空给你打个电话。
想起来,我忘了跟你说包厢位置了,韩益斋3024,你别走错了哈。
徐静姝这才想起还有这茬,听到那边传来奇怪的碎碎响动,也没放在心上,哦,好的,我记下了。
你现在人到哪啦?还在外面逛吗?
徐静姝默默地低头凝视了一下身下的软沙发,又抬眸看了眼电视机上的五彩画面,决定把自己的糜烂生活藏在心底,随便瞎诌道:嗯,我现在在步行街上。
那你这个时间差不多可以去了,我刚好可以让人上菜。白希捂着手机,谁知正在吹气球的林让突然啪的一声吹爆了,吓得她连忙使眼色,额,那个,那个,小姝,我有朋友在叫我了,我们先说到这哈,我先挂了,你记得快点去韩益斋哈,太晚吃烤肉容易积食。
说完便忙不迭地挂了电话,恨不得把林让的脑袋锁在胳肢窝底下狠揍几拳。
林让讪笑了几声,无辜地举起双手,指尖还挂着半截破气球,这个真不怪我,我哪知道这么不经吹啊。
白希又好气又好笑,行了,速度加快点,小姝现在人已经在步行街了,离这没两步路,估计二十分钟就到吧。
林让闻言,把一堆已经用绳子绑好飘在天花板的气球分开来,均匀四散在各处。
白希继续弄墙上的装饰物,你打电话给另外两个问问,蛋糕买回来了没有,让他们快点赶回来。
噢噢。林让又是低头一阵慌乱地摸手机。
而另一边蒙在鼓里的徐静姝坐在沙发冥思苦想了五分钟,反正呆在家中也是无事,就算是一个人过生日,也该犒劳犒劳自己,光吃饺子像个什么一回事。再说了,白希连包厢都订好了,不去也是可惜。若她真不去,店里的经理怕是会打电话问白希是不是要取消包厢,到头来还会平白让她为自己担心
陈列了种种理由,终于说服自己。于是起身回房间换衣服,拎了个单肩包就出门了。
冬天夜晚的七点,天空已是漆黑一片,因为是周末,街上人山人海,全是辛苦上班了一周出来放松的年轻人,或是出来聚餐团聚的一家人。
夜生活的绚烂华醉,越发衬得一个人的形单影只。
原本林让是在楼下大堂放风的,谁知偷偷摸摸地猫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又灰溜溜地跑回楼上包厢。
有气无力地靠在门上,不停的拿手扇风,白希,你不是说徐静姝已经在步行街了吗?我都来回跑了多少趟啦,她怎么还没来?
我哪知道啊?我心里也着急啊?白希忧心忡忡地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不会真把人骗狠了,小姝一个人不愿意出来吧。
楚攸宁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有些不放心,担心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要不我先打个电话吧。
这时,原本躲在另一端长廊的大花瓶后,偷窥楼下大堂情况的苏慕远突然以百米冲刺速度跑了过来,还不忘冲他们招手,快快,进屋里躲起来,小徐要来了!我看见她朝电梯方向走过去了!
一群人听闻,马上跟打了鸡血一样脚下生风。
手忙脚乱地推开包厢门,齐齐隐了进去。
快关灯!白希递了两瓶彩带喷雾到苏慕远手里,自己也拿了两瓶,对门口的林让道。
oK。随着林让的一声应下,咔嚓一声,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林让,你到宁神边上站着,一会儿点蜡烛!策划一事全场白希最在行,她井井有条地指挥道。
呀,我打火机放哪了?林让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惊慌道。
你丫是不是傻。苏慕远急,掏出手机按了个手电筒,大家快帮忙一起找找!
快!小姝就要到了!外面似乎隐隐传来脚步声,并不断靠近,众人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啊,找到了,找到了!林让从桌角的一大袋装饰杂物中翻出,不由松了口气。
快快快,大家各就各位站好,我把灯关了。苏慕远把手机放回口袋,把夹在胳膊上的彩带喷雾握回手中,和白希两人,一人站在门的一边。与大门稍微保持了段距离,眼睛一眨不眨地严阵以待。
他堂堂一介小公主,还是头一次做这种为他人摘花献佛的事儿,别说,还真有点新鲜。
楚攸宁心中亦是别有一番滋味,要按他的性格,还真鼓捣不出那么大的花样,跟一群人上蹿下跳的,从下午忙到现在,真不是他一贯会有的风格。也是多亏了林让和白希,自己才不至于束手无策。
嘘,大家安静,别分神,一切按我们之前排练的那样。
白希耳朵贴在门后,听到脚步声确实近了,又退回自己的岗位。
徐静姝问完侍者,将信将疑看着边上的包厢号走近。
白希没事怎么订了个超级豪华大包厢,多浪费钱啊,她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套餐。
心下想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3024包厢。
没这么多,直接推开门。
不过门似乎有点紧,她废了点力气才打开,屋里黑黢黢的一片,连灯都没开。
除了外面的廊灯斜照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一小块的光,其余地方都黑洞洞的瞧不分明。
心下有些诧异,还以为是工作人员不上心,连灯都忘了开。手沿着墙边,小心翼翼地摸去,还未触到灯板,就听到耳边卡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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