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接过这话头,继续道:“最后还有这么一点,便是您说未料到蛊术也有能迷惑人的手段,这蛊术,是极为强大的,若是用的好,几乎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妇人皱着眉,道:“那要如何做到?”
“适才张叔不是说了么,这蛊,是能控制大脑的,大脑是掌控人所有行为的器官,若是将一个人的大脑控制了,自然是可以令得他去做任何事情。”
关于这蛊的原理,秦海料想自己解释起来,面前这几人,也未必能听得懂,便是不如用他们可以理解的方式,简单说说。
妇人听了之后,果然是露出了几分恍然大悟的神情,情不自禁的点着头。
秦海接着说道:“蛊术流传到了如今,已经并不十分完全了,如果能够完全按照最为鼎盛时期的规模与术法,传到今日,只怕将会是一门极为玄妙和高超的医学,甚至可以与古医学相媲美。”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海的心念忽的一闪,想到了什么。
可是还未等他再细细的思索这想法,叶琳梦的小姨已经很是吃惊的道:“如此说来,我们华夏国的蛊术,竟然是一点都不必暹罗国的降头术差,并且,还会是远远胜过它的?降头术所能做到的,蛊术都能做到,无论是想要对付什么人,或者是想到得到什么祈愿,都有着同等的效果。”
被妇人这么一讲话,秦海的思路便是被打断,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也便是消失了。
不过,他并没有过多的表露,只是微微一笑,道:“所有的术法,虽是手段不同,所属的派别不同,可是这所能达到的效果,都是大同小异,毕竟,这些手段的所要促成的目的都是人们心底的愿望,无论是哪个国家的人,无论是使用什么手段,人心底的欲望,终究都是一样的。”
林母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笑意,点着头,道:“不错,便是如此的,怎样的法术,怎样的手段,终究都是为了人的欲望而产生的,这世间的人,所追求的,或是那金钱权利,或是那富贵荣华,也有人,想要永恒不变的感情,用正当的方式不能得到,便会求助于旁门左道,这些术法,便是应运而生。”
老管家也是一脸的感慨,叹息了一声,道:“有时候明知道这等手段,或许会有着重重的害处,人们却只是为了眼前的利益,而去使用,也不知道,究竟是聪明,还是愚笨。”
叶琳梦的小姨很是认真的想了一想,才正色道:“若我是黄嘉淑,或许,也会如她一样吧,毕竟在当时那等情形,遇到一个风度翩翩的富二代,嫁入豪门成为少奶奶的想法,是许多少女的梦想,黄嘉淑这般做,归根到底,除了许清泠,她并伤害到其他人,而许清泠,也并非她心中所愿,可以说,她只是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并无心去害人。”
林母沉吟着,缓缓摇着头,道:“钟莹莹呢?若不是黄嘉淑这等做,许泽豪也不会与她分手吧?”
“依着许泽豪当时的风格,就算是没有黄嘉淑,他也未必会和钟莹莹修成正果,那时候他才刚刚三十出头,多金人又帅,处处留情,哪个女朋友不是大美女?当时他根本就没有收心的意思,钟莹莹绝对不会是她最后一个女朋友,所有人都知道,他在任何场合,都不曾透露过要和钟莹莹结婚的念头。”
叶琳梦的小姨最初的时候对黄嘉淑是颇有微词的样子,可是如今看起来,倒是极为理解她的行为,反而为她开脱了起来。
林母微微颦眉,本是想要反驳的,却是觉得,妇人的话也是极有道理的,那时候许泽豪本就是流连于花丛之间,对钟莹莹和对待他已经分手的那些女朋友,并无任何区别,谁有能保证,没有黄嘉淑的出现,他一定会与钟莹莹结婚呢?
说不定在之后,还有赵莹莹、李莹莹,林林总总莺莺燕燕的,环绕身边。
甚至就在他与钟莹莹确定的男女朋友关系之后,还常常被八卦踢爆与各色美女的绯闻,可以说,他当真一直都没有将钟莹莹视为结婚的对象。
沉吟了半晌之后,林母又道:“就算她是出于对许泽豪的感情,才下了这种法术,但她最终还是欺骗了他,难道这不算是伤害么?”
叶琳梦的小姨微微一撇嘴,脸上带了几分不屑的神情,道:“就凭当初的许泽豪,伤了多少女孩子的心,他眼中,只有美色罢了,谁长得漂亮便是追求谁,根本就不懂得真心,若是没有黄嘉淑,只怕直到现在,他还是个孤家寡人,仍旧做他的花花公子,他这种人,其实完全不配得到谈及真心的感情,更是不配有如今这等美满生活,说到底,黄嘉淑不是骗他,而是救了他。”
对于妇人这等近乎诡辩的歪理邪说,林母一时之间,倒还是没有办法反驳,只能无奈的一笑。
老管家对妇人的话,倒是颇为赞许的,暗中点了点头。
他虽是在离开了黄嘉淑的面前,便没有了那等神魂颠倒的感觉,可内心里面,仍是对她极有好感。
或许,她的魅力,不仅仅是来源于这等魅术。
听着两个女人的话,秦海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对于他而言,黄嘉淑做的是对还是错,并不重要,她伤害了谁,与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压住下了许清泠身上的毒,许家这夫妻二人,届时会为他奉上诊金,这于他而言,便是足够了。
就在几人讲话的时候,在大门之外,那辆黑色的商务车,已经在缓缓的靠近。
秦海向着那边看了一眼。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是孔良骥。
他知道孔良骥昨日必定是与暗中摸清他的底细,而所得到的那些消息,一定会令得他更为迷惑。
秦海此刻真的很期待看到,孔良骥今日,会是以一种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