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856/519700856/519700890/202008281749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他们刚才一直站在雪地里，现在感觉周身都要冻僵了，刚才吃的韭菜饺子的热气，全散尽了。

　　宋淳说：“我们回村子吧？”

　　白苗苗点头说好。

　　他们两人就在街道上走，本以为走着运动开了会暖和些，然而，现在冷风嗖嗖地吹，钻入衣服吹到骨头上，反而让人感觉更冷了。

　　他们经过一个供销社，宋淳进去，买了一副女士手套。那手套是外面黑色塑胶皮的，镶了红色的小花边，里面是棉绒。

　　宋淳把手套递给白苗苗。

　　白苗苗说：“你可真是细心呀。”

　　宋淳笑笑。

　　白苗苗说：“你等一下。”

　　她又进供销社一趟，买了一副男士手套。

　　宋淳乐了：“你学我呢？”

　　白苗苗说：“你发现了吗？这两个是相配的呢。你的手套上有蓝花边。我的手套上有红花边。”

　　两人戴上了手套，感觉手指麻麻的烫烫的。手暖和了，身上也就暖和多了。

　　他们往前走，经过民艺团的地方。因为下大雪，民艺团最近暂停了。对于民艺团的暂停，白苗苗心里挺高兴。

　　第一个原因，是那个齐先生最近针对她，让她很烦，她不怕齐先生，但总是看见一张臭脸对着自己，还是不好受呀。

　　第二个原因，是白苗苗的那两头母猪快要生产了。它们这几天已经焦躁不安了，他们经常在猪圈里转来转去吃食也没有以前吃的安稳了。如果碰到那头大公猪，它们就像受了惊一样躲开，有时还会叫几声。王嫂说，看样子，它们这两天就要生了。

　　白苗苗想到这里，对宋淳说：“咱们快一点走吧。”

　　两人就加快了步伐。

　　路上有一个老爷爷推着一个破旧的木头三轮车，正在往前走。下那么大的雪，老爷爷推着车走，真的好困难。

　　白苗苗怕老人脚底打滑，说：“我们去帮帮他吧。”

　　于是他们就帮着老爷爷推车。

　　老爷爷很感动，觉得好久没有碰见这么好的人了。老爷子对他们说：“你们小两口真是好心啊！你们会长命百岁的！”

　　白苗苗说：“”老爷爷，谢谢您的祝愿。但您说错了，我们不是两口子。我们两个都还没有结婚呢。”

　　老爷爷说：“怎么，难道是我今天太走了眼？”

　　他仔细的端详两个人，说：“我看你俩挺有夫妻相的。”

　　白苗苗被他说得脸红了，宋淳的脸却不红，他听到这话开心极了。他说：“老爷爷，您家住哪？我们一直把车推到你家去。”

　　老爷爷赶紧摆摆手，说：“可别，可别！你的好意我领了，但我家离这里远得很呢。”

　　白苗苗说：“正是因为远得很，所以我们才要和你一起推车呀。”

　　老爷爷也的确需要他们两人的帮助，就同意了。

　　路上，白苗苗问老爷爷：“您的儿女呢，他们在这里吗？”

　　老爷爷说：“我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都去当知青了，离这里远得很呢。唉，真想啊！”

　　他又问：“你们也是知青吧？”

　　白苗苗说：“他是，我不是。我是本地村里的人。”

　　他们推着车子，渐渐就不冷了。白苗苗感觉身上都有点冒汗了。

　　雪已经停了，风也小了，太阳又出现了。阳光撒在雪地上，很刺眼的亮光。

　　他们一路推着车，来到一座五层的居民楼前。

　　老爷爷说：“先在这里先停一下，我三轮车上有些东西要给楼上的人家送。”

　　老爷爷把他的三轮车上头盖着的棉被拿开，从里面拿出几个纸箱子。看样子，那箱子里头盛的是水果罐头。

　　白苗苗心想，老爷爷要去的这户人家应该是挺富裕的。可以有这么多水果罐头。

　　老爷爷弯着腰，抱起那箱子，上了楼。一会儿就下来了。老爷爷上去的时候满面笑容，下来的时候却一脸的不开心。

　　未等他们问，老爷爷就说了：“那户人家那么有钱，可也不知道他家的孩是怎么教育的，一点礼貌也没有。那个二女儿还好点几。那的大女儿。脾气坏得不像样。小小年纪，就知道乱骂人了。背地里，人们都叫她‘钱大小姐’呢！唉，人家姓钱，人家也有钱。”

　　白苗苗说：“钱大小姐……不会是钱玉儿吧？”

　　老爷爷说：“诶，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怎么？你认识？”

　　白苗苗说：“见过几面而已。”

　　她现在确信了，这个钱玉儿家里的确是有线，所以她才能贿赂齐先生，让齐先生帮她干事。

　　他们送老爷爷回了家，然后往村子里走，幸亏这两个地方距离不是太远，要是距离再远了，他们就累坏了。

　　两人回了村子。白苗苗就去猪圈。走到猪圈门口，就看见王嫂急匆匆的出来。

　　王嫂喊道：“你快来。”

　　白苗苗赶紧跑进猪圈。原来是有一头母猪要生了。

　　王嫂对这些事很懂，所以白苗苗在她的指导下，也不是特别困难。

　　一只小猪出来了！

　　又一只小猪出来了！

　　白苗苗用柔软的布轻轻擦拭小猪身上的液体。

　　王嫂边忙活，边说：“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你去给小猪剪牙吧！”

　　白苗苗瞪大眼睛：“还需要剪牙呀？”

　　王嫂说：“必须得剪牙呀！如果不剪牙，小猪之间会互相伤害，也会伤到母猪……哎呦，又有一只小猪出来了！”

　　玉嫂的注意力立刻转到新出生的小猪身上。

　　白苗苗以前从来不知道，猪原来是有长牙的，那些平常见到的家猪，都是剪过牙的。白苗苗并不知道怎么给小猪剪牙，而且他也没有工具。

　　于是他就去找独眼老头子。然而独眼老头子今天不在，他去探望他的亲戚了。

　　白苗苗正犯愁。狗剩却来了。

　　狗剩喜气洋洋地说：“听说你们的猪生小猪了，我来瞧瞧！”

　　白苗苗求助狗剩：“狗剩，你会不会对小猪剪牙呀？”

　　狗剩说：“当然会哩！”

　　白苗苗问：“你剪过？”

　　狗剩说：“没剪过……但是剪牙嘛！这事不难！”

　　狗剩找来了大剪刀、钳子，就要剪。

　　白苗苗拦住他：“你真的行吗？”

　　狗剩说：“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

　　于是白苗苗抱住小猪，狗剩给它剪牙。

　　这时王嫂又抱着五只小猪来了。这只母猪一共生了七个小猪，王嫂说一胎这样就挺好，没有死胎，都是健康的。

　　他们给一只小猪剪过牙，又给另一只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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