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紫萱的秘密是什么,她自己不讲,其他人自然是永远都不会知晓。
秦海显然对此并无太大的兴趣,他仅仅是用此来打击一下兴奋的紫萱,看到她情绪低落,他便是达到目的,至于这其中的缘由,他无心去打探。
谢老虎早就得知秦海明日要离开,设下更为隆重丰盛的宴席。
秦海他们的车子刚刚抵达酒店,谢老虎与荣国诚便从大堂里面迎了出来,显然他们是一直等在这里的。
见到秦海,谢老虎走上前,恭恭敬敬的道:“唐先生,我已经备好酒席,为您和诸位饯行,先生请。”
秦海点了点头,帮着叶琳梦打开车门。
这几日,他们都是在这顶层餐厅之中用餐,每次都是谢老虎预备下,就算是知晓他要走,也没有必要特意等在这里,想必他是有什么事情。
不出秦海所料,谢老虎站在秦海身后,脸上带了几分迟疑的神色,期期艾艾的道:“唐先生,我有一位极为要好的朋友,听闻先生大名,很想拜望一下先生,不知先生可否方便,容许我这位朋友参加今晚的宴席?”
就在谢老虎讲话的时候,荣国诚也是略带了一丝紧张,看得出也是在替谢老虎着急。
秦海向着谢老虎看了一眼,淡淡的道:“你是主,我是客,自然是客随主便。”
这宴席本就是谢老虎设下的,他想要宴请何人,亦是他的自由,可道理虽是如此,不经过秦海同意,他万万不敢让旁人过来。
听到秦海这般讲,谢老虎的脸上,登时就现出了喜色,荣国诚亦是面露了笑容。
谢老虎连忙向着身后的一名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立时便快步向着酒店大堂之内走过去,不多时,便是引出了一名女子。
秦海帮着叶琳梦开车门,又等小丫头与周婉下车,便是稍许耽搁了片刻,只是这短短时间,那名女子,已经到了近前。
这名女子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形窈窕婀娜,尽管个子不算很高,只是在一米六五左右,却是气场十足,利落的酒红色短发,眉目冷艳,黑色女士西装,踩着高跟鞋,走路之时,带着英气与干练,一望便知,是位职场女强人。
但在普通人眼中,也便是仅仅能看出她这商界精英的身份,可秦海等人看来,却不仅如此。
不待她走近,秦海便是察觉到,她是一名武修,后天五重的武修。
在她这等年纪,有如此修为,算得上相当了得。
上官和纪宁,都禁不住向着她多看了两眼,纵然与他们相比,这女子都是不遑多让,若非是他们遇到了秦海,说不定在几年之后,她便会超越了他们。
这名英姿飒爽的女子,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傲然,可是在走到秦海面前的时候,却是收敛起所有的傲气,而是恭恭敬敬的对着他施了一礼,声音亦是带着敬意,道:“在下薛盼盼,见过唐先生。”
秦海的目光,在她脸上一瞥,略一点头,道:“不必多礼。”
薛盼盼直起身来,面露一丝笑容,尚带着几分紧张与忐忑,道:“久闻唐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然后,又向着叶琳梦道:“这位一定便是夫人了,果然是才貌双全,与先生是天作之合。”
叶琳梦虽是诧异,但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向着她道:“薛小姐过奖了。”
薛盼盼?薛?
纪宁听着几人讲话,听到薛盼盼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禁不住再度看向她,道:“西北薛家?”
上官也看着薛盼盼,不易被察觉的轻轻点了一下头。
这些古家族之间,平常都会有着某种联系,有些关系密切的,便会如纪家与长孙家这样联姻,就算是并无这般亲近,也都会知道彼此的存在,对于彼此家族之中的情形,亦是有所知晓。
纪宁一向是痴迷于修行,对于其他家族内部的事情并没有太多的了解,不过,在哪些地方,存在着哪些大家族,他还是清楚的。
在这陕省存在的古家族之中,最有名的便是薛家的,面前这名女武修又姓薛,只当便是这家族中人。
薛盼盼亦是早就看出纪宁武修的身份,听到他脱口讲出自己的来历,禁不住向他多看了两眼,一拱手,道:“在下正是薛家人,不知道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纪宁。”纪宁淡淡的回答。
“北地纪家?”薛盼盼面露一丝惊色。
“正是。”
薛盼盼看向秦海,目光之中,更是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当初谢老虎称要为她引荐秦海,并未提及他身边之人,当薛盼盼见到他身边的纪宁与上官之时,心中便是已经有了几分震惊。
她自视天资甚好,颇具慧根,在薛家乃至整个西北地区,都算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这等年纪,突破到后天五重,前途无量,可见秦海身边这两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武修,竟然已经达到她无法窥破的境界,如何能不惊讶?
如今,听到纪宁的名字,她更为惊骇。
北地纪家,那也算得上华夏国内传承甚远的古家族,而且薛盼盼早就听说,这纪宁极有可能成为纪家的下一代家主。
一个古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居然跟在秦海的身边,仿若一个小跟班,这是什么概念?
薛盼盼不由得向着谢老虎看过去,目光之中,隐隐带着质询之意,想要知道,为何之前,他不曾对她讲过这些。
谢老虎一脸的无辜,虽然知道薛盼盼似有所疑,可他却是全然不知道她究竟在惊讶什么。
这也怪不得谢老虎。
并非是他故意隐瞒,而是他不过是刚刚窥入武修门庭,对于武修的家族,并无什么了解,纪宁这名字听在他耳中与张三李四无甚区别,平常更是见他跟在秦海身后,只道他是秦海的入门弟子,如何能想到他有什么不凡的身份?
不光是谢老虎,就算是荣国诚,也不曾对于上官与纪宁的身份,有太多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