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梦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想想自己这梦唐集团,其实也是房地产公司出身,如今公司总裁却都要住别家的房子,传了出去,说不定人家背后如何议论。
不过也幸好,现在梦唐集团已经转型,开始多元化发展,逐渐从房地产行业抽离。
张金硕见叶琳梦不理会他,一丁点都不觉难为情,反倒仍是笑嘻嘻的,向着叶琳梦闲着殷勤道:“林总裁,不管你有什么事情,也不管是在平阳还是在晋源,只要是你开口,我都会帮着去做,学校那边,我也打好招呼了,瑶瑶小姐到了学校,就和到了家一样,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
叶琳梦的嘴角轻轻撇了撇,很是淡漠的道:“不敢劳烦张少爷的大驾,瑶瑶去那边是上学的,不求什么特殊照顾,与其他同学一样便好,小小年纪,就搞些额外关照,对她是没有好处的。”
“是是是,林总裁说的是。”张金硕鸡啄米一样点着头,见叶琳梦与他讲话了,虽说这态度极为冷淡,可也是令得他有些兴奋,“不光瑶瑶小姐的事情,林总裁自己的事情,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开口就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一场,交情甚好。”
听着张金硕舔着脸说这些,张盛东便是微微一皱眉,他并没有理会自家二人,而是直接站起身来,向着秦海与叶琳梦道:“想来唐先生与林总裁新婚燕尔,定然有不少事情要忙,在编便是不多打扰,先行告辞了。”
叶琳梦见状,也是站起身,笑着向他点头,道:“劳烦张先生特意过来一趟,当真是过意不去得很,请代我谢谢张老,改日我一定亲自上门道谢。”
“林总裁客气。”张盛东说着话,便是向着张金硕的方向看了一眼。
张金硕在进门的时候,看着秦海,一脸的怯意,一直都是畏畏缩缩的样子,恨不得马上掉头就走,可现在见到叶琳梦,又舍不得走,听到张盛东起身告辞,脸上流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
可是,他又不敢反对,只能是再度向着叶琳梦道:“林总裁,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有事情需要的,只管和我知会一声,我必当尽心竭力,在平阳自然没的说,就算是晋源,人人也都得给我点面子,我愿意为你效鞍前马后之劳,以前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听着张金硕口无遮拦的说着这些话,张盛东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在场众人都看得明白,张盛东这么着急走,其实就是因着张金硕的缘故,生怕他再当着叶琳梦的面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
如今已经是摆明了,叶琳梦对着他没有好脸色,若是惹得叶琳梦不快,更会令得秦海恼怒。
可现在,怕什么来什么,张金硕点头哈腰的做着保证,几乎令得张盛东肺都气炸了。
他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说着这些话,当真是很容易令人误会,之前他与叶琳梦之间有什么关系。
张盛东向着秦海偷瞄了一眼,见他只是面带微笑喝着茶,似乎并不在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于张金硕的表现,叶琳梦只是不屑一顾的一撇嘴。
当初张金硕想要追她,大献殷勤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这等恭维的态度。
与其说如今张金硕是想要在她面前做姿态,倒是不如说,他想凭着这态度讨好秦海,只不过,他用错了方法。
不过就算是懒得理会张金硕,叶琳梦多多少少还是要给张擎宇留些面子的。
这段日子,张擎宇确实很是照顾她。
不管是出于什么缘故什么目的,终究是帮了她不少忙,对于这位老人家,叶琳梦内心之中,还是挺感谢的。
故而,她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多谢。”
虽是这样说,她的态度还是显而易见的冷淡,脸上一丝一毫的笑意都没有。
但这已经是能令得张金硕手舞足蹈了。
见到他这副不成器的样子,张盛东阴着脸,拉着他走。
秦海自是不会出门相送,寻常送客都是叶琳梦,此番她因着厌恶张金硕的缘故,也没有起身。
唯有守在门外的老管家,将这父子二人送了出去。
见到张盛东父子两人走了,周潇海和秦海打了个招呼,提出要到花园之中,陪陪自家的女儿。
秦海便是让纪宁带着他过去。
荣国城见状,也很是识趣的向秦海和叶琳梦道了声别,离开了别墅。
他来去都是轻车熟路的,当然不需要谁送。
转眼之间,这客厅之中,只剩下了秦海叶琳梦夫妻二人,孔叔畴孔庆华父女二人,再加之郑月。
适才张家父子讲话的时候,这几人都是并无插话,只是喝着茶看着,不过心思却各自不同。
孔叔畴并不知道张家与秦海叶琳梦二人的旧日恩怨,只是瞧着张金硕这模样,心中做着猜测。
郑月却是对所有一切了如指掌,面带微笑,看着好戏。
心情最为纠结的,便是孔庆华了。
她看着孔叔畴,心中五味杂陈。
适才人多的时候,倒是也并不觉得什么,她一直都是不声不响的坐着,权当自己是个背景板一般。
如今只剩下这几人,依着彼此之间关系来看,她与孔叔畴之间是极为亲近的,不讲话是不可能的。
并且,她是晚辈,自然是不能在这里等着孔叔畴主动向她说话。
可是要讲话,一时之间,孔庆华还想不出什么话题来。
她只能带着一脸的尴尬,憋了半天,才向着孔叔求道:“今日怎么没见爷爷过来?”
孔叔畴道:“家中有些事情,他昨日便是已经回了燕京了。”
他声音平静,表情也是如此,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来。
孔庆华轻轻的“哦”了一声,然后便再度陷入了难堪的沉默之中。
面对这个好几年没有见面的父亲,并且她对于他的感情还十分复杂,孔庆华当真是想不出再说什么话来。
她不说话,孔叔畴也没再开口。