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也不示弱,朝着小灰做了个鬼脸,手里的果子尚未吃光,伸手又拿了一个,一副挑衅模样。
气得小灰跳起,也是连抓了几个,藏在怀里,然后躲到一旁,迅速的吃了起来。
众人看着这一人一猴,竟也可以互相闹得不亦乐乎,一时之间,又是无奈又是还笑,相对于秦海所写的那些他们看不懂的心法口诀,看紫萱和小灰逗趣,显然是更有意思。
众人便是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忍着笑看着。
所有人目光之中,自然还是薛瑞的,最为专注,一直盯着紫萱看,嘴角带着微笑。
叶琳梦看在眼中,眉梢轻轻一挑,也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神里,平添了几分八卦。
在场这许多人里面,也就是陆敬晨,一心一意的盯着秦海的笔,看他写出的字,呼吸变得越发急促了起来。
作为一个炼气九层的修士、一个宗门的宗主,只需要寥寥数眼,就能看得出来,这心法的精妙之处,也知道这心法,对于自身的提升,是何等重要。
不多时,秦海便是将笔放下,向着陆敬晨道:这上面的心法,弥补了你们宗门修行法门的后劲不足的缺陷,可以在短期内,获得较大的突破。
这话不用秦海说,陆敬晨自己也是能看得出来的。
等到秦海放了笔走到了旁边,陆敬晨已经走到石桌这一侧、原本秦海站立的位置,他细细的瞧着上面的字迹,虽说刚刚已经在秦海写的时候看过,此刻又是重复瞧了一遍,显得更加激动。
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抖抖索索的,似乎是想要念出上面的心法,可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上官相当理解陆敬晨这样的心情。
当初她得了秦海的指点,也是这般样子,甚至,比陆敬晨更加失控。
她了解这种感觉。
在经历了长久的停滞不前,对于未来已经完全失去信心,觉得无论再如何努力,前途都是一片黑暗的时候,得到这等指点,不啻于在这片黑暗之中,出现一盏指路明灯。
紫萱微微的抿着嘴,瞧着陆敬晨的样子。
此刻,在她的心底,对陆敬晨有着几分小小的羡慕。
对方已经是炼气九层的修士,再突破,便是筑基,可又想到适才秦海对她说过的话,她的心中,也便是释然了。
陆敬晨盯着那墨迹未干的纸半晌,忽的朝向秦海,倒头便拜。
在刚刚,他对秦海也是恭敬,不过这礼数,也仅仅是鞠躬作揖罢了,就连在觉得秦海想要取走金枝玉叶,苦苦哀求的时候,也仅仅是如此。
这时候,他却是双膝跪倒在地,向着秦海伏下身去,肩膀还在控制不住的抖动着,难以抑制心底那等又是激动又是兴奋的心境。
在下多谢先生指点,先生恩德,没齿难忘,日后先生有用得着在下和青虹宗的地方,我宗门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敬晨的声音颤抖着,几乎有些不成声。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语言,可以描述他的心境,只能是长拜不起。
他的弟子们若是见到,一定无法相信,自己的师父竟然会跪拜在这个年轻人的脚下。
可对于陆敬晨来说,如果有更大的礼数,他都不会有丝毫迟疑。
这突破筑基境,在如今来说,莫说是陆敬晨,就算是对于整个青虹宗,乃是现在修行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之前的青虹宗一脉,都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此刻,他拥有了这心法口诀,突破之日,便是屈指可数了。
从炼气到筑基的突破,可不仅仅是一个境界而已,这其中,修为是得到了成倍的提升,也无怪陆敬晨这等欣喜若狂了。
秦海淡淡的嗯了一声,道:你起来吧,我还有话要问你。
是,先生。陆敬晨恭敬起身,伸出手来,擦擦眼角因着兴奋而流出的眼泪。
接着,他便是垂手站立在秦海面前,仿佛一个正在听着老师训诫的小学生。
你倒也不必如此拘泥,秦海随意坐下来,当初喻冠海,可是精于阵法的?
是,陆敬晨虽是不明白秦海这样问的用意,但还是点点头,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师祖当初,确实在阵法之上,造诣颇深,并且,依着他立下来的门规,这青虹宗后来的宗主,必得由宗门内阵法最为精妙的弟子担任。
秦海点头,道:这个规矩,倒是有趣。
在说话之间,纪宁见秦海茶杯已经见底,便是上前,拎起茶壶,在他茶杯之间,又添了热茶。
陆敬晨仍旧很是恭敬的道:我们这一脉迁移到玉城山之后,选取此地,这里虽是风水极佳,人杰地灵,可终归是比不得那延续了近万年的宗门底蕴,若非是师祖在此运用阵法,聚集灵气,加上金枝玉叶的作用,我们这宗门,也无法形成如今的规模,并且,师祖也是有令的,让我们除非万不得已,不可与外界过多接触,这些阵法,又是隐遁自身的好法子。
对于这玉城山之中的青虹宗来说,这阵法可以算得上宗门能长远立足的根本,宗门之人注重清修,这尘世之间实在是过于繁杂,敬而远之,也算得上是修行之道。
秦海略一颔首,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又接着道:你们隐匿在这里与世隔绝,可在这山中,倒是有许多关于你们的传言。
回先生的话,我们只是少与外人接触,也并非全无什么往来,近些年来,宗门之内对于玉城山的情形,也是极为关注的,时常会派出一些弟子,到这周遭的村落,打探一些消息,至于这关于我们的传言么,陆敬晨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传的最多的,大抵便是百年之前,我们除掉几个异国流寇的事情吧。
叶琳梦听他这话,与在那山中饭店服务员说的事情似乎是同一件事情,便是想要求证,忙向着他问道:这事情,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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