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梦喃喃的道:“为什么会有孔庆荣?”
为什么?
这问题,令她完全想不通。
叶琳梦一直以为,丽人荣妆的存在,是因着孙丽丽为了讨好林父,或者说,根本就是因着林父的唆使,故意到平阳来给自己添堵的。
可是全然没有想到,这个里面,竟然还有孔庆荣的参与。
甚至可以说,是有着孔家的参与。
可是,这等区区小事,真的需要孔家的参与么?
孔庆华紧紧的抿着嘴,眉头轻皱,脸上的神情,很是难看。
秦海见她们两人都是一副心中极为憋屈,有很是不解的样子,便是开口道:“孔庆荣与孙丽丽的私交如何?若是这两人关系不错,孙丽丽投资公司,喊上自己交好的朋友,一起赚钱,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一如叶琳梦与孔庆华,便是如此的。
在生意场上,尔虞我诈的,身边都是信得过的自家朋友,心中便是有底气得多。
叶琳梦与孔庆华相对看了一眼,彼此都是轻轻的摇着头。
叶琳梦微微蹙眉,道:“我与孙家关系并不算太好,他们全家一贯都是趋炎附势的,当年对着我爸爸很是巴结,对我也是如此,可在表面的恭维之下,是贪占便宜的心理,那时候我与孙丽丽之间,还能保持表面和气,在我到了平阳之后,她便是成为了我的对头,对于她与谁的关系好,或是与谁是朋友,我并不清楚。”
孔庆华摊摊手,很是无奈的道:“我离开华夏国已经许多年了,对于吴秋这母女二人的了解,还只是停留在十多年前的阶段,在孔家的眼中,孙家算不得什么大家族,凭着这母女抬高踩低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将孙丽丽放在眼中。”
“那会不会是孙丽丽有意巴结孔庆荣呢?”秦海又道。
秦海也清楚,虽说孙家也算得上世家,当初蹦跶的厉害,家主来到平阳时候,也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不过这孙家在五大家族的眼中,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莫说是那样的大家族,就连平阳本地的孙家、郑家等家族,在权衡之间,都站在秦海这一边,尚未完全将孙家当一回事儿的,若说是当真对孙家有些忌惮,也不过是因着孙家与林家有些亲戚关系罢了。
在此等情形之下,本就是一心想着往上爬的孙丽丽,利用丽人荣妆的红利,讨好孔庆荣,倒是也说得过去。
“虽说这样也是很有可能的,但问题是,这丽人荣妆的存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着林家的关系,孙丽丽怎么敢用林家的东西,去讨好孔家?”孔庆华说话之间,向着叶琳梦看了一眼,“况且,根据财务报表看来,这些转账的数额,并不足令得孔家能被收买。”
她讲的略略有些隐晦。
实际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丽人荣妆,幕后最大的投资人是林家,是林父为了排挤梦唐集团而故意为之的。
这孙丽丽说白了就是一个傀儡罢了。
在孙家人眼中,林家和孔家,任何一家都是得罪不起的,就算是想要巴结,断然没有利用其中任何一方,讨好另外一方的道理。
这两家之间的关系,远远比他们与孙家的关系来的密切,就算是孙丽丽将整个丽人荣妆送给孔庆荣,都不可能让孔家为了孙家的缘故,与林家产生芥蒂,更何况仅仅是一些红利呢?
“孙家和我爸爸之间那些事情,其实我早就清楚。”叶琳梦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只是忽然有孔家参与进来,让我有些琢磨不透,究竟孔庆荣在这件事情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她此等行径,仅仅是她个人为之,还是孔家在背后的授意?”
孔庆华依旧是皱着眉,点了点头。
这也是她想要知道的。
当她查到了肖敏的时候,心中第一个闪过的,便也是这个问题。
秦海略略沉吟,道:“虽说我之前并不认识孔庆荣,但是从她的行为看来,她是个贪慕虚荣、头脑冲动的女人,这种性格会导致她做事不计后果,孔家就算是有意插手这件事情,也不会让孔庆荣参与其中的。”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和孔家无关?”孔庆华的眼睛里面,瞬间闪过一抹喜色。
无论是站在叶琳梦的角度,还是站在孔家人的角度,她都不希望这事情与孔家有关。
梦唐集团面对一个林家,便已经是受到很大压力,若是再加上孔家,孔庆华当真是觉得双重打击。
她虽是和家族现在表面上无甚往来,可终究是孔家人,她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家族,与叶琳梦站在对立面。
不过,她这等担忧,着实是多余的。
如今的孔良骥,早就将秦海视若神明,他怎么可能和叶琳梦对着干?
秦海很是确定的点点头,道:“不但与孔家无关,甚至我可以确定,她做的这件事情,孔家其他人,除了她的母亲,别人或许都不知道。”
叶琳梦看向他,略略不解的道:“你是如何确定的?”
“若是这事情,是孔家授意的,那孔良骥和孔叔畴面对你的时候,不会是现在的反应。”
看着叶琳梦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秦海微微一笑,接着又道:“这事情你们也不必过于介怀,公司的事情按部就班的进行,若是当真遇到什么问题,来找我便是,经营方面我不便插手,可涉及到某些家族,我有我的办法解决。”
他的这几句话,说的轻描淡写,语气平淡,可听在叶琳梦的耳中,却是充满了暖意。
她向着秦海看过去,嘴角含笑,目光里面,亦是脉脉含情,轻轻的点着头,神情满是带着崇拜的爱意。
这场面,看在孔庆华的眼中,心底很不是滋味。
在她的内心深处,隐隐有种酸酸的感觉。
她在嫉妒。
就算是十分不情愿承认这一点,她哦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她一直都在嫉妒叶琳梦。
尤其,是今日得知了叶琳梦与秦海领证之后,她心里,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