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月“嗯”了一声,又道:“今日家族中之中有些事情,需得爷爷处理,否则他便是亲自过来了,即便爷爷能给唐先生打电话,也当是明日了。”
秦海不以为意的道:“这事情不着急,不过你告诉他,一定要好好回忆,不能放过任何细节。”
郑月口中应着,脸上露出了些许迷惑的神情,道:“不知道唐先生说的这个人,可有所指?若是先生心中有这个人,不妨说来听听。”
“此人的年纪与阮康德相仿,或许比他稍微年长一些,但不会差太多,华夏人,也许并不是华夏国籍,但血统应该没有问题,此人精通医术,尤其是华夏古医学,在阮家应该有一定的地位,阮康德的父母即便比他年长许多,对他也会表现出尊重。”
秦海转动着手中的茶杯,面色平静,娓娓道来。
郑月听着,脸上带着满是迷惑的神情,眉头已经经不住皱了起来,待到秦海缓缓的将这些话说完,她才不解的开口道:“唐先生说的,这是什么人?”
非但郑月如此,叶琳梦也是带着些许的惊讶,看向秦海。
与郑月不同,叶琳梦知道秦海所说的这个人是谁。
在之前秦海就曾经对她讲过,他怀疑在阮康德身边有一个会炼丹之术的人,不过此人仅仅懂些皮毛,所炼出的丹药都是瑕疵品,没有办好的作用。
虽然如此,但此人却是具有一个令人相当惊讶的身份,那便是狱城三大家族的后人。
这个人,在所有的事情之中,似乎起到了相当关键的作用,甚至阮康德的有些行为,都是被他所左右的。
如那副用美人骨所绘制,其中禁锢着魂魄的山水横轴。
便是那个人,让阮康德拍卖下来,如今又让他带入了华夏国之内的。
对于这个人的身份,不光是秦海,叶琳梦也是相当想搞清楚的。
叶琳梦记得,在狱城之中那座宝塔前面的石头上,讲述了关于这狱城的由来和三个家族的事情。
不过那个时候叶琳梦的到文学的尚不精通,并不能完全看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关于这三个家族的具体姓氏,她看不懂,秦海也没有说,到了现在叶琳梦也不知道这三个家族究竟是什么。
可是她不知道,秦海却应该是知道的。
叶琳梦不知道秦海为什么不直接将这三个姓氏说出来,然后问问郑松儒在阮家城堡之内是否有姓这些姓氏的人,而是要描述一下这人的特点。
“此人对于一些事情极为重要,”秦海并没有向郑月说清楚,只是极为模糊的回了一句,“具体事由,需得确定了此人之后,才能作出判断。”
郑月点了点头道:“好,唐先生,我会转告爷爷的。”
对于秦海不想说的事情,她自然不能勉强。
将郑松儒让她转告秦海的事情都说完了,郑月便是也无甚其他事情,便是起身告辞。
等到郑月走了之后,叶琳梦迫不及待的追问秦海,郑月过来说了什么事情,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的神情,看得秦海很是好笑。
不过,秦海并没有急着说,而是将上官与纪宁都喊了过来,这才当着他们三人的面儿,将郑月所说的,重复了一遍。
三个人听着,脸上都是露出了极为震惊的神情。
彼此交换着目光,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
等到秦海说完了,叶琳梦才惊讶的道:“竟然还有这种恐怖的地方,难道这里真的是地狱的入口吗?”
秦海笑着摇头道:“自然不是,我料想当时老郑已经被吓破的胆子,才会做出这种联想。”
上官若有所思的道:“或许也并不仅仅是他所做的猜想,听他这般讲来,那地方的确很是恐怖,就算不是什么地狱,也绝对不是个寻常地方。”
纪宁点了点头,附和着道:“不错,那洞穴如此硕大,并且深不见底,还伴有那种鬼哭狼嚎的声音,听起来确实令人觉得很是惊恐。”
叶琳梦也是说道:“或许那洞穴太深,是他们两个人因着风声太大,没有听清楚手电筒落下去的声音,里面所谓的哭泣和呻吟也仅仅是风声罢了,但是那股阴冷的寒气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并且郑老爷子也的确因为这寒气染了恶疾。”
说着话,叶琳梦看向秦海,等待他的回答。
纪宁也是向着秦海看过去,又道:“夫人说的是,其他的事情可能是因着后来的想象被夸大了,但是这阴寒之气是骗不了人的。”
秦海道:“我并未说老郑说了假话,也并未否认这地方的阴冷,只是这地方绝对并非什么地府。”
叶琳梦忙道:“这地府是华夏国的说法,许知在他们国外,这种地方便是地狱。”
秦海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这话要是换做别人说,他肯定是懒得解释的,不过说话的人是自己的小娇妻,秦海,便是不得不开口道:“不管这说法是什么,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那种极阴极寒的地方,阴冷程度超乎你们的想象,那等阴寒之气,凡人只要沾上一星半点儿,便是立刻毙命。”
上官恍然大悟的道:“郑老没有死,便是最好的佐证。”
叶琳梦也是“啊”了一声,面露了几分恍然的神情。
“可那又是什么地方呢?”纪宁很是不解的问道。
“这地方毕竟是有古怪的,但具体如何还得亲自去瞧瞧才能知道。”秦海的嘴角擒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老郑的描述之中有价值的线索,实在太少了,也许是有些东西他觉得并没有什么价值,没有说出来,等他打电话过来,我再细细问问。”
听了秦海这话,上官与纪宁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齐齐的看向了叶琳梦。
叶琳梦微微一笑,向秦海问出了他们两人都想问的问题:“你打算去那个叫贝兰德的地方?”
秦海点头,道:“难道你没有兴趣吗?”
他知道叶琳梦最喜欢这种略带诡异色彩的事情,胆子也是相当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